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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羽救了他。加上受驚使人易怒,朱熾顧不得驚歎,韓羽小小年紀就有如此敏捷的身手,在這人懷裡,被冒犯的感覺讓他腦中一片空白。掙扎起身,想都沒想一巴掌朝韓羽臉上扇去。如他摔倒時一般,在他的手即將打到韓羽面頰時,他的手腕傳來一股頓痛,動彈不得。朱熾驚詫,韓羽也怔愣住。
殺手的訓練就是要動作敏捷,韓羽早已習慣躲避和抵擋,他擒住朱熾的手腕完全出於長期訓練的條件反射,絕非他本意。當他意識到自己失態,朱熾的小臉已經氣得鐵青,額頭上還出了一層薄汗。
韓羽慌忙鬆手,他不知道朱熾為何要打他,可他現在的行為絕對是犯上。韓羽惶恐,雙膝跪地請罪,見朱熾氣呼呼的在揉手腕,徐忠過來一看,驚呼朱熾手腕上的紅印。韓羽更加懊悔,自己用力過大傷到朱熾。皇帝和聖恩都跟他再三強調,朱熾很重要,回府後務必要保護好,結果進王府第一天他就把主子弄傷了。纖細手腕上的紅印要不了多久就會淤青,腫脹。韓羽趕緊提醒朱熾要做冷敷。
沒打到人,反而被擒負傷,自尊心嚴重受到傷害,朱熾心頭的怒火更旺。韓羽的善意提醒,刺耳的似在嘲諷他的無能。
韓羽倒是提醒了徐忠,由於三個人堵在門口,徐忠轉身向門外張羅小太監速去取冰塊來。就這一句話的功夫,被怒火衝昏頭的朱熾抬腳朝韓羽胸口踹去。這次韓羽沒條件反射的去抓朱熾的腳,可他深得聖恩真傳,別說朱熾現在身子虛弱,就是好時,憑他的氣力也動不了韓羽分毫,所以這一腳,他沒踹倒韓羽,自己到被力量倒推,往後倒去,左背撞到門框上。夏日衣服本就單薄,朱熾又瘦巴巴,幾乎是骨頭直接磕在門框上,讓他吃痛的皺巴了臉。
“哎呦!王爺……”回過神的徐忠,尖銳的嗓音更加增添事情的嚴重性。
再次讓主子受傷丟面子,韓羽怎麼看事情都不會輕易瞭解。在羅剎執行任務失敗時會受到相當嚴厲的懲罰,輕則見血,重則喪命。韓羽有了覺悟,他將握傷朱熾的手撐按在地上,另一隻手利落的抽出腰間短刀。究竟是在手上戳一刀?還是砍掉一隻手?韓羽為這問題出現一瞬間的遲疑,就這一瞬間讓朱熾看清他的舉動。朱熾猛然清醒,大喝:“住手!你要幹什麼?”
被朱熾這麼一喊,韓羽持刀的手停在空中。主子問話他就得回話。“屬下保護不力,傷到王爺,這一刀是懲罰屬下弄傷王爺的手。”
“懲罰?”朱熾站穩身子,人因為剛剛一連串的事喘得厲害。他上下打亮著韓羽,突然冷笑:“你想敗壞本王的名聲。”
“王爺?……屬下惶恐,此話從何說起?”韓羽被指責懵了。
朱熾換了幾口氣,才說:“明明是你救了本王,本王卻恩將仇報的打你,你為這事動刀子自殘,傳到皇上那裡豈不是在控訴本王蓄意刁難、虐待你。”
韓羽沒想到自己的請罪會引發這麼多深意,他被朱熾說的不知如何是好。
朱熾盯著韓羽,心中暗叫好險。一時衝動差點釀成大禍,可話已經說出來,乾脆就跟這個人說清楚,順便試探一下。“你雖然是皇上派給本王的護衛,可你到底揹負著什麼樣的使命你我心理都清楚,若想找本王的罪狀,麻煩你找點像樣的理由。本王在不濟,也還沒到為一個侍衛賠上性命的地步。”
“屬下惶恐,陛下派卑職保護王爺,絕非監視。”
韓羽只強調他是護衛不是細作,卻沒糾正他是朱文天派來的人,這說明什麼。朱熾暫不挑刺,他累了,冷言:“下去。這是本王的臥房,不是護衛能呆的地方。”
下了驅逐令,韓羽只得退出。在宮中時,朱熾雖然對他冷淡,卻不曾如此疾言厲色,這會兒到了府裡,怎會如此厭惡他?曲解他的身份?好難!這是他執行的任務中最難的一個。他是羅剎,他只會隱於黑夜殺人,不會伺候人,聖恩交給他這樣的任務著實選錯人。
韓羽退到院子裡,看著太監仕女忙進忙出為朱熾打水敷藥,過了許久徐忠才出來。韓羽上前詢問朱熾的情況,徐忠埋怨他:“難怪王爺生氣,你怎麼這麼不知輕重,做了冷敷手腕還是紫了,腫了,後背也磕青了。”
這一番話,聽得韓羽心情更加沉重。他想謝罪,卻被朱熾說成敗壞名聲,一籌莫展的韓羽請教徐忠,有何緩解關係的良策。徐忠頻頻搖頭,朱熾的性格就是這樣,但凡他不喜歡的人,不管你做什麼都討不到他的歡心,朱順章就是最好的例子。除非朱旻開口,他才能給對方几分好臉色,可是韓羽已經是朱文天欽點,朱旻親手交給朱熾的人,朱熾還這般討厭他,以徐忠多年對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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