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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戰戰兢兢的看看其他的衣物,絕對沒有任何一件的檔次低於這個。大腦混沌,想這小子哪來這麼多銀子,但還是馬上醒悟,再磨蹭下去恐怕要得風寒了。
匆匆換好,又隨便拿件綢衣,這回也不敢看是什麼材質了,馬上關上櫃門,在櫃門關上的一瞬間,我看到一件緋色長衣,依稀覺得眼熟。
把綢衣抱在懷中,再拎起自己原先那件溼漉漉的衣服,又走上回廊,風大了起來,好些雨水濺在我身上,側身走,不使綢衣沾上一滴水。
回到客房,後背又溼了一片。
他坐在椅上,手肘支在桌子上,手輕支著額,低垂著眼,似乎很疲憊。
我嘆口氣,自視認命的決定幫他換衣服。
解開它的衣帶,將外衣褪下,就只剩下貼身的輕衣,淺淺勾勒出他的身形。我看看他的臉,那是一種極疲憊的表情,蒼白的唇卻還是淺淺劃出一個笑容。
心跳竟莫名加快。
瀟瀟雨聲低,叩擊著門庭窗扉,只有我們兩個人,他似乎比較喜歡安靜,這裡除了他准許,外人是進來不得的。
……替他將衣帶繫好,他遊離的眼神才算完全聚中在我身上,水還順著我的頭髮吧嗒吧嗒往下滴。
緋墨這個人,實在是形容不出。
他的眼神很漂亮也很溫柔,卻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玉顏”,他很溫和,總是帶有笑意,可有時他的變化會讓我措手不及,他行事果斷,身上帶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卻會讓人有種莫名的壓迫感。似乎……他身上還有一絲閃爍不定的冰冷和倨傲感存在,我雖知道行走江湖的人在這樣沒什麼大不了,卻還是會隱隱感到恐懼。
……聽南輕蝶說,緋墨得了風寒,似乎挺嚴重。
有些搞不懂像他那樣強的人為什麼這麼容易就生了病——腦子裡出來一套天理定論說。
去了廚房,見南輕蝶正在煎藥。
“輕蝶姐姐。”我喚道。
“離公子。”她回頭,衝我笑笑。
“叫我名字便好。”
“……照顧宮主也有些年頭了,從未見過他生這麼厲害的病。”她直起腰,似乎有些疲憊。
“姐姐似乎懂醫理,可知他為何會如此?”
“這……我也不便多說,只能告訴你用體溫去溫暖身寒的人,會傷自己身。”
猛然想起那日,緋墨在我落水後,將我抱了一夜,他自己明明也浸了那冰水……後來還在大雨中淋了好久……他不是突然就生了病,而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宮主是靠一個人生長成如此的,或許世上沒有人能讀懂他的內心。”她淡淡道。
“哦?他的父母……”
她搖搖頭:“我只能告訴你,他自小就把自己當做獨自一人。”
我點點頭,垂目皺眉,鼻根有些發酸。
我要去找緋墨,去找他……
推開松月殿的門,揮開軟金簾,看到靜靜躺在床上的緋墨,臉色蒼白,在夢中還輕皺著眉,有些憂傷的感覺,卻美得讓人垂淚。
我順手拿個凳子坐在床邊,執起他的手,將臉貼上去,觸感細膩,卻莫名讓人感到安心。
感覺頭上有了微不可察的力道——是緋墨的另一隻手順著我的發。
“你醒了……”我有些不自然,放下他的手。
“嗯。”他笑笑,反扣住我的手。
我心裡一驚,一下站起來,卻帶倒了凳子,他一使力,我整個人就被帶過去。
我趴在他的身上,睜大了眼。
他將我的頭往他臉邊輕輕按過:“怎麼樣?”
我幾乎完全傻掉,只覺得有種火燒上臉頰的感覺。
“要不要?”他在我耳邊輕喃,撥出的氣弄得耳朵癢得發酥。
我伸手想撓一下耳朵,沒想到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我莫名渾身一震。
“你要……幹什麼?”我感覺這種場面非常詭異。
他將我們之間隔的那床錦被一下抽出,扔在地上:“你。”
我幾乎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一個字包含了多少危險成分。
“不必了……我……”話還沒說完,他卻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後面的話我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
他將手支在我的身側,頭慢慢低下來,我只覺得心跳漸漸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他的眉宇,絕美之至,他的淺笑,是攝人心魄的溫柔。而像他這樣的人,再拒絕,只能算一種虛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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