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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為了什麼猛然清醒，說出那樣清醒地話？

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沉醉一次，不用擔心不用害怕，只是在面對對方真摯的感情時，我竟然覺得這不過是眼前的鏡花水月，無法長久。

所以，即使著迷，也會馬上清醒。

或者說有沒有著迷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那大概是種本能吧。

有時太過於本能的保護自己了，只是現在我卻有些恨這樣的自己了。

隨風而逝　第七章　子規啼月小樓西，楞簾珠箔，惆悵卷金泥

我走在一座山上，手裡提著一把劍，一把古樸卻有看起來有些妖異的劍，我知道那把劍叫做“夜哭”。

……

“你想殺了我？”我難以置信的看著炎華。

他眼中的恨意毫無保留的傳遞給我，讓我的心刺痛不已。

“我說了，那個女人不是我殺的。”我看著他，希望他會相信，只是他的眼神對此不屑一顧。

“我說過，你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繼續看著他，希望他可以給我一個反應，可惜他沒有。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滿意了？還是說，如果我受盡了折磨你就滿意了，就會原諒我了？”

“如果我被自己不喜歡的人抱了，是不是你就滿意了？”說到這裡，他終於抬起了頭，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卻是不屑，鄙視，不在乎。

“究竟怎樣你才會原諒我？”

怎樣都不會。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但是我卻讀懂了他的意思。

“你想殺我是麼？全天下只有這把‘夜哭’可以斷我護身真氣，可惜你永遠也得不到，你永遠都不能殺了我，也永遠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我狠狠匯出氣話，看著他在一次閉上了眼。

……

坐到石頭上，我擦擦額頭上的汗，看看手中的劍，喃喃自語：“唉……如今把你藏在這裡，以後再來找你。”不捨得擦擦得劍柄，將他放在了排列好的陣發中間，轉身離開。

又有些不捨得回頭，“你如果寂寞了，想我了，就叫我。我一定回來找你的。”

走了兩步，我又不捨得回頭道：“你記住，只有我是你的主人啊！你那麼聰明，一定記得的。”我又揮揮手，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沿著自己排列的陣發離開，我站在山下，遙遙看著山頂，撫著脖頸上的石墜，輕聲道：“好‘夜哭’一定記得，陰山上這麼冷，寂寞了就叫我啊！”

夜哭……

我睜開眼，身旁的人也隨著我起身，冷千尋眨眨眼，道：“天色還早，你不多睡會兒麼？”我搖搖頭，披上衣服，坐在床邊，他皺眉道：“又做噩夢了？”

“沒有，只是想起了一些東西。”

“哦？是什麼？”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與你無關。”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答他，心裡一悶，馬上表現在了臉上，一種渾然天成的陰恨，可是卻對我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不過還是不喜歡他這個樣子。

我摸摸他的頭，說道：“你先睡吧，反正時間還很長，以後說給你聽。”

他又愣了一下，隨後傾國傾城的一笑，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那個笑讓我心裡一動，可是卻也壓不過滿心的愁雲。

這個夢，這些天來我第一次清楚地記得一個夢，夢裡的自己依舊絕望，依舊無助，還有滿滿的寂寞，化解不開。

炎華的眼神讓我覺得心灰意冷，連死的心都有了，而我自己的話更讓我吃驚。

他想殺我，因為我殺了一個女人？

他要離開我，不惜任何代價？

究竟我對他作了什麼？究竟過去的我是怎樣的，讓他對我恨之入骨，即使死亡也不能彌補我的錯？

我該怎麼辦？

“也許……找到‘夜哭’你就可以想起來了。”

炎華的話在耳邊炸開，他希望我想起來麼？現在的他依舊希望可以離開我？

那又是為什麼要將我留在身邊呢？

是要我贖罪麼？還是他的抱負仍舊沒有結束呢？

我看看睡在一旁的冷千尋，打了個寒顫，終是一夜無眠……

次日跟著鬆解思等人上路，坐在馬車裡，我拉過迎夢，說道：“等諸葛家的宴會完了，我們就和鬆解思辭行。”迎夢點點頭，恐怕他也早有此意，他問道：“那接下來去哪裡？”

我看看他，又挑開簾子看了眼外面，確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