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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是更衣,他何德何能,居然穿貢緞做的新衣。紫色的衣服很襯他的妝容,讓他顯得挺拔俊逸,令人眼前一亮,可看著這樣的自己,陳天佑完全高興不起來。
陳天佑被領到朱熾面前,朱熾瞧著他,極其誇張的稱讚他:“真是人要衣裝,立刻從一個下人,變成翩翩公子,走在街上一定會傾倒無數男女。陳敬宗要是看到自己能有這麼一表人才的兒子一定倍感欣慰。走吧,趕快讓你爹孃瞧瞧。”
“王爺……”陳天佑突然跪下。
“不要跪,會把衣服弄髒的。”
“王爺……小人不去了……”陳天佑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這是他糾結一早上的決定。
“你說什麼?”朱熾沒聽清。
“小人不去見爹孃了。”
“為什麼?”
陳天佑沉默。朱熾明知故問,他還能怎麼說。
朱熾見陳天佑跪在那裡不動,感嘆:“難得的機會,既然你不珍惜就算了,不過本王已經通知陳敬宗,若沒人去豈不讓他們白等一場。不如,韓羽你辛苦一趟,‘好好’照料一下陳天佑的家人。”
朱熾刻意強調‘好好’兩字,陳天佑一聽就是在說反話,激動的仰首道:“王爺開恩。不是小人不肯,只是爹爹實在難以接受王爺的好意,他受不了這份刺激。求王爺開恩。”
“本王的好意?本王做什麼了?本王還什麼都沒做呢,他有什麼接受不了的。”
“可家父不會這麼想。”
“陳天佑,你還真是孝子,只顧你爹的感受,你就沒想過這是在辱罵本王嗎!”朱熾冷厲起來。
陳天佑具足無措,這件事他怎麼做都無法顧及圓滿。他不能改變朱熾的嗜好,也無法讓陳敬宗向不論之事妥協。“王爺大人有大量,不會跟行將朽木的老人一般見識。請王爺海涵,求王爺放過家父……”
“在你心裡只有陳敬宗嗎?”
“唉?”陳天佑一愣。
“你娘、你妻子、你未出世的孩子、你姐姐侄女的死活都不管了?只要陳敬宗一個人平安無事就好?就算你們陳家斷子絕孫也無所謂?”
陳天佑駭然,啞口無言。
朱熾見他已經被逼到極限,緩和語氣:“你不用這麼緊張,事情沒那麼糟糕。只要你乖乖聽話,誰都不會有事。起來,不要浪費大好的時光。”
陳天佑被朱熾連哄帶威嚇的起了身,提心吊膽的出大門,上了車。在車上,他被蒙上眼睛,直到到了目的地,他的眼布才被取下。
朱熾以前身體不好,難得到郊外走動。朱旻怕他在一日往返會累著,在京郊各處都給他備有休息過夜用的私宅,這就是其中之一。陳天佑並不知情,只覺這是一個相當清靜雅緻的門戶。
進門前,朱熾問他:“知道我是誰嗎?”
聽到‘我’字,陳天佑就知朱熾是要隱藏身份,回答:“孫金。”
“算你聰明。不過本王倒真想知道,陳敬宗如果知道自己打的是王爺會怎樣?”
“以死謝罪。”陳天佑喃喃說出,心情早已跌入谷底。今天,不管朱熾用什麼身份出現,都不會有好事。要麼陳敬宗被氣死,要麼就是以死謝罪。陳天佑一路都在後悔,當初自己要是不多管閒事收留孫金該多好,又或者他從一開始就該老老實實當一個鏢頭、武師。他們家已經領教過官場上的兇險,為何還要往裡鑽?就因為他爹的不甘心?就因為他從小被教導精忠報國?——不!他真的想上戰場,想用熱血書寫他的豪情壯志。可是……為什麼這麼難。
這處宅院,是大院套小院。陳家是已嫌犯的身份被軟禁在此,行動受到限制,被禁足在有三間房的小院內,但待遇還不錯,吃得飽,穿得暖。可也因此讓陳敬宗困惑,這不是朝廷對待犯人該有的方式。沒人能告訴他們原因,只知道這是王爺的意思。陳敬宗只能在揣測和惶惶不安中度日,唯一慶幸的是,一家人在一起,兒媳婦也有了身孕。可看著兒媳,不見兒子,二老心中酸楚難當,尤其他們最後一次見到陳天佑,一臉的傷,人很憔悴,幾度夢迴,兒子都慘死刑臺上。左等右盼,今天終於再次見到陳天佑。雖有愁雲,但衣著體面,容光煥發——化妝和一夜美容的效果。
陳母、妻子淑玉、姐姐陳天靜都喜極而淚,陳敬宗也是慶幸還有父子相見的一天——哪個做爹的不希望兒子好,可陳天佑好過頭,好到不該是他戴罪之身該有的待遇,而且,那個指正他們參與謀反的孫金也在場。
朱熾今天穿了一身白衣,更顯俏麗。他雖然沒像陳天佑被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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