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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六爻不過如此。”
寬大的椅子中斜靠著個錦衣男子,頭戴翡翠玉冠,手中悠閒地把玩著一把描金的扇子,扇骨上懸著顆大得如鴿子蛋似的珍珠,一下一下地敲著扇骨。
“放眼江湖,能說出劍閣三才六爻不過如此的話的,不過寥寥幾人。主人,你不想活了?”女子輕笑,豔若枝頭桃花,可惜腰間插了把三指寬的劍,美人就不那麼可愛了幾分。
“阿情所言極是,想那三才六爻何等人物。你家主人命如朝露,可惜雪谷與劍閣仇怨太深,就算我負荊請罪,三拜一叩首拜上劍閣,也免不了三刀六洞。”男子以扇掩面,嘆息了一聲,“想我雲千月一表人才,還未活出點滋味,就要魂歸離恨了,真是讓人扼腕長嘆啦。阿情,且將碧紗籠裡的枝頭春雪冷衝一杯來,要三開三衝三點頭的水。”
阿情無奈應了,自去燒水烹茶,磨蹭了半天,捧了盅葡萄纏枝牡丹花開的白瓷杯娉婷而來。
雲千月接了茶盅,飲了口,又是悠悠一嘆。
阿情笑道,“主人,你是嘆息,此生美人泡得不夠多,禍闖得不夠大吧。”
雲千月看那茶盅葉葉如眉,溫柔舒展,心中一動,“對了,方才說到美人,明日幫我下帖,請昭華小公子過府煮酒賞花。”
“我說,主人你就要香消玉殞了,就少造些孽吧。。。。。。昭華小公子今年才十六。”
“十六不小了。。。。。。阿情,你越來越沒規矩了。”雲千月眼中帶上三分薄怒。“你是沒見過你家主人拔劍,還是沒見過你家主人殺人啊,要我現在就殺一個給你看?”
“啊呀,主人饒命,阿情不敢了。”女子大呼小叫地蹬蹬後退了幾步,眼中卻沒有多少驚懼之色。
嗡的一聲輕響,一道白得像雪的劍光穿過紗幔,在風中輕輕一折。 劍身輕顫挽出劍花,劍招極快,招式相連,滾滾若雪紛揚。
一串讓人齒冷的金石相交聲音,眨眼已交手數招,忽而一靜。
雲千月已經站在那問了,“天地人三才,你是地才?”
他的面前站了一人,灰衣灰髮灰眉灰眼,長得就像個地老鼠。
他的名字聽起來也像只老鼠,劍閣門下地才寧為鼠。
寧為鼠手中拎著一把九翎彎刀,半截刀鋒落於地下,已經摺了。
“雲公子,好俊的眼力,好俊的功夫。”那人聲音尖得也像只老鼠,森森地刮擾聲。
阿情捂了眼,“哎呀,好可怕。”
雲千月閒閒一笑,“不客氣,承讓。”
寧為鼠看了雲千月一眼,又說了一句,“長得也不錯。”
阿情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雲千月笑得有點苦,“鼠兄。。。好俊的眼力。”
“可惜你就算勝我,也沒有用,你贏不了我們三才六爻聯手佈陣,更贏不了閣主。”寧為鼠露出森森的牙齒笑了聲,“我最喜歡美人了,將你剝皮拆骨,吞入腹中,滋味最好。”
“阿情你再笑,今晚我就讓你跟這隻老鼠走,讓你先噹噹美人。”雲千月將手中軟劍還入鞘中,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摺扇,在那緩緩扇著。“鼠兄的眼神再這麼好下去。。。。。。。雲某是好客之人,不如今夜就讓三才六爻先躺下一位吧。”
寧為鼠見他收了劍,唇角輕輕一鬆,道,“主人說,下月十九是他出關之日,請雲公子萬楓山莊一會。”
雲千月想了想,道,“如果我沒記錯,下月十九,萬楓山莊是武林會盟?那可是熱鬧得緊啦。”
寧為鼠極小的灰眼中射出寒光,“雲公子好記性。主人說了,不管是崑崙崆峒,花溪七十二閣,北邙山的主人,還是雪谷的故人。。。。。。權劍之下,一併清算。”
雲千月欣然點頭,“劍閣之主果然好氣魄,雲某定當從命。不過,鼠兄,雲某方才所請,你考慮得如何?”
寧為鼠訝異,“什麼請?”
雲千月挑眉笑了,“請你躺下。”
自踏進這處亭臺,寧為鼠一直繃著神經提防著,直到雲千月收了劍,才略鬆了一口氣。此刻一句話未曾聽完,心中警兆已生,甩袖噴出好大一股白煙。
天地人三才各有勝場,而地才寧為鼠最擅長的自然是這遁地之術。置於三才陣中,遁地殺人就是奇兵,防不勝防。此刻他用這樣的異術逃生保命,誰能攔得住?
可惜此處亭臺之外有水,長長的溪水在月下流淌,如情人最溫柔的眼波。寧為鼠破土而出,便待一掠而過。
可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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