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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皮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角的肌肉不住顫抖,被商子洛這樣一堵,他自然不會再承認。
鬼殺抬眉也打量著眼前之人,原來他叫緋雪衣。
商子洛收回目光,又看向鬼殺道:“也罷,商某人不強人所迫,這酒就留著改日再喝,商某人還需趕往萬仞峰赴友人的三年之約,就先行一步了。雪衣,這次後到者,罰背酒十壇上萬仞峰。”冷傲的笑聲傳來,那雄偉身形已躍起,如風掠去。
生死好友,就算化作灰,都能認出彼此,何況區區易容術。
等緋雪衣反應過來,商子洛人已經遠在數十丈外,融入在夜色中。
好你個商子洛,剛才故意那樣說,想來是在報復他開始的搗亂。
緋雪衣轉身,手指纏上一縷髮絲,勾唇邪笑:“傻子才和你比,本宮就要慢悠悠的去。”
鬼殺好似沒聽到他們的對話般,兀自抱著琴走到樹前坐下,閉目凝神,打算休息一下。
許久後,緋雪衣負手而立,抿唇看著地上的鬼殺。
俗話說不爭饅頭爭口氣……
*
盛京,將軍府。
7第七章
一輛通體全黑的馬車在府門口停下,年輕的黑衣侍衛恭敬掀起車簾。
須臾,一個身形修長的白衣男子從車內緩緩走出,他眉目如畫,貴氣襲人,鳳眸含著淺淺笑意,那笑意就似有魔力般,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且不可自拔。
即便他什麼都不做,就靜靜站那裡微微笑著,就已是一副美到極致的畫卷。
而他正是當朝大將軍,慕容蘇。
“冷星,去告訴夫人讓她收拾好東西,明日我們便動身去臨安。”
“是。”
黑衣侍衛頷首,忽似想起什麼,他斟酌問道:“少主,花公子那裡需要去說下嗎?屬下擔心花公子若知你離開卻不帶上他,怕是要難過好一陣。”這次少主被派去臨安處理瘟疫災情,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他擔心花容又藉機與少主大吵大鬧。當年本該花容嫁進將軍府,結果一道聖旨下來,皇帝將沐家遺孤沐清歌許配給少主,這道聖旨下來連國師出面都沒商量餘地,病秧子皇帝是鐵了心要收回慕容家兵權,故以此相逼,他就等著少主抗旨治罪,彼時少主尚沒有能力與其抗衡,為不交出兵權就得接下這道旨。於是聖旨接下了,但花容豈肯罷休,明面上理解包容少主,可在少主大婚之日又大醉尋死尋活,少主自知虧欠失信他,當場拋下還在拜堂的沐清歌,到花夢樓陪了花容整整三日三夜,從這以後他身子無端變得弱不禁風,現在聽說有孕在身,私下裡更是囂張狠毒至極。看著少主與花容終究走到這步,他心底不由劃過一聲嘆息,作為屬下的他們沒資格多主子的嘴,因為少主從來需要的只是他們之忠心,所以即便不喜歡花容這個人以及所作所為,他們依然選擇了沉默。
慕容蘇停下腳步,沉吟道:“也罷,先去花夢樓。”
花夢樓是帝都最豪華,最奢侈的風花雪月之所。
樓內雕樑畫棟,一樓大廳正中央有一個圓形舞臺,圍繞舞臺整齊地擺放著紫檀木桌椅,桌面鋪著金黃綢緞,墊有軟墊的椅上也套著配套的椅套,地面上鋪著厚厚一層地毯,色澤暗紅如血,襯合著四周的一切,當真是富麗堂皇,奢華無比。
縱然一夜過去,此刻的空氣中依舊透著一股淫/靡氣息,讓人不難想起夜間賓客滿堂,鶯歌繞繞,該是何等紙醉金迷的場景。
二樓設有雅間,用金線穿成的珍珠簾子擋住隔開,無論身處其中任何一間雅座,均能看清大廳圓形臺上的表演。
三樓則是臥處,慕容蘇直接上了樓。
“將軍……”門口侍女看到慕容蘇,就要下跪。
慕容蘇抬手阻止了她,現在這個時辰花容怕是在午休,他不想驚擾到他。
然而門一推開,他就察覺氣氛不對,隨即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朝他撲了過來。
“慕容哥哥,好殘忍,好殘忍……”懷裡的人身子瑟瑟發抖,聲音哽咽,顯然嚇得不輕。
慕容蘇皺了皺眉,輕撫花容的背,目光淡淡掃向一旁恭敬跪在地上的安家兄弟和臉色煞白的靈瑤。
“靈瑤,發生了何事?”
靈瑤啞聲道:“回少主,朱蕭和鳳女死了,鳳女…鳳女在臨死前說是他,是他回來了……”
慕容蘇身形一震,能將白離魅煉製的死侍全數殺盡,他就料定此人功力必定不凡,所以讓朱蕭與鳳女帶著三百暗影前去,卻沒想到還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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