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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他還大大地發了一通火——他要的是洛雲,要這個白莊有什麼用?
見四哥的船離自己越來越近,羅添的心情也越來越好,比起獲得洛雲,能夠打敗哥哥們更令他滿足。然而,當那船越來越近、越來越快時,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此時,四皇子的船上已是混亂一片,水手們驚慌地向洛雲喊:“再這樣下去要撞船的!”
洛雲掐著只剩半口氣在的四皇子作擋箭牌,分開水手們擠到船尾舵旁,這一路上數人想要搶回四皇子,被一手一腳就踢開,水手們只覺得像踢到鐵板,卻不知他身體內如針在懷,痛苦難當。
洛雲最是怕痛,一點點小傷以往都要喊上半天,這次雖然是熱血衝頭,但痛可不會因為這樣就減輕。
只是,他得忍著。再怎麼又氣又怒,也得忍著!
四皇子一路被拖得頭暈眼花,剛才又被掐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此時手腳俱軟,昏昏沉沉中聽見水手的喊叫,啞著嗓子問:“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洛雲想起先前吳鬢的作派,一手拔出四皇子身上的佩劍,喝道,“做這個!”
利劍刺進木板,卡得船舵死死的,再也無法改變方向。水手們看看氣勢駭人的洛雲,又看看船隻前進的方向,一鬨而散,跳海者有之、解小舟者有之,亂作一團。應墨與同伴聽見響聲跑上甲板,見到的是急速接近的黑船以及拖著皇子跑出來的洛雲。
應墨睜大了眼睛,吼道:“你幹什麼?”
洛雲哪裡還願意理他,一手扔掉半死不活的皇子,衝到船舷上對著羅添船大喊:“白莊!”
言罷,他一腳踏上船舷,人已經飛躍出船,撲嗵一聲落進海里,之後,如潮痛楚席捲而來,再也沒了知覺。他沒有看見,在那聲喊之前,一直老老實實的白莊突然暴起,拼著在身上留下數道傷痕,闖過看守直躍大海!
實際上,羅添船上的人已經顧不看守別人了,四皇子的船如離弦之箭般駛來,頃刻之間,便碰上了船頭!
如炸雷般轟隆一聲,兩艘船毫無花假地撞在一處,羅添船終於經受不住撞擊,翻了個底朝天!
一時間,呼救聲響起一片,哪怕是應墨這般高手也免不了成了落湯雞。已經駛遠的夏星冷眼旁觀,吳鬢卻懶洋洋地湊到爵室邊上,往下看了會兒,突然指著一個方向道:“下繩。”
繩子剛落水,便有兩個人頭鑽了出來。白莊懷裡抱著昏迷的洛雲,看見上方吳鬢笑眯眯地道:“賢弟真是個找了個悍妻啊!”
洛雲再醒來時,只看見一室昏黃,身下床板還有微微晃動,那是海浪的起伏。他一時間不能肯定自己在哪,直到看見床邊一臉憂慮的白莊。
“醒了?”白莊的臉上滿是憔悴,下巴上一片青黑,鬍子拉碴的,往日漂亮的臉上滿是憂慮,“你睡了兩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洛雲怔怔地望了白莊許久,突然道:“活該!”
白莊愣了下,舒展開來的笑顏中又摻著幾分苦澀:“是我活該。”
“你曾說過,如果你愛、愛的人要害、害你,你就……”
“我就把他逮回家去,廢了他的武功、捆了他的手腳,讓他給我生個十個八個孩子。”白莊的手輕輕撫著洛雲光潔的額頭,介面道,“我不會害你,但我欠你許多。”
“欠我一身武功,一付手腳。”洛雲慢慢收斂了笑容,輕聲道,“說吧,我聽著。”
白莊嘆了口氣,似乎是無從說起又似在回憶。片刻後,他開口道:“當時我以為你誤食了雌果,翻了衣服時發現雌果還在,第一反應是陷阱,便假裝不知,把你暫且留在身邊,看看要搞什麼鬼。”
黃豆般的油燈飄搖了下,白莊把洛雲身上被褥掖好,輕柔地撫著他的臉頰,繼續道:“漸漸的,我喜歡上你了,越來越喜歡,喜歡得沒辦法,而且,你的症狀也確實非常符合雌果的效用。我就把你的事和師父說了,師父也覺得奇怪,便答應給我去打聽一下。當時我還不知道他是去哪裡,現在想來,這給雌果與打聽的人,肯定就是某個皇子了。”
洛雲理了理心思,道:“我們在去杭、杭州的路上便被追、追殺過。”
白莊點了點頭:“這點我還想不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師父去打聽過後,皇子便知道了這件事。官家不立太子,皇子間明爭暗鬥已久,便紛紛動了心思,這才有後來一系列的事情。”
想到四皇子的話,洛雲問道:“為什麼皇、皇子要我?”
“我不知道。”白莊搖頭道,“我只當雌果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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