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他願意挨疼,不然真找不到鬥得過的方法啊!
可是,他恰恰最討厭的就是疼……
“你打下手!”
“有張林。”
“……”
疲倦一陣陣的上湧,好不容易舒服了的洛雲只得沒好氣地揮揮手,閉上眼睛翻了個身,背對白莊。他能感覺到白莊的手伸進他背後為他擦汗,之後順著他的後腦一路按摩下去,手勁不大不小,舒服得他不禁低低呻吟了一聲。
睡意濃重的洛雲完全沒有察覺到白莊的手僵了僵,隨即便悄悄收了回去。
那一夜,洛雲睡得很熟,白莊卻完全沒睡好。
不得不說,人是有惰性的。一開始洛雲還對白莊這斷袖之人有些戒備,但一路上倆人相處得十分“發乎仇、止乎禮”,漸漸的他也把對方當成普通人了。這也是他的個性使然,如果換個性子剛烈的來,一開始恐怕就直接拼個魚死網破了。在他看來,命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麼都沒了,能活卻偏偏尋死,那是最划不來的。
某種程度上來說,洛雲這種個性與想法撞在白莊手上,完全是“自尋死路”。
對洛雲,白莊完全有自信捏在掌中,可是這一路上,捏著捏著,他那手逐漸柔軟了起來。不僅僅是多了個孩子,更是因為他發覺無論哪件事,洛雲與他都如此契合。似乎,他一直在尋找的伴侶就在眼前,哪怕這個伴侶一直對他橫眉怒眼,時時想著怎麼逃脫。
因為在洛雲身邊是如此舒服,舒服得他很快就不習慣沒有洛雲的生活了,於是,他開始考慮怎樣能夠令洛雲永遠地呆在自己身邊。
這是個很複雜的問題。
洛雲以前並不介意露宿野外,但現在非常介意。不是由於身體上的變化,而是由於野外不容易烹製食物,通常做不出什麼美味來。做不出好吃的,白莊的眼神就令他不自覺地開始擔心午夜那銷魂蝕骨的疼痛。
他唯一慶幸的是白莊雖然愛好“絕世”美味,可是普通美味也不會介意,這倒省了他不少功夫。讓張林抓魚剖好,再抹上路間買的鹽醃會兒,一邊烤一邊刷油,不一會兒香味便薰得白莊“淚流滿面”了。
一個大高手為了美食不停掉淚,洛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別哭了!”
“忍不住。”
“……”
洛雲一邊啃著魚一邊奇怪地道:“你這毛病就沒、沒人發現?”
“外人前師父不準。”
他一挑眉毛:“我面前可以?”
白莊理所當然地道:“你不是外人。”
洛雲一怔,就把魚刺咬進牙齦裡了,哼哼唧唧地把魚刺挑出來,倒被白莊笑了:“練武之人,怕疼。”
他一瞪眼:“我是肉做的,又不是、是鐵!”隨即又想起什麼來,向著白莊伸過手去,“劍來我看看。”
那柄劍名為陰陽,因白莊一戰成名,劍身通體呈現一種奇妙的半透明色,在快速揮動時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如果說這是想在比鬥中討巧的話,偏偏劍柄又做成了黑色,十分顯眼。
白莊也沒含糊,直接就把劍解下來遞給了洛雲,真是沒把他當外人。
洛雲輕輕撫摸著細密堅實的劍鞘,待摸上那在黑夜中幾乎看不見的劍柄時,他心裡不禁有些激動。微一用力,劍身輕顫,利刃出鞘,反射著星光微弱的光芒。
“劍不在劍,在人。”
瞄了眼一臉漠然的白莊,洛雲把自己的佩劍摸出來扔過去,站起身道:“過兩招,不用真氣。”
白莊也只是一笑,什麼也沒說,接過劍站起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白莊只是握著劍站在那兒,壓迫感便排山倒海而來。看得出對方未有保留,洛雲心底不由好受了一些,畢竟這些日子可把他憋壞了,如果此刻對方弄得一付像丈夫對待愛妻般小心保護,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火恐怕就要蹦出來了。
劍不在劍,在人。
清者不清
這點洛雲當然知道,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輕鬆地舉劍去攻,見對方橫劍來擋,他微微一笑,突然變刺為劈,只聽噹啷一聲,白莊用的劍直接被一劈兩斷!
自己的劍,自己最清楚,那就是柄做樣子的劍,和名劍比起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正當他暗中得意時,白莊卻絲毫不亂,去勢不減,劍斷處順著陰陽劍身擦過,不僅借力打力撥歪了他的劍勢,更反過來往下一壓,另隻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便帶著他往前栽去。
洛雲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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