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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殺已落入來人的懷抱,接著是道冷厲的聲音飄來。
“告訴慕容蘇,他的狗命本宮暫且留下,來日定要他償還雙倍。”
等冷星抬頭望去,只看到一抹緋紅從空中掠過,下刻四周迴歸平靜,如果不是瑟瑟發抖的眾人,以及斷裂倒下的樹木,他真會懷疑剛才是一場噩夢。
夢裡面,那人似乎回來復仇了,少主第一次重傷至危及性命。
鳳女曾說那人回來了,可他一直不信。
因為六年前,眾人看著那人斷氣,後因花容一句話,又將那人封進鼓中,試問都已這樣,還怎麼活得下來!不過傳說木月族有一種禁術,修煉過程極其的殘忍血腥,但練成後能夠令人不老不死。
思及此,腦中閃過鬼殺的那張臉,冷星輕嘆口氣,抱起慕容蘇進了營帳。
*
鬼殺雙眼空洞地望著滿如銀盤的月,他眉眼鼻唇上結了一層層薄薄冰花,身上更是冷若寒冰沒了溫度,他呼吸若有若無,而意識停留在沒擊出的那一掌上,原來他真的至死都沒能殺死慕容蘇。
“鬼殺,本宮真想一拳錘你入土,讓你從此長眠無憂。”緋雪衣原本一肚子的怒火,奈何瞧著他這個模樣,咬牙切齒半天只擠出了這麼一句。
那日他從萬仞峰迴來,鬼殺卻不見了蹤影,那一刻他真是又怒又氣,暗道此人這般無心無情不知好歹,自己屢次救他,對他甚是關懷,就算是條狗也知道感恩圖報,對主子點頭搖尾的,他竟一而再的想要離開,是個都人都會心寒會發怒,所以自己應該在他體內寒玉丸發作前找到他,然後親眼看著他是怎麼痛苦的死去。
雖然與鬼殺相處時間不算長,但看得出來鬼殺對慕容蘇這個人十分在意,這種在意是夾著強烈的恨在裡面,左右一時半會他也查不到鬼殺去了那,便抱著碰運氣的態度來臨安。
一路披星趕月,快馬加鞭,終於在今日的傍晚時分趕到臨安,並守在營地外。
果然入夜不久,一道再熟悉不過的白色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起初他在納悶,既然沒足夠能力輕易殺死慕容蘇,為什麼還要拋下自己眼巴巴跑來找虐,等到身體完全恢復,或者請求自己從中助他一把,不是更好嗎?但隨著看到白衣染紅,他只剩惱怒,原來這人壓根就沒想過活著離開,他不過是求個魚死網破,這之間要有多大的仇多深的恨,才犯得著如此,他不關心,反正一個不懂愛惜自己的人死不足惜。
所以看到冷星持劍刺下那瞬間,理智告訴他這個滿嘴謊言的無心之人終於要死了,他該高興,但行動上卻不由自主的出手救下他。
或許是他一直努力的活著打動了他,或許是他多少個夜晚睜眼到天亮感染了他,或許是他不屑自己還要主子前主子後的叫著,讓他想要徹底征服他,或許是‘初夜情節’又在作祟……
總之,他就是不想他死。
況且不得不承認,今晚的鬼殺讓他徹底怔住了,不是因為他真能彈奏七音殺,而是他的那句‘殺光我族人,你心可安’。
慕容蘇唯一出兵滅的族是六年前的木月族,難道鬼殺是木月族人?
他記得鬼殺曾說自己在鼓中渡過了六年,時間也正好吻合得上,再聽鬼殺的言辭,很顯然在這之前他就和慕容蘇認識,並且關係匪淺。這些年慕容蘇的一舉一動皆在他掌握之內,那麼,與鬼殺認識便是更早的事了,據他所知,慕容蘇曾是聽無涯的大弟子,而聽無涯共有三名弟子,一名叫君莫瑾,一名叫涼風,鬼殺如果正好是其中之一,那他能有紅玉七絃琴就不足為奇。
只是,他會是君莫瑾還是涼風?若單純滅族的話,他為什麼變成這副模樣?
無數疑問閃過間,緋雪衣已抱著鬼殺來到條小溪前,將他放如水中,隨即單掌貼於他背上,一股柔和的內力源源送入他體內,被凍結的經脈登時不斷的被緩緩衝開。
沒過多久,本就冰冷的溪水變得刺骨起來,而緋雪衣也感覺鬼殺體內經脈通暢,血液循流,便收回了手,抱起人走上岸,接下來只需服下一粒解藥,人就會沒事。
服藥丸時遇到了難題,無論緋雪衣用什麼法子,鬼殺就是不吞。
緋雪衣不是神仙,自然沒有先見之明,他不知道這次出來會遇到鬼殺,更不知道兩個人會有這般糾纏,所以這解藥丸子只有一粒,現在被鬼殺這樣吐了又吐,他不禁臉一黑,撿起藥丸子兀自瞪了許久,然後慢慢地放進嘴裡,再取下自個臉上的紅色面紗,將鬼殺的臉蓋了個嚴實,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一角,人隨之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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