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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千月笑了一下,轉身離開。
靈氣異動,這天地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麼,他既然閒得無聊就去看看。看了之後,他便留在了這個世界,再後來他組建了刀鋒大隊。
他開始適應這個世界,他甚至開始享受這世界的文明。速溶的咖啡,鐵殼子的車,夜裡亮起的霓虹一般的燈。
他在電影院看了場光怪陸離的3D。驚險的場面戲下,是劇情並不曲折的公路連環殺手的故事。
因戀人死於大雨之夜超速疾馳的車輪下,殺手以他的身份活下去。每日學著那人的習慣,穿著斯文筆挺的西裝,種著鬱金香,做著大學教授的工作,把自己生生活成另外一個人。
只有在大雨之夜,思念愛人而神智恍惚的殺手,才會走上公路,殺了一個個駕車超速行駛的人。
殺手冷酷,帥氣,而深情。
邪不勝正,情深不壽,殺手最後死於正義的槍下。
鬱金香的花語是絕望之愛。
隔壁座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
雲千月啃著爆米花,覺得那是個笑話。
~~~~~~
容未離睜開眼睛時,正躺在帳篷之中,光線自帳篷頂端照入,由光線的強度看,還是清晨。
帳篷不大,只可容兩個人並排而臥。
雲千月就躺在他的身邊,已是醒來,正側了身看他,一隻手撫在他的臉上。
指尖帶著微潮的溫度。
容未離一手將他拍落,迎著那黑色的眼握上他的領口,貼近他的臉,一字一字地說,“雲千月,你看清楚,我不是容斬眉。”
第34章 第十八章 碎夢隨風(2)
青年的眼神很銳利,清醒地黑白分明。
雲千月的手猛然按住容未離的背,看著那雙眼睛便低下頭去。
清晨的衝突,以雲千月突然深邃起來的目光,以及落在容未離唇上幾乎將他嚼碎吞落腹的吻而告終。
雄性的肢體語言往往比思想更快。
容未離走出了帳篷,雲千月已經不知走到哪去了,越野車還停在一旁,並未上鎖。容未離在車窗下翻出一包煙,抽出根點了。菸草的氣息,沖淡了那個人的氣息。容未離有幾分無奈地想起方才那場驟然的失控,他因那場夢而累積的怒火,好不容易對頂頭上司鼓起衝冠一怒的勇氣,在那突然堵上來的唇中,盡數化為烏有。若不是自己還剩了三分的可憐理智死命掙扎了一下,這根菸此刻便可以稱為事後煙了。
好吧,那一吻的感覺並不壞,如果那雙眼睛中不要有那麼深那麼痛的感情,如果只是萍水之交的419的溫度,他其實並不介意被雲千月擁抱個一兩次,醒了之後雙手一揮,各回各家。
可惜,羈絆太深,便不能灑脫相逢。
他靠在車門上,想著有個自己折騰自己的人類想出來的近乎笑話的難題,那個難題被叫做特修斯之船。
世界末日來臨,億萬富翁俱樂部的領頭人特修斯帶領著一批富豪金們揚帆出海,他們乘坐的船就叫“特修斯號”。特修斯號共有1000塊零件組成,為保證航行安全,每年都會用新零件換下一塊舊零件。新零件可能長得跟相應位置上的舊零件一樣,也可能不。
問題1,千年之後,所有零件都全都換過一遍,歷經滄桑的老特修斯早已容顏盡換,心如鐵石,這艘船還是特修斯號嗎?好吧,我們叫他特修斯A。
問題2,特修斯非常珍愛他的“特修斯號”,他用最初那1000塊舊零件重新組裝了一艘船,這個特修斯則與一開始的特修斯無論從相貌、名字等任何方面都一模一樣,甚至被灌進了關於千年之前的記憶。這艘船也叫特修斯號嗎?好吧,我們叫他特修斯B。
XX+XY=
XX+XX=
XY+XY=
特修斯B不知道他有沒有組裝著特修斯A的XY染色體,但他能感應到屬於那個人的記憶和靈力,也許只是零星碎片,也許是還未甦醒的三魂七魄。
晨光之中,特修斯B看著對岸的苗寨的炊煙升起,有人的地方,終會有人煙升起。
人類是個很神奇的生物,每天都有一部分細胞死去,每天都有新的細胞生長,千年萬年頑強地。
一個人若能長壽千年,還是不是最初的那個人?
心會變,情可移,求什麼天長地久,連說我心永恆的人都是不是原來的那個。
你說愛我,我若變了,你愛的那個人還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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