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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發現迷路了。
眼前是一方池塘,池裡什麼都沒栽種,池水寧靜清澈,此時無風,望去宛如一面平鏡,倒映著深藍色的天幕。
鬼殺索性站在池邊不再走動,等著有童僕或侍女經過再行詢問。
緣分這個東西很奇妙,不管它是孽緣還是良緣,不管你樂意不樂意,它就是這樣讓你避無可避。
“君莫瑾,真是你嗎?”
聽到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鬼殺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轉過身望著不遠處的如畫男子,哂笑一聲:“原來是慕容大將軍。”經過這幾次後,他已經能控制住情緒面對慕容蘇。
沒有聽到否認,慕容蘇激動上前,失控的扶住他肩膀:“莫瑾,真是你?”
鬼殺冷眼掃過,抬手一根一根手指掰掉他的手:“將軍,請自重。我究竟是誰對於你已不重要,你只需明白你們欠我滔天血債,所以我從地獄爬回來向你們討債。”赤霄不比一般武器,被赤霄所傷,恢復起來異常緩慢,慕容蘇的力氣很大,傷口處有點痛。
昨晚打鬥時沒能將人看清,現在看清覆自己手上的手,慕容蘇腦中轟然一響,有片刻失神得一片空白,複雜的目光緊緊盯著鬼殺的張臉,喃喃道:“你為何變成這樣?還有你的手怎麼會……”君莫瑾的手指勻稱,因為彈琴的緣故,指尖略略帶有一層薄繭,卻並不難看,但現在這雙手佈滿醜陋的疤痕。
鬼殺挑眉陰森森一笑:“很醜嗎?”
慕容蘇皺緊眉不語,那意思到是很明顯的同意。
鬼殺想起緋雪衣一遍遍輕撫、一遍遍輕吻這滿身疤痕,不由笑意更盛,陰毒道:“拜慕容大將軍所賜,留下這些令我此生永難忘的傷痕,為了感謝你們,我會傾盡所有來‘報答’。”
疏遠,冷漠,陰狠,這不是君莫瑾。
君莫瑾六年前就死了。
慕容蘇扶著胸口,自言自語道:“彼此彼此,永生難忘。”
“如此甚好。還有,將軍最好將花容藏好掖好,否則我見一次傷他一次,直到千瘡百孔,如我這般。”
鬼殺不願再和他說話,大步越過他身邊就要離開,卻被他拉住胳膊。
忽然間,鬼殺有種砍掉這隻胳膊的衝動,白日沐清歌拉過,現在慕容蘇拉過,果然是夫妻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
他開了口,聲音嘶啞黯然,整個人顯得孤寂落寞,但拉住他的胳膊始終有力。
六年了,你欠我一個解釋,君莫瑾如果真的是你,那就告訴我,為什麼要背叛我們的感情!
鬼殺抽了抽胳膊,抽不出,頓時沉下臉,明顯開始不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人竟然好意思和他提背叛,這世上任何都有資格來質問他,惟獨他慕容蘇沒有資格。
慕容蘇怒視著他:“你不是認識南疆北靜王嗎?”
“認識又如何。”鬼殺怒道。
“你既然選擇他,為什麼又要對我說那些話。”慕容蘇額上青筋暴露,憤怒至極,為什麼一個人的心可以變得這麼快,為什麼事到如今他還能這樣理直氣壯。
鬼殺黑瞳裡恨意翻湧,冷聲道:“慕容蘇,放手!我現在不殺你,是因為不想讓你這麼便宜死去,你應該承受更多的痛苦,而地獄才是你和花容的唯一去處。”
慕容蘇被他眼中的恨意灼傷,怔怔的鬆了手,憤怒地吼道:“不錯,我是派兵滅了你的族,在你刺我那一劍後,我就下定決心要摧毀你想守護的一切。”
“呵,人命在你眼裡的確算不得什麼,特別是木月人。”說完,鬼殺頓了下,想起慕容蘇方才所言,似乎想到什麼,復而大笑:“你說因為我背叛你,所以你出兵滅我族?”
慕容蘇眯起眼道:“難道你還想否認?”
“很好,很好……”想到自己一心離族,承受火炭燒足錐心之痛,卻換來一句‘是他背叛在前’,他忍不住從內心笑了出來。
這笑聲不復從前,也和他說話的聲音不同,聽得慕容蘇連連倒退數步,終於意識到鬼殺其實一直閉著唇,他不過是用得腹語。
待笑夠,他目光譏誚如針般刺嚮慕容蘇:“慕容蘇,你的信任真是脆弱。”
慕容蘇訥訥的看著他,思緒紊亂:“你可知我多傷心難過,你可知我命在邊緣時,還等著你回頭給我一個解釋。”
鬼殺大概已猜到這其中定是花容在搞鬼,但這些……
他勾唇冷笑,邪碎劍不知何時已在手中,劍尖抵上慕容蘇的眉心:“但這些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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