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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兵士看到主將落敗不敵,退怯不少,他擦擦臉上鮮血,撥出一口大氣,森然冷眸望天一眼,這一生他再也不信忠義二字,只求報了心中無限怨懟,不論是東霖或是西焰,他誰也不信,唯利趨之而已。
夜幕已落,這場大戰終告完結,西焰以分軍奇襲大勝,一日之內奪下鹿鳴一城,眾軍將士聽令歇息,靜候中軍主帥入城之後,再發號令。
三日後,中軍主帥連同慕容灼等人一同入了鹿鳴城,為了犒賞軍士勞苦,加菜賞酒,慶祝了一日一夜。
酒宴上,主帥向嶽子安敬酒,誇他這次戰術精妙,才能速速取下這城,眾人互相勸酒,大有不醉不歸的模樣。
月過中天,酒宴終於散了,諸將都喝得酩酊大醉,讓人攙扶著回去休息,整個西焰軍備極其鬆懈。
慕容灼讓人點著了燈油,他並未大醉,只是喝了幾杯,神情有些朦朧地看著黯淡燭火,也不知是想些什麼,撐著不睡,卻像是在等著誰一樣。
敲門聲忽然響起,慕容灼心裡顫了一下,心想終於還是來了,他清了清嗓音,說道:「進來。」
嶽子安領命進了房門,長劍抽出,立即往他身上招呼,慕容灼側身一避,喝道:「你這是反了嗎?」
嶽子安挑眉說道:「只要殿下束手就擒,我也不會為難你的。」
一聲低哨,幾十位東霖士兵立即湧入房內,團團圍住了慕容灼。
慕容灼看著他,說道:「果然是隻白眼狼,養了你幾年,倒敢反嘴咬我一口。」
嶽子安默然不語,門口又走進一人,身穿青色儒衫,頭戴玉冠,面容俊雅,正是東霖的三殿下宇文軒。
他向前一揖,說道:「在下是東霖的宇文軒,見過慕容兄了。」
慕容灼不看他一眼,仍然對著嶽子安說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拿下宇文軒,我可以不追究此夜這事。」
「恕難從命。」
宇文軒笑道:「失人心者失天下,慕容兄就不能怪在下得罪了,來人給我拿下。」
一旁士兵立即拿來繩索,將慕容灼捆得嚴嚴實實,宇文軒走近身旁,一把扯下他腰上的令牌,說道:「慕容兄此物借我一用,讓我明日與西焰主帥做個憑證。」
慕容灼橫他一眼,並未說話,就讓士兵給押了下去。
嶽子安跟著押解慕容灼到了地牢,讓士兵們退下後,說道:「麻煩殿下為我解去蠱毒,還我自由之身。」
慕容灼邪邪一笑,說道:「你可是要我在這牢中幹你,讓東霖人也知道你這醜事?」
嶽子安瞪他一眼,再度說道:「是解蠱而非賜藥,殿下該聽清楚我說的是什麼。」
「憑什麼?」
「憑殿下眼前落在我的手裡。」
嶽子安說道,向前走了一步,眼底深處有一簇憤恨,這幾年的折辱,他並沒有忘卻。
慕容灼看他步步進逼,明白那些怨懟,雖是自己親手做下,但心裡仍舊湧出陣陣酸楚苦澀。
嶽子安隨手拿起一旁的刑具鞭子擺弄,說道:「我不想得罪殿下,只希望殿下放我自由。」
「你想刑求我?膽子倒是大了。」
嶽子安拿起皮鞭,浸過冷水,緩緩劃過慕容灼的腿根,輕柔地倒像是愛撫。
慕容灼笑道:「養了你幾年,倒不知你有這癖好,過去是我過於溫柔了。」
嶽子安手下毫不留情,狠狠一抽,說道:「別耍嘴皮子,快說那解蠱的方法。」
慕容灼呼痛一聲,表情有些扭曲,卻還是戲謔說道:「找幾個男人,日夜幹上你一個月就成,你意下如何?」
嶽子安臉上一紅,憤怒說道:「我不信,這些蠱物,必有對應之藥性可解,你別想騙我。」
慕容灼看著他,再也不說話。
嶽子安氣極,鞭子一下下地落,將慕容灼打得體無完膚,身上到處都是鮮紅鞭痕。
他丟下鞭子,捉起慕容灼的下巴,逼問道:「你到底說不說?再要這般硬氣,我就讓東霖的刑官來伺候你。」
慕容灼望著他,說道:「這是我保命的方法,你想我會說嗎?」
嶽子安冷笑,說道:「這樣就想保你一命?想得太美,宇文軒早做好了打算,明日先拿你威脅西焰主帥退兵,待過了邊境,再一口氣殺了你。」
「看來是跟燕王串通好了?」
嶽子安放開了手,說道:「果然是明白人,西焰失去儲君,燕王當然趁機殺兄奪位,暗中與宇文軒有了協議,改日必定全力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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