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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碰他!”聶徵狐身上罡氣迸發,讓岑曦然不得不後退兩步卸掉這份力道。
“出去!”聶徵狐露出某種邪獰的笑,“還有,你們最好不要打什麼鬼主意,現在你看看你的左手手腕上,是不是有一條綠色的線?每一個時辰,線會長一分,你想不想知道究竟能長到什麼地步?”
岑曦然瞠目結舌,隨即苦笑,搖頭退了出去。
室內只剩下聶徵狐和上官瀛邪兩個人,聶徵狐將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撕扯開他的衣服,露出白皙而肌肉賁實的身體,上面插滿九針,聶徵狐再一次按住他的脈搏,雖然還是孱弱,但是已不是最初那般脈息全無讓人生怖。他從藥囊中拿出錦盒,最靠裡側的那枚藥丸,是一枚陰陽太極狀的藥丸,散發出異香陣陣,聶徵狐同樣以口嚼碎,然後一口一口哺入對方口中。那枚藥丸喚作太極混沌魚,乃是當初雪墮塵煉製,留給聶徵狐保命所用的靈藥,由於藥材極為珍貴,有些甚至非人間能夠尋覓,即使是霰仙人雪墮塵,也只煉製了三顆。這些年,聶徵狐隨身只帶一顆,卻是這般不假思索的,給上官瀛邪用去。
那太極陰陽魚果然是絕世靈丹,上官瀛邪一經服下,氣息立即變得均勻有力起來,聶徵狐深深看著他,卻絲毫沒有在意自己此刻的狼狽,他曾經記得,幼時衡巽曾有一次重傷在身,奄奄一息,那時暮便終日守在他身邊,悉心照顧。他還年幼,每每纏著暮的時候,暮總是格外嚴厲對他,卻在他哭鬧之時,會去做他愛吃的酒釀丸子給他。那時他不懂暮的心憂,甚至於以後多年都不懂,即使是衛蘼為了救他而死之時,他也未曾有過如此的心情,當時只是憤怒和傷心,卻不如今日,那般忐忑,那般憂思難渡。
這便是用情嗎?聶徵狐不禁遲疑起來,稍微鬆懈,才發覺自己渾身倦怠疼痛,胸口郗玉冢留下的劍上又開始崩裂,隱隱有血跡流出,他咬牙撕開內衫,胡亂撒了些藥粉,然後隨意一包紮,便忙不迭再度探視著上官瀛邪的脈息,雖然虛弱,但是終究還是恢復,再也不像之前探視的那般。他稍微有些遲疑,這般情濃,是他從未有過的思緒。
……
一陣敲門聲傳來,聶徵狐冷覷一聲,“誰?”
“是我,聶公子!岑曦然!”門外那人倒是有禮。
“進來!”聶徵狐倒是不怕他們搞出什麼花樣來,在他全心提防之下,哪裡還有人輕易下得了毒手。
“我只是給帝尊和您送來換洗的衣物,另外還有熱茶糕點之類的!”岑曦然走了進來,左右二手各託了一隻木盤,可見悉心程度。
“放下來,出去!”聶徵狐才沒有興致讓這男子留下來,岑曦然也算識相,很快退出,重新為他們關上房門,然後聶徵狐替上官瀛邪將溼透的衣衫完全褪下,褪到下裳,看到對方隱藏在毛髮間的軟塌塌的器官的時候,不覺卻是笑了。
“好!很好!今夜算我倒黴!等到他日,我定當奉還!”聶徵狐自言自語,然後幫他將微冷的軀體擦乾,小心翼翼的避開他身上插滿的九針,然後褪下自己的衣衫,同樣胡亂擦了兩下,便這般上了床榻,在他身側躺下,恰好抱住他的背脊,然後默默運起了雲霓愈術,將自己的內息透過肌膚相親,滲入他的體內,以替他溫養血脈,化解藥性。
窗外的雨聲漸漸小了,不知如何停了,潤物無聲,此時無聲。
……
……
次日清晨,雞鳴三遍,上官瀛邪只覺自己深陷入一個巨大的火爐當中,整個人被反覆炙烤著,渾身粘膩難耐,“徵狐……嗯……徵狐……”他終於睜開眼,好半晌,卻分不輕此情此景。
“閉嘴……讓我再睡會兒……”聶徵狐睡夢惺忪的一掌拍向他,然後翻身背對著他,繼續睡去。
上官瀛邪看了看自己胸口上遍佈的九針,然後試探了一下自己內腑的受傷情況,剛一運起內息,不禁吃了一驚,原本堵塞的經脈,竟然完好暢通,他不禁驚愕,然後看了看身邊裸露著肩膀的聶徵狐,不禁心下一股暖流淌過,大概是這個面硬心軟的男子,又給他施展什麼驚世駭俗的醫術了吧……
同樣悉心的幫他向上扯了扯錦被,然後不經意,看到他肩上的繃帶,昨晚一切歷歷在目。郗玉冢那一劍,讓他所有的隱忍低調全部化為烏有,那時只想要殺了那個混蛋,竟然敢如此傷害他心儀之人,但一施展起虔摩心訣才發現殺心不久,因而只得將他打成重傷,然後勉力帶著他的徵狐來到朱雀的地盤,才真正放下心來。
思及昨夜林林總總,上官瀛邪的眼神卻是易發柔和溫潤起來,他翻身,從身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