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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旻乾脆配合朱熾,也對冷文星褒獎一番。因此一散朝,冷文星就受到馬屁精們的包圍,奉承的口水能淹死人。冷文星看穿朱熾的意圖,以一貫的榮辱不驚,對那些人敷衍了事。
其他人的宴請他可以不去,但朱熾的他必須去。此去,不關朱熾的身份,而是接受朱熾的挑戰。
“是你。”
冷文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在炎王府遇見陳天佑。見他衣衫體面,似乎過得不錯,可眉眼間透露一股愁雲,可見雄鷹斷翼,淪為籠中鳥。
“冷大人。”陳天佑恭敬有禮。從年齡到身份冷文星都長於自己,他理當敬重。陳天佑並不知道朱熾請客的目的,只知冷文星是王府難得的貴客。這個‘貴’字也分怎麼說。炎王府可是皇上、太子經常來往的地方,在高貴的人也尊貴不過他們,可朱熾向來少往府中請人,而且這次還是大張旗鼓的下帖,鄭重其事的迎客,陳天佑認為朱熾是真的感激冷文星,所以對冷文星更加敬重。兩人因寧王的案子也算有點交集,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如今兩人的心思都在朱熾身上,對異地重逢和往日的事情也顧不得感慨,草草說了兩句。
感恩宴甚是鋪張,桌子拼到兩丈長,可落座的只有朱熾和冷文星。若是還有外人陪同赴宴,這陣勢也顯得隆重,偏偏只有他們兩個,冷文星也不知朱熾是有意抬舉他,還是用這陣勢來顯示彼此地位差距。冷文星大致掃了一眼桌上的菜色,雖然種類繁多,但都是素菜。冷文星心中有數,果不其然,朱熾毫不避諱的說:“本王因為文星你的捨身相救,至今見不得肉,所以備了一桌素菜,文星你不會介意吧。”
冷文星見朱熾明褒暗貶,起身淡定致歉:“下官害王爺食素,豈敢挑剔。”
此後,兩人也沒在說什麼暗藏火藥味的話,邊吃邊欣賞節目。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朱熾嫌歌舞無趣,叫停。責怪徐忠竟弄一些無聊的東西招待客人,還抱怨就沒點有新意的節目嗎?韓羽毛遂自薦,想說個故事給兩位解悶,朱熾先是叫好,而後問冷文星的意見。朱熾都贊同了,冷文星還能怎樣,客隨主便,他聽著便是。朱熾還打趣的說:“韓羽你要是說些老掉牙,讓人乏味的故事,可是要受罰的。”
“是。若是屬下說的不好,願受王爺責罰。”
二人看起來立了軍令狀,氣氛卻很輕鬆,然而韓羽一張嘴頭兩句,就驚愣冷文星。
“話說,本朝二十五年前,秦淮一代有一位名叫柳鶯鶯的歌伎,拜倒在她裙下的達官貴人無數,可她偏偏看上一個窮秀才。柳鶯鶯不但供養他趕考,還為他生下一個男孩。雖然這是一段風流才子配佳人的美談,可抵不過現實的殘酷。柳鶯鶯的心在秀才身上,她不斷拒絕達官貴人的追求,只賣藝不賣身,結果惹惱了一個她得罪不起的人,那人給柳鶯鶯喝了一劑藥,壞了她的嗓子,讓她再也不能賣唱為生。而那秀才志在功名,可文采不受考官喜歡,縷縷落榜,卻偏偏不死心,他除了會讀書基本一無是處,也無心將精力用在賺錢上。柳鶯鶯的嗓子壞了,可美貌還在,貪戀她美色的人,想方設法散盡她的積蓄,迫使她賣身供養秀才和孩子。時間一晃,孩子就長到十一、二歲。秀才屢遭落榜,深受打擊,妻子又是做那種事來養活他,他的性情一年比一年孤僻暴戾,經常拿孩子出氣不說,對科舉更為入魔般執著。柳鶯鶯服侍的物件,多出入酒色之地,幾年下來她也身染花柳之病,不治而亡。家中斷了財路,秀才又對科舉執迷不悟,竟然為了湊盤纏上京趕考,把唯一的兒子賣掉,就此一去不返還。”
“天下竟有如此狠心,不負責任的丈夫、父親。”朱熾同情亡者,鄙視生者,而後又問:“那他可如願了?”
韓羽惋惜道:“那秀才不過是孤芳自賞之輩,哪會得朝廷喜歡,落榜後無顏再回家鄉,傳聞他自盡了。”
“他到一了百了,可憐他的兒子孤苦無依,柳鶯鶯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那孩子後來如何?”
朱熾的詢問也是陳天佑想知道的,他絲毫沒察覺氣氛的詭異,傻傻的被人物命運吸引。
“屬下不知,不過聽說他比他父親有才,若能一直學下去,想必會出人頭地。”
“一個被賣身的人,又怎會有此機會。”朱熾感慨,陳天佑也覺惋惜。朱熾見陳天佑悲天憫人,心中嗤笑他是爛好人,自身難保還有心情為別人傷感。
陳天佑是朱熾順道關注兩眼的人,他真正關注的物件是冷文星。朱熾見冷文星陰沉不語,親暱的問他:“文星,你說是不是?”
冷文星不苟言笑的反問:“韓將軍你真的不知道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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