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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敵的吧?”我調笑道。
他搖搖頭:“從前我並不懼怕死亡,但是現在我似乎有了些恐懼之心,當我有了這樣的心思之後,就連手中的劍都似乎帶上了迷惘,不若曾經的鋒利……”
我一時停下了腳步,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眸:“緋墨,你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他苦笑著說:“那倒也沒什麼,只是近來發覺經脈有些怪異,恐怕不是什麼好徵兆。若我真的不在你身邊了,寒玉,你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皺起了眉。
他緊緊地抱住我,沒有回應,只是把我的腦袋按到他的肩膀上,我現在的骨架已經定型了,身高只不過比他稍微低一點點而已,他也無法像從前那樣把我的腦袋摟在胸前,用寵溺的動作和溫柔的話語來放任我了——我不是沒有成長,我也不是聽不懂緋墨話裡那些讓人不安的語句,但我此刻不想再糾纏下去,我只想在這須臾人生間與他攜手,就算是黃泉之路,我也必與他共赴。
想到這不覺釋然,輕輕抱住他。
“當時因為情況緊急,我沒有太細看那裡面的內容,過了一段時間我也一直沒來得及向你詢問——你說我爹在控制著我?天寒上下都存有異心?”我抬起頭來問道。
“至於這個,你可知離天嘯根本不是你親生父親?”緋墨笑著說,睫羽在眼眸上投下了影子。
“我不相信……”我的心臟開始急速的跳動起來,手指關節下意識的收緊——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又勉強地乾笑了笑,“百凰、百凰他沒告訴我啊……上一次我來找他,他也說是我爹救走的我娘啊……”
他淡淡道,“我想百凰並沒有直接說離天嘯是你爹吧?”
我腦子頓時一空——
緋墨拍拍我的脊背:“想知道真相嗎?”
“當然。”我快速地點了幾下頭。
他緩緩地說:“你天資過人,十幾歲時就已經奪得‘點冰蝶’的名號,而離嘯天當時正值壯年,他許久都無長進的《玄冰心法》你小小年紀就已經得心應手,他當然不甘心。”
“難道他對我的養育都是假的嗎?即使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他也畢竟對我有恩!”我有些急了,不相信曾經那樣憧憬的父親是這樣的人。
“你天生靈力非凡,所以他當然想將你養大,作為他登上武林之巔的基石,後來出來了個厲害人物……他覺得有威脅存在,每每練功分神,終究氣脈錯亂——但他仍不甘心,竟私下聯絡我的母親,希望若緋宮能助他一臂之力,當然,我母親並沒有與任何人聯手的想法,他後來因何瀕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是他指使你刺殺我。”
“為什麼……”我喃喃,“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人的慾望是非常可怕的。”他只說了這樣一句話就沒有再開口了。
“……那我爹是誰?”我問——即使從未見過,我也應有盡孝之心。
“你還想去找他嗎?”
我知道緋墨從來不做多餘的事,這件事對於他來說應該也是多餘的吧……我微微抬頭望他,沉默。
他輕吻了下我的額頭:“這次只是為了你。”
“回去再找百凰?”我問。
他搖搖頭:“他只涉獵江湖事,有些事也是他所瞭解不到的。”
我有些迷茫,他卻說:“剩下的事當今恐怕只有一個人知道。”
“……誰?”
“墨軒。”
事情愈加向著荒誕的方向發展了,墨軒?那個江湖名醫?為什麼會牽扯上這麼多?
“可是他行蹤不定,難道要用許多年的時間去尋找他然後再詢問?更何況墨軒他不一定能告訴我。”我說。
“他會說的,而且現在他就在京城。”
事不宜遲,在西城休整一夜後第二日我們就出發去了京城,再次回到這裡,心情不覺就沉重了起來,那種感覺與一句詩相當契合——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我想丟掉那不怎何來的惆悵,但無奈,記憶總不是說抹掉就可以消失不見的。那街頭巷尾、那樓臺軒榭都好似昨日曾在夢中出現。
我的頭髮似乎有些長了啊……半遮住了我的視線,還是說觸景生情的悲傷此時就凍結在了我的眼眶中?
來的路上,緋墨給我講了一下當今朝廷的局勢——
君炙帝“已死”,珺熙年幼不能服眾,朝廷內部的眾勢力暗潮洶湧,有人建議推珺珞為帝,但他在不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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