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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恐怕也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了。”
洛雲察覺出昊珞話中的沉重,無知者無畏,而見著昊珞這人此刻的神情,他再也無畏不起來了。
“我要聽你的計劃。”昊珞嚴肅地對白莊道。
“取道臨海,坐船至福州,再視情況走陸路或者海路去交州。”
這是白莊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不過是在拜會過師父之後,此時杭州已不可取,自然要做一些改變,倒是與昊珞所說的“滾去南方”不謀而合。
昊珞沉吟片刻,道:“南方遙遠,朝廷控制不密,興旺發達,倒也可取,但是氣候炎熱,不是太適合生產。看小云兒情況往蜀中或者雲南去吧,山城狹隘,邊錘遙遠,都比較適合。”
這話說得洛雲滿臉通紅,卻只得硬著頭皮聽。
白莊道:“交州有知交。”
昊珞皺眉道:“你這麼肯定這知交不會拿你們換賞錢?”
白莊一笑,吐出四個字:“外道吳鬢。”
昊珞一怔,隨即也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
娘子呀
洛雲與白莊以先去家中接應為藉口離開鏢隊,只帶王二、元梅、張林繞過杭州往南去。昊珞則準備在江南故布迷陣,以拖延朝廷的人馬,其中危險自是不用說。此時,就連元梅也對初始那般待他有些愧疚。
翻身騎上踏雪,洛雲低頭看向昊珞。昊珞與他們的相遇也許不是巧合,而昊珞與他的身世之間肯定有著聯絡,不過,昊珞不說,他也無可奈何。此時,分別在即,看著那張相似而平靜的臉,他的心突然像被揪了下般,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好。
白莊看著鏢隊遠去了才返回,徑直走到昊珞面前,解下陰陽劍雙手託給昊珞。
昊珞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白莊:“送我了?”
“身外之物。”
昊珞收下了劍,卻不理白莊,抬頭對馬上的洛雲道:“一路順風。”
洛雲脫口而出:“你也多保重。”
昊珞聞言綻開個淡淡的微笑,模樣溫柔而飄渺,有那麼一瞬間,洛雲覺得他甚至馬上就會消失般。
長鞭揚起,馬嘶蹄響,黃土飛舞中五騎向著遠方疾馳而去。昊珞站在原地,書生儒衫在微風中輕輕飄動,直至五人都沒了影,他才把陰陽劍往右邊一拋,。
一個青年從樹上躍下,無聲無息地接住陰陽劍。
“白莊不是個好人。”昊珞冷笑,“這時候送劍於我,不安好心。”
“就算他不給,你也會要的吧。”
“沒錯,陰陽劍是白莊的身份,用來唬人再方便不過了。”昊珞一隻手搭上青年的肩膀,“你別小看他,這段時間他做的每件事都很有‘意思’。不陷害夏星,不過是他覺得這種方法名聲太差,會令洛雲失望,求教於我,則是想探我的底,最後把陰陽劍送我,一來他察覺我和洛雲間有著深厚關係,二來,無非是想禍水東引。”
青年沉默了下,道:“你還是把人想得這麼壞。”
“這怎麼就不可能是事實了,你太傻,所以烏蠶老人才會早死!”昊珞不屑地道,“若不是看白莊對洛雲死心塌地,怎麼樣也要把他留下。”
“你又怎知他死心塌地?”
“他這段時間做的事件件都考慮著洛雲。”昊珞一撇嘴,“不過,錯了也無妨,他若是將來變心,自有小云兒收拾。”
青年神色微動,看向另一邊:“走吧,‘狗’追來了。”
大批人馬追過來後,昊珞與青年都已不知所蹤,只剩下雜樹沉默地注視著追蹤者們。在失望的追蹤者們做出錯誤的選擇,取道杭州時,白莊一行正踏上往新都的路程。
五人都不敢怠慢,連夜趕路,哪怕是洛雲也硬是靠著白莊的真氣撐了下來。夜露寒重,行程苦悶,洛雲與白莊都不是多話的人,下人們也不敢多嘴,幾日下來,人人都是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幸好新都城中繁華,又沒有通緝訊息,幾人雖然流連休息,卻也不敢大意,住上一天後便趕往臨海。
顧名思義,臨海毗鄰東海,城池不大不小,由於洋流關係與地勢,此處建成了不少吃水碼頭,靠近碼頭的地方各種號子喧鬧交織錯落,一片繁華之氣。
張林去碼頭聯絡船隻,王二去換金子,剩下的人便在附近酒樓尋了個小間,休息吃飯。在這裡,衣、食、住、行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說話。江南地區商賈林立,他們去的又多是繁華之地,就算不會方言也大多可以說官話。到了福州,一般人官話說不好,方言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