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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簫夜夜不息,市井吵雜喧鬧不止,可這城南的山谷裡,月下的冷樓裡卻是安靜無聲的,樓前新植的桃樹今年還沒有開花,只有幾株山裡野生的桃花粉嘟嘟的一團團似雲朵一般,穀風清新溫暖吹得花瓣紛紛擾擾。
清骨踏著月色回到冷樓,經過一株盛開的桃樹下幾個東倒西歪的酒壺,有壺還有一半,湊近一聞是桃花釀,一個空著的輪椅隱在花影中,清骨忙去尋,爹爹哪裡去了呢?
“塵土,塵土,爹爹呢?”塵土現在照顧冷士風的日常生活。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白衣女子,手裡端著幾碟小菜,“樓主剛才還在這兒,怎麼一會就沒了呢?”
“喵嗚”一聲貓叫然後一團黑絨絨的東西跳進了清骨的懷裡,清骨知道爹肯定是和雪兒在一起。
“塵土,我知道爹在哪,你先回去沒事的。”
“真的?可是樓主輪椅都還在,他怎麼去哪啊?”塵土還是很擔心,他們樓主那樣的人兒不會被採花賊劫了去吧?
“爹爹的老朋友帶爹爹出去轉一圈了,馬上回來,你去吧!”
“是,少主,那我去了。”嗜血君在他們來時跟他們說過,只要是樓主和少樓主的話都要惟命是從,不要多問。她知道有些事最好不要多問。
塵土離開後,清骨就在草地上坐下逗弄著墨兒,這傢伙又長大了,還是那麼懶專到懷裡就睡,怎麼逗它都不理人,真不知道那隻大鳥怎麼就這麼願意寵著它。
有月無星,有酒無伴。獨飲的冷士風,一人獨自淺酌,喝著喝著,回憶起那些音容笑貌,和平生活,和那碗翡翠白玉湯,不知不覺酒喝多了,喝了一壺又一壺,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想見他,明日龍舟來皇帝至,他總感覺會出事。冷士風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他不想有人傷亡,但大哥最後的遺願他有不能丟棄,傷心之餘,冷士風掏出胸口的那個木製口哨,放在唇邊仰頭吹了聲。
一會一道白影閃過,雪兒就停在了冷士風的身旁,用頭蹭冷士風的脖子,黑墨也滾進冷士風懷裡,想找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冷士風拍拍它把它放在草地上,輕聲道:“雪兒帶我出去轉轉,墨兒你就在這等會清骨,他馬上該回來了。”
然後頗為費力的爬上雪兒的背脊抱著雪白的脖子,雪兒就帶著他飛上了高空,雖然已是陽春三月,可夜晚仍是春寒料峭,寒風刺骨,雪兒怕冷士風太冷遂飛的很慢,冷士風指引著雪兒往哪飛,一會落在的一座府邸的上空。
這座府邸,西邊的書房一位男子推開房門,緩緩而出,夜風吹起他的衣袂和髮絲,明明只有四十的人卻已經有絲絲白髮,只見他繞過迴廊步入花園對著裡面的亭臺呆呆立著,右邊花圃裡還有一個已被藤蘿纏繞的鞦韆,那人走向花圃,想著這個花園就是他設計的,裡面的花草是他挑選的,那人失蹤後他就不曾修剪過,讓它們自己瘋長,那個鞦韆,自己那時說過家裡又無女子,也無孩童弄它作甚,那人笑著說我家有個,所以你這也弄個吧,以後我家骨兒來時也有得玩。如今尋尋覓覓的找了他十三年依舊沒有一點風聲,哪裡去了呢?
他從來都不相信他已經不在人世,因為他感覺他還在,就像他感覺那個人在某個地方看著他,為什麼不能相見呢,為什麼呢?這人正是金陵太守高官天,他感覺有道目光在看向自己,抬頭四處張望,只覺空中一道白光閃過,仔細看卻是什麼都沒,還是那輪月,那片天。
一早高官天就穿戴整齊,官服官帽,和所有官員都聚集在碼頭,碼頭邊上也是圍滿了百姓但是中間那條路,卻是空著無人敢放肆,遠處一艘金碧輝煌的大船緩緩靠近,船上雕欄畫柱無不精細,紗簾紗窗無不美觀,武士官兵無不威武,裡面更是富麗堂皇不在話下。這便是靖遠大帝所乘的龍舟,聽聞這次靖遠大帝南巡只帶了護衛百人,但都是軍中的精英個個都能以一擋百不在話下,隨行的還有文官兩人一個是戶部尚書韓書文,還有一翰林院院士葉已城,武將三人,分別是:驍勇大將軍龐天威,驃騎大將軍越韓笑,禁衛軍統領徐渭。其他宮女數十名,太監數十名,沒有妃嬪娘娘們同行。如今朝中之事交與太子靖落笛,丞相許輔培輔佐,二皇子本是要隨來的,不過融妃身體不適所以不曾隨行,靖遠帝這次並不想太過鋪張,但也是極為奢華了。
當靖遠帝踏上甲板上時,所有人都不敢直視,紛紛下跪高呼了皇上萬歲,隨後頭頂上就傳來一聲蒼勁悠遠的平身,幾個膽大的微微撇向那裡,龍袍金冠高貴威武,旁邊的龍輦亦是鏤雕鑲金寶石熠熠發光。靖遠大帝坐上龍輦看著這金陵城的繁榮,也感嘆這不愧是古今第一城果然名不虛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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