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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他,一股溫熱綿長的氣息順延著他的掌心滲入他四肢百骸。
上官瀛邪頓覺神思清晰一點,也不轉身看他,只是唇側凝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用力握緊對方的手,他二人這般相攜走出饗客居,那沿途一地狼藉屍身,慘不忍睹,即使尋魔醫,也不禁嫌惡的皺眉,“好大的手筆!”
上官瀛邪深深看著那些斃命的食客和饗客居中人,其間不乏息魂蒼龍宮的侍衛高手,這般無聲無息的被幹掉,顯然,一切早有預謀, 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彷彿一柄出鞘的長劍,鋒芒畢露,君臨天下。
“今日之事,他日必還!”他顯然是對柏悽牢所說,或者透過柏悽牢,對那背後的主使者和殺手一族某些過度猖狂的勢力所說,樓上雅間中的柏悽牢雙目緊閉,面色慘然,而樓下的上官瀛邪,終於忍不住胸臆間氣血翻湧,喉頭一震。
“受那個老妖婆三掌也不好受吧,偏偏還要逞能,留一命,好一個留一命,小心最後連自己小命都丟掉!”聶徵狐塞給他一顆香氣四溢的翠綠色丹丸,上官瀛邪也不多問,徑自吞嚥,一股清涼氣息熨帖著自己受傷的肺腑,果然是尋魔醫隨身攜帶的靈丹妙藥,治療內傷的效果根本就是立竿見影。
“徵狐,我可以當做是你擔心我死掉嗎?”上官瀛邪微微一笑,問得小心翼翼。
“……”聶徵狐猛然一陣,若是旁人,他早就言辭嘲諷起來,可是眼看著上官瀛邪,那滿眼期待與誠心實意,他忽然有一剎那的動搖,彷彿不幸言中,但畢竟尋魔醫還是尋魔醫,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紊亂的心緒,不輕不重在上官瀛邪胸口捶打一陣,“我自然是擔心你死掉啊!這麼美妙而有彈性的軀體,我可是還沒有享受夠呢!嘖嘖,能把息魂曜帝壓在身下肆意憐愛,我當然是渴求的很呢!”他說著說著,又言辭輕佻,上下其手,光明正大的調戲起來。
上官瀛邪哭笑不得,眼見聶徵狐眼底一閃而逝的迷惘與錯愕,隨即又被遊戲人生放蕩形骸的慣常神態掩蓋,他心下一動,伸手攬過這個男子,相識以來,數月有餘,休慼相關,生死與共,也曾彼此猜疑互相試探,也曾纏綿悱惻床第歡愉,若然真無情,卻是虛偽,可是這一刻無情倒是比多情苦,堪堪難過,思及此,上官瀛邪有些怫然的吻了上去,那決然不是一個單純的親吻,而是一種角逐般的相爭,彼此舌尖絞纏,廝磨不已,然後變成啃齧和挑逗,似乎誰先失控,誰便滿盤皆輸!
聶徵狐只是一瞬間詫異,隨即反擊回去,單手按住對方的頸部,吻得近乎暴虐和狂躁,彷彿想要掩飾什麼,又彷彿想要表達什麼,他們身後,是滿院狼籍的屍首,街上空無一人,彷彿被特意抹殺一般,甚至血腥味未消,而他們卻不顧時間空間,這一刻,只為彼此身體的交流。
直到,數道足音逼近,既然趕在此時此刻,便真的是來者不善了。
終於,還是上官瀛邪最先結束這個親吻,看向東南側,那裡足音雖輕,可是功力絕非尋常,聶徵狐則是低低啐了一聲,看向西北側,那裡數道人影已經逼近,行色匆匆,彷彿有生死之難一般。
“該來的……”上官瀛邪意味深長的笑。
“……總算來了!”聶徵狐卻是露出一抹狡猾至極的表情。
煙塵之後,便是三人,都是熟人,封照泉、厲懷謖、還有樓如稷,四大劍聖已來其三,可見一斑。畢竟是自己嫡親孫兒,封照泉還是心急如焚,見了聶徵狐,沒頭沒尾的劈頭便說,“聶公子,快隨我去救人!”
他不說還好,一說聶徵狐倒是拿起了姿態,懶洋洋的覷著他,只是淡笑,冷漠之餘還有一絲嘲諷,彷彿剛才封照泉根本就是在鬼哭狼嚎一般。
厲懷謖到底是曾經和尋魔醫打過交道,見狀已經知悉一二,他微微拱手,以他的輩分已經極其謙卑,“聶公子,您帶來的孩子似乎有些不對,還請看在孩子孃親的份上,出手襄助一番啊!”他雖是這樣說著,卻還給上官瀛邪一些不留痕跡的小動作暗示,想必是想要這位師弟替自己說情一二。
上官瀛邪卻似全然沒有看到他這些動作一般,他只是盯著緩緩從街角走過來的另一人,那人一襲青衫,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手中並無兵刃,可是整個人卻有種危險之極的氣息,那人見了上官瀛邪屈膝半跪,“屬下璩尚昂,參見主人!”
原來那人便是息魂蒼龍宮宮主璩尚昂,他旁若無人的行禮,對周遭林林總總全然不顧,說是脾性耿直不善作偽也好,說是其他也好,甚至他因為保護帝尊無力謝罪也好,這樣一跪,即使是上官瀛邪,也無法挑出半點問題來。
“唔!”上官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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