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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奪回酒壺,聶徵狐也不動怒,只是意味深長的笑,盯著畢鄢面前的一晚小米粥,伸手奪過,倒是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小狐,我可是一個時辰值萬兩黃金,你這麼著急,到底有什麼事情?”裔舞冷客氣,放在碗著,轉身看向聶徵狐,頓時他遭遇數道目光冷箭,畢竟諸如靖白胤、軒宮麟一類,平素對小狐更是寵入骨髓,言聽計從。
聶徵狐卻是放下碗,輕哧一聲,“急什麼?僵命城裡數之不盡的財寶一半歸你!”
他此言一出,靖白胤捏碎茶盞,茶水頓時濺了一桌,軒宮麟瞠目結舌,足以塞入一枚雞蛋,唐虞挑起眉峰,花容有些扭曲,裔舞冷更是直接站起,以某種陰鷙的眼神盯著聶徵狐,這幾人都是江湖上風雲際會的人物,此刻一併驚詫起來,氣勢洶洶,唯獨澹臺蕤祺心下早有計量,而那畢鄢卻是恍若沒有事情可以驚擾他一般的沈穩。
聶徵狐鳳眼一凜,“我就是要帶著你們攻上僵命城,然後將那隻死殭屍弄得死去活來!”
(10鮮幣)第43章。劍瀲灩。上
第43章。劍瀲灩
清晨已是紫氣東來,徽州城中,似乎回覆了往日平靜。封司麟看著懷抱稚子正在哺餵羊乳的伴侶,露出一抹慶幸的溫和的淺笑,直至如今,他似乎一直沈浸在昨日上官瀛邪那一招“四方瀲灩”當中無法自拔。那一招,彷彿集結包容天地之間所有靈氣,大道無形,卻又歸一,只觀那一招,他便覺得自己多日無法寸進的劍法隱隱到了突破的邊緣。
“麟,你今日要走嗎?”水鶴泓深深看著自己的伴侶,若有所思問到,如若不是懷中稚子無人照料,他定是不會離開伴侶身邊半步,此時乃是奉劍派危急存亡之秋,他當然知道孰重孰輕。
“無妨,上官公子和我兩個人同去便可以了,鹿川城距離徽州不遠,我們三日內必能歸來!”封司麟安撫著伴侶,摩挲他如雲的青絲,情不自禁啄吻一下,“泓兒,如今奉劍派內奸已除,凌楷足以暫時撐起,我要你答應我,在這三日,決不涉險!”
雖說他們擒得烏練蹤、魚非嫣、趙獵安三個鬼火教小頭目以及一眾蝦兵蟹將,並一併押入東牢當中,又清查出以狄昭卿、封司惑為首的一併叛徒,押入西牢當中,卻依舊不敢怠慢,誰知是否還有餘孽潛伏在內,於是司寇凌楷理所當然的留下壓陣,而棲麒寶寶年紀太小,禁不起奔波,飛霞派又一路馳援,也快要到了,水鶴泓同樣無法離開相隨,眷戀之心,難捨之意,對於這兩人而言,是同等一般。
“你答應我,決不讓自己受傷!”水鶴泓低吟道,眼神卻是堅毅異常。
“如卿所願!”封司麟俯身,親吻著伴侶頰側,同時用食指逗弄了一下稚子紅撲撲的臉頰,慈愛溫柔之意,溢於言表。
“我會在這裡等你!”水鶴泓容顏賽雪,卻是信誓旦旦,將寶寶放在榻上,卻是親手捧來那把窄劍狹月,摩挲著劍鞘,然後為封司麟掛在腰間,不再多說。
“……”封司麟看著伴侶眷戀心起,驀地緊緊抱住他,似要將他揉入懷中一般,在他尚未反應過來之時,已然縱身躍出屋外。
五月初二,徽州盛夏,奉劍派門前,封司麟牽著一黑一棕兩匹快馬,快步上前,對著一個黑衣男子恭敬道,“上官公子,請吧,鹿川距離此地不遠,你我快馬加鞭,傍晚便可到了!”
上官瀛邪緩緩轉身,原本溫和的容顏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那氣質卻如同罩上一層冷冽般,讓人心悸起來,但見他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那兩匹馬,“中午,午時前我們要到鹿川!”
“午時……只有兩個時辰……可是……”封司麟看了看馬,即使是上等的汗血寶馬,也無法以兩個時辰趕出六個時辰的路程。
“封掌門輕功應該不錯吧!”上官瀛邪不以為然道,那輕描淡寫的口吻,卻彷彿挑戰一般,饒是封司麟,也不禁生起一絲比拼之意。
“上官公子願意為我奉劍派如此辛勞,封某感激萬分,只是不必……”
“後日清晨我便要離開此地,封掌門,我們只有廿個時辰而已!“上官瀛邪算得清楚,他要在五月初五趕到僵命城,毋庸置疑要加速前行。
“……既然上官公子還有要事在身,不勞煩……”封司麟一滯,卻是誠心道。
“無妨,我已經答應徵狐了,要解決完你們的事情再走!”上官瀛邪提及那個名字,露出某種溫柔繾綣的表情,但只是一閃而逝,再度面對封司麟時,又是溫和而疏離,宛如高居雲端的神詆一般,讓人忍不住景仰,又覺得高不可攀,不敢仰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