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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看著他目不轉睛。
眼裡流轉著的情愫百種有餘。但不管是那一種,都少不了那深深的痴。
瞌睡來了,看著看著,便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皮。
睡得迷迷糊糊間,似乎有人把他往裡推去。
他下意識地讓出個空位,頓時一陣風吹進被掀開的被子裡。緊接著一具熱乎乎的肉體鑽了進來。
沈擎蒼一個激靈,頓時睡意全無。因為在剛才兩人碰撞之間他發現,對方似是全身赤裸的。
睜開眼,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淡淡,透過窗戶灑下來,灑了滿地,一地纏綿。
他仗著功力深厚,硬是把身前身後看了個仔細。轉頭,眼裡便映入一張被月光浸得模糊的側臉。那堅毅的輪廓似乎不甘被黑暗埋葬,泛著奇異的光彩。
沈擎蒼心下一動,這一動,一股尖銳的燥熱便襲了上來。他困獸猶鬥一般,稍微蹭離身旁那份毫無瑕疵的誘惑,可隨即被心中那肝腸寸斷的渴望激得向對方一竄。肌膚相貼,居然如此燦然。
那人真的什麼都沒穿。他口乾舌燥,雙眼盯著天花板,舌頭不停地舔著乾裂的嘴唇。就像在沙漠裡行走良久的旅人,眼見旁邊有一處綠洲,卻害怕是海市蜃樓不敢上前。
掙紮在道德和慾望之間,當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成。這雷池到底是越還是不越,依目前的情景,縱然有著大智也是無法決斷。
美色當前若能坐懷不亂,就如功名在此卻視而不見,對於意志力薄弱的人來說不是一般的困難,何況對方空門大敞,一副任君採摘的逍遙姿態。月有陰晴圓缺,人有七情六慾,若是勇字當前,忍不過累贅而已。偏偏在猶豫之間,本以為由於疲倦已經熟睡的男人居然朝他轉了過來,身體的某個部位欲拒還迎般與他緊緊貼住,頓時腦中‘轟’地一聲,走馬觀花似的滑過一個個曾經發生過的旖旎片段──在那大樹下、碧水裡,他抱著懷裡的男人,將分身狠狠埋入那令人窒息的極樂肉穴,若草原上奔騰的馬肆意馳騁,若深山裡嗥叫的狼瘋狂撕咬,彷彿要扯出深深埋藏的地獄,撞下高高在上的天堂。
一束又一束的煙花、一團又一團的炙熱爆起,他再也按耐不住,翻身將那人狠狠壓在底下,然而對方隨遇而安、像是默許的態度更讓他慾望開花,心臟狂跳、渾身痙攣、似是劇毒發作、功力倍漲,幾近超脫的感覺讓他快要瘋狂。
“雲飛……雲飛……”嘴裡喃喃地,他不住在男人身上啃咬,在體內的激動稍稍冷卻換作一片滿載情慾的溫柔時,便放輕力道在那些敏感的地方做起細緻的功課。這個時候,月光似乎被他的熱情所感染,變得分外明亮,可以看見男人閉著眼雙眉緊皺,似是隱忍的模樣。沈擎蒼用手指愛憐地輕撫著他攏成小山的眉頭,恨不得將那些歲月留下的細痕也一併抹平了。
(強強生子) 第二十四章 H~
結髮之妻,結髮之妻。早在傍晚給男人梳頭的時候,他偷偷扯下了一縷藏在袖口。回來後以錦囊裝好,放在胸口,那時他就在想,這個人是不是終於屬於他了?
俗話說,情深不壽。但俗話也說,人生自是情難死。這一生一世,這三生三世,這十生十世,只要是他沈擎蒼認定的人,就絕不會放過。縱然兩情相悅總是被惘然所欺,縱然白頭到老總是被哀怨所替。但他不信,他就是不信。
就算是對待平生最值得敬重的仇敵,他也不見得有如此的大義淩然。唯獨在許下終身的此時此刻,竟是這般決絕。
他垂下的頭,緊緊貼住對方修長的脖子,感受著他頸項處的溫潤脈動,心裡一片感動,他的雲飛,正與他相濡以沫。
一手捉住他結實的腰桿,一手探進他緊閉的腿間,沿著那細密的肌理上下摩挲,而對方似乎沒有一點感覺,比木頭還要木然三分的樣子讓他哭笑不得。恐怕天底下,也只有男人在床第間這般遲鈍,對任何愛撫的手段視而不見,甚至如出家人那般眼觀鼻鼻觀心,叫人恨得牙癢癢地置身事外。
只是當他的手掌裹上那小巧而沈甸的果實時,阮雲飛終於顫抖了一下。但僅僅是顫抖,就像睡覺做了個讓人不太好受的怪夢。沈擎蒼知道他不善此道,如今做雌伏狀更是他容忍的極限,心中不由更加珍惜這次交合,動作更是柔了又柔,仿若對待一件易碎的至寶。
而阮雲飛似是討厭這遙遙無期的前戲,大腿抖了一抖,若有暗示之意,男人欣喜若狂,抱著他又是一通熱吻,吻得翻天覆地,眼看就要一發不可收拾,阮雲飛不得不出聲:“快點,做完好睡!”
聽他這麼說,沈雲蒼更是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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