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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了嘴,看了看宛如睡著的少年,仍舊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所以他放任廢帝自殺,估計他下不了手殺掉最愛的人。”白莊嘆息道,“至死,他也無法放棄這個爛人,實在是……”
倆人靜靜地陪著逝去的中原最高權力者片刻,都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在進轎之前,他們所想的已經完全不重要的,可是如今,加諸在他們身上的枷鎖已經粉碎了,曾經被雌果之子束縛的最後一人消失了,接下來,他們已經可以去鑄造屬於自己的路。
白莊與洛雲相對無言惆悵了片刻,突然臉色一變,撲到窗邊,在看見轎外林立的車馬與兵士後,顫聲道:“我們怎麼出去?”
洛雲立刻也白了臉,冷汗刷得流了下來——他們進來時皇帝還活著,出去就死了,這還有脫身的方法嗎?
再說了,誰會想到這會面是這麼個結局?
做皇帝的果然與眾不同啊……
贏朝開國四十八年春,皇帝羅順歸天,生前未立太子,未立遺昭。皇子們在得知羅順死訊後,隨即各自為帝,天下大亂,然而,這一切混亂僅持續了四個多月便戛然而止,大皇子羅啟以鐵血手腕平清了叛亂,以皇長子身份登上帝位,中原迴歸一統。
夏星說得沒錯,羅啟確實是最適合做皇帝的人,洛雲想。
彼時,已是炎夏飛逝之後,秋意漸濃之時,洛雲與白莊正縮在白家“最後的秘密”之地,看著羅浩從外面捎來的通緝。
“捉拿刺皇、皇帝者,提供線索、索者黃金一千兩……”洛雲憤怒地撕碎那捲紙,指著白莊大怒,“這可怎、怎麼辦!?我們現在都成、成刺客了!還是殺、殺的皇帝!一輩子也別、別想光、光明正大地走在街、街上了!”
白莊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容,柔聲安撫道:“沒事,殺了就殺了,不就是個皇帝!”
“說得輕巧……唔!”
洛雲的話被羅浩塞進嘴裡的布卷打斷了,洛情正仔細端詳著一盤子各式各樣的刀具,羅林搬了一大桶熱水進來,道:“爹,這夠了嗎?”
“夠了。”羅浩笑得很惡質,“又不是剝皮褪毛,哪要這麼多。”
洛雲眼前發黑,突然扒開羅浩的手,就想往地上跳去,羅浩大吼一聲,衝白莊喊:“你壓著他啊!亂動的話切到別的東西怎麼辦!”
白莊一頭冷汗,隨手把洛雲壓回床上,看著羅浩熟練地把他捆成待宰的豬兒。
洛雲眼睛瞪得滾圓,向白莊直眨眼,眼中的哀求令他不忍卒睹,只得安慰道:“你不是吃過春眠散了嗎?沒事的,不疼……”
後面安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洛情已經冷靜地一刀切下去!
說起來,這一切怪不得別人,只能怪白莊。初相識時為了嚇唬洛雲,便把剖腹之事說得極慘,什麼血流成河啦、血幹而亡啦,雖然後來說了是假的,但洛雲心裡卻還是落下陰影。
肚子越大,陰影越強。
等孕期已近十月,天氣漸涼,一切準備工作也都做好,所有相關知情人都縮到這個隱蔽的谷地,準備迎接新的小生命,就連老掌門也跟來,天天盼著見徒孫,他卻一直拖著,不是今天腳底癢,就是明天腦後疼,就是不願意挨這一刀。
眼看著都快超足月了,有“剖育”經驗的父輩終於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洛雲拖上了床,四肢一綁,準備“開腹”。
大結局
決青的春眠散確實有用;洛雲只感覺到稍許壓迫痛感,與以往受傷經驗相比根本不算什麼;可是;冰冷的刀子劃過肚皮的感觸實在太過可怖,尤其那刀還劃來劃去的;儘管洛情的手法極為俐落,但也足夠令他毛骨悚然。
當初白莊還想向洛情學習下,親手迎接兒子的臨世;“年輕”的岳丈便叫他去剖一隻雞;要求是剖開後不能見血,雞心尤跳。
半個時辰後;白莊帶著一身雞血尷尬地回稟岳丈——不成——若是慢慢來,雞掙扎不休;鮮血四濺,若是來得快了,雞便早斷了氣。
洛情也沒意外,淡定地搖頭:“你想剖死洛雲?”
白莊一聲不吭地敗退了。
洛情的動作十發麻利,洛雲的小心肝咚咚直跳,當洛情的手開始往肚皮裡掏時,他再也忍受不了,即使嘴裡壓著布卷還是放聲慘叫,嚇得外面等待的一干人心驚肉跳,驚恐地面面相覷,秦湖甚至還忍不住想進來看,被眼疾手快的王二拉住。
最後,洛雲拼命掙扎被羅浩一句話給吼回去了:“你想你的兒子斷手斷腳就儘管動好了!”
一下子,動靜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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