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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感情最深的師父,去世的時候也是淡淡漠漠的,冷靜的交待了身後事,便把他趕了出去,降下了早就挖好的墓穴洞口。自此之後,他也只是每年祭日時去掃個墓,上柱香,僅此而已。
從來沒有一個人如此看重他,這種感覺非常奇特。
洛雲有了一瞬間的迷茫,很快更清醒了過來,慢慢抽出自己的手,露出個難得的笑容:“我走了。”
白莊的手仍然拉著馬鞍,洛雲有一刻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不願意放手。
幸好,最終白莊還是放了手,倆人的眼神在空中糾纏,直到馬蹄聲起,塵土輕揚間,踏雪轉瞬間便消失在了道路盡頭。
洛雲繞過了杭州城,一路去了運河,再行江邊,渡江後取官道。
王二很快對這計劃提出了建議:“如若去祿城的話,沿江而下比較好。”
祿城,地圖上都沒有的一個小城,洛雲買的房子就在那裡,離長江不遠,位於淮南,是個平靜安詳的地方。
“過年,船多。”
“你身體不便,坐船負擔比較小。”
洛雲臉皮一抽:“白莊說的?”
王二臉色十分平靜:“我也被派出去尋過雌果。”
洛雲的不爽達到了頂點。
白莊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人都敢說,武善掌門那個大嘴巴害得他一直提心掉膽,生怕哪天江湖上突然傳出訊息說他是個妖怪,懷了白莊的孩子,必須予以剿滅云云。他明白,如果沒有利益,沒有人有興趣來剿滅他的。只是,這世上還有種東西叫名,如若殺了他,名氣還是會有的。
嘆了口氣,洛雲道:“想盡快回去。”
“你在哪裡,家不就在哪裡?”
這話中意思雖然頗為淒涼,但洛雲倒也不在意:“習慣了。”
“西湖小築不也好?”王二似乎是漫不經心地道,“久了,也就習慣了。”
洛雲瞥了眼看起來完全沒在意的王二,冷哼一聲,道:“真忠心。”
王二展顏一笑,爽朗得很:“那是自然。”
沉默片刻後,洛雲一拉韁繩:“走陸路!”
王二沒有堅持,倆人一路賓士,日夜兼程,洛雲雖然偶感疲倦,倒也沒有大礙,眼見著自己那狗窩就要到了,他的心情逐漸好了起來,對於亂結珠胎這種事倒漸漸忘記了。
只可惜,洛雲高興得太早了。
眼看著離祿城還有二天的路程,客棧中一覺醒來,洛雲就病得一塌糊塗。他渾身滾燙,口中乾澀,趴在床邊吐得昏天地暗,手腳全軟,在床上滾來滾去,起床的力氣都沒了,不要說騎馬了。
王二自己買了草藥,熬好,端來放在床頭。洛雲抖抖索索地爬起來喝了,然後裹著被子睡了兩天,其間解手吃飯都不離房間,吃的自然也只是客棧中的東西,王二不會燒,也不會為了他跑到大城鎮上買好吃的,他是保鏢,不是保媽。
等洛雲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睜眼一問,已經是臘月二十八了,怎麼也沒辦法趕回“狗窩”過年了。
軟著手腳從床上爬起來,嘆著氣面對一屋子草藥、汗味和排洩物混作一團的味道,洛雲覺得份外噁心。慢吞吞地去開了窗,寒風立時吹得他渾身一抖,又趕緊掩上。等蠕動回床上,王二推門進來了,手裡自然又端著一碗藥。
裹著被子捏著鼻子喝了藥,洛雲擠回床上,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個包子。這屋子裡沒有火盆,又冷又溼,與西湖小築比簡直是阿鼻地獄。
“你倒是敢喝。”王二隨手收起藥碗,語氣輕鬆地打趣道。
“不喝十死,喝了九死。”洛雲閉著眼睛咕噥,“還不如喝。”
房裡響起王二的輕笑聲,不一會兒洛雲便迷糊了起來。恍恍惚惚中似乎聽見有人在講話,其中一個聲音頗像王二,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睜眼時,冷不防兵器相接的聲音響了起來。
長年行走江湖的警覺令洛雲渾身一激零,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點寒芒向擦著他的鼻子過去了!
剛清醒的腦袋與病癒中的身體皆遲鈍得緊,他呆呆的在床沿跪了好幾息,都沒反應過來自己該幹什麼。
眼前三個人正打著不亦樂乎,背對他的是王二,另兩人蒙著臉,一身黑衣,手執長劍。一人糾纏著王二,另一人不時試圖穿過王二來攻擊洛雲。
幸好,這王二看起來還是真有點功夫,一柄普通的青鋼劍被他使得出神入化,準確得點中所有襲向洛雲的攻擊,只是這樣一來,他的身上難免要掛上幾分彩。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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