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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發生,乾脆退位,去做太上皇。這樣分析,靜王妃稍稍安心。不等穩定情緒,她的爹孃,親戚都來向她這個未來的皇后道賀。未見旨意,靜王妃始終忐忑,直到朱旻派人將她和孩子接進宮,親口告訴她,她才相信。
王妃變皇后,小王爺變太子,郡主變公主。朱順章人不大卻知其中關係,好付得意,穿上太子服,跑去找朱熾分享喜悅。
人依舊是他認識的人,可靈魂好似被換過。朱熾身子羸弱,可也不至於死氣沉沉。朱順章的雀躍被朱熾的消沉熄滅。
“十九叔,你怎麼了?又生病了嗎?”朱順章用手摸朱熾的腦門,涼熱先放在一邊,朱熾居然沒有撥開他的手。平常他都會反感他對他的接觸,這會兒朱熾臥在床上一動不動。因為半睜著眼,朱順章肯定他沒睡著。難道病重到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在朱順章的印象中,除非朱熾發高燒意識不清,否則不會這麼老實的讓他摸。朱順章著急了,調頭往外跑,一路驚天動地的喊父王——一著急忘記應該改口叫父皇。
今天是朱旻正式登基的日子,嶄新的龍袍穿上身,整個人的氣勢都改變了。年輕的皇后首次見到丈夫威儀的一面,心中添了幾分敬仰。有感欣慰時,兒子大呼小叫的闖進來。
“父王!父王!十九叔又病了,病的都動彈不了,太醫也束手不測,說十九叔是心病。您快救救他。”朱順章以為朱熾心壞掉了。
朱順章的焦急,勾起朱旻心中的惆悵。他怎會不知朱熾的情況,可這一次他也無能為力。病不在身,而是在心。自從那顛覆性的一日後,朱熾就像變了一個人。異常的懂事、沉默。他不在親近他,不在對他撒嬌,不在挑三揀四嫌這嫌那。整日把自己關在房中不與人來往,就算他去,朱熾也只是本分向他行君臣之禮,不在像以往那樣親暱的投入他懷中。就算他抱他,他也只是輕輕依偎,身子始終不能放鬆。那一天,他對朱文天說的話,對朱志做的事真的嚇到他。朱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讓朱熾明白,他和他們不同。在有朱熾之前,朱旻從來沒被兄弟強烈的信任與依賴過,就算對他最好的朱孝,也是把手足之情平分給眾兄弟,以求太平。只有朱熾是全身心,對他的喜歡是那樣的坦誠,炙熱。王府七年的共同生活,朱熾早已融入他的血肉。說是兄弟,更像父子,甚至比父子還親,所以當他知道聖恩要連朱熾一併除掉時,生氣了,那是他首次對聖恩有負面情緒。可錯不在聖恩,是他從沒言明,所以他抱起昏倒的朱熾時,明確的告訴聖恩,朱熾不可殺。
朱旻的渴望,讓聖恩擔心。如果朱熾還和以前一樣,只是在未來,長大以後會威脅到朱旻的皇位,事情到好辦。可朱熾在朱旻再三保證下,還是無法相信朱旻不會殺他,不會把他當成敵人,因此終日消沉,謹言慎行,最終發展得到了無生息,令朱旻寢食難安。
登基的時辰不可延誤,朱旻沒有去看朱熾。能做的他早就做了,這一時半刻也挽回不了什麼。安撫朱順章後,他按計劃完成登基儀式,整個慶典延續到深夜。宴會散去,朱旻換下沉重的裝束,龍袍會使朱熾更加敏感,可事實不可改變,他只能儘量柔化,所以他穿的是雲紋圖案的便服。
朱熾靜養的宮苑緊挨他的寢宮。夜已深,值夜太監見他來,跪地迎接,他豎起一指到唇邊,讓那些人不要出聲。
朱熾最近睡眠不好,時常醒來,屋中燭火一點到天明。燭光下,朱旻來到床前,輕輕坐在邊上,看著入睡的朱熾,清瘦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以前朱熾能按時吃飯進補,如今經常沒食慾,一天省兩頓,以他的身體要不了多久就被耗幹了。朱旻太忙,不能頓頓都來盯著朱熾用餐,那些太監、宮女是奴才,朱熾不吃他們也不能硬塞。看著一日比一日憔悴的朱熾,朱旻輕嘆,習慣性的用手去摸朱熾的腦袋。朱熾的眉頭皺起,朱旻停手,只見水珠從朱熾緊閉的雙眼流出,呼吸聲也漸漸出現抽泣之音。這不是第一次了,光朱旻就看到三次朱熾在睡夢中哭泣,聽太監說,朱旻每每都是哭醒的。後來朱熾也意識到這點,就不讓人在床前服侍,連耳房中都不準有人。朱旻聽了心痛,朱熾何時在夢中哭過,在王府時,他睡在他身邊,每每都是笑著醒來。朱旻用手指輕輕拭去朱熾眼角的淚,怎料朱熾一哆嗦,猛然驚醒,怔愣的盯著朱旻,片刻後惶恐起身,可下一刻他雙目緊閉,一臉痛苦的倒回床上。
朱旻扶住他:“不要起的這麼猛,會頭暈的。”
以前朱熾只在蹲久後起身頭暈,現在,不好好吃飯加重了他的貧血。
朱旻讓他躺好不要亂動。既然醒了,問他有沒有食慾,朱熾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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