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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拉麗娘上轎,言詞粗俗,舉止粗魯,敢問麗娘,小生所言屬實否?”
雲川掩口而笑:“正是。”
餘生攤手:“如此這般,這種舉動便不可稱之為邀請,這便叫仗、勢、欺、人!吳大人,小人才疏學淺,不知這四字形容地可算準確?請吳大人賜教。”
“哈哈哈哈!說得好!”
堂外聽審眾百姓聽得餘生一番話,大感痛快,紛紛拍手叫好,氣死這狗官。
“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們這些刁民出言不遜羞辱本官?來人,將他們給我往死裡打!”
吳知縣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令籤一發下,眼看著幾個小吏裝束的人就要上來制住他們三個,寧玉麟在此時開口:“身為地方官,縱容手下為非作歹,濫用私刑,若是上報到朝廷,可是大罪一樁,吳大人,你可要三思啊。”
他的語氣雖然不急不緩,但卻有很大的作用,那吳知縣聽到後愣了一下,但隨後小眼睛賊賊地一轉,權衡了一下利弊,仗著自己有乾爹劉仝撐腰,又重新狐假虎威起來:“笑話,就憑你們幾個毛頭小賊,也有這能耐鬧到京城去?在這江海縣,本官就是法,區區幾個刁民本官還怕了你們不成?你們這些飯桶還愣著幹什麼?‘請’麗娘到後堂休息,順便把這幾個雜碎給我收拾了,投入大牢,無需審問,秋後問斬!”
見這吳知縣竟無法無天到這地步,堂下眾人皆驚,幾名小吏上前來拘捕,卻在此時聽到堂上的雲川悠悠地嘆了口氣:
“罷了,吳大人,你這番大動干戈不過是為了我,我與你走便是,不要再為難他們了。”
只聽張狂大喊一聲:“不可!”,吳知縣見詭計已得逞,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不依不饒:“這可不是我說放就放了的,他們敗壞法紀,理應受到懲罰。”
雲川卻不由分說,像是早有準備一般,從袖間摸出一支通透的碧玉簪,抵住自己的喉嚨,眼神冷冽,語氣堅定:
“吳大人,希望你適可而止,如果執意不放過他們,那麗娘這就刺下去,血濺當場,到頭來大家都得不到好處,這個結果你看如何?”
手上稍一用力,碧綠的簪子已經險險地刺進了白玉似地頸項,一滴殷紅的血滴蜿蜒流下。
吳知縣見這戲子柔柔弱弱,卻沒料到他的性情如此剛烈,生怕他萬一真的刺下去,難道要送一具屍體給乾爹嗎?碰了一鼻子灰,愣是再心有不甘,他也只得悻悻地揮揮手,打發他們離開:“看到麗娘為你們求情的份上,本官法外開恩,饒你們幾個賤民一命,給我速速滾蛋,若是再敢犯事,下次可就沒你們那麼好過了!”
一改先前的不屑,吳知縣翻臉就跟翻書一樣,一下換上了諂媚的表情,竟然親自走到堂下恭迎雲川:“我的麗娘喲,果真是個大大的紅角兒,本官千辛萬苦可算請到您的大駕了,還請我們的角兒移步後堂,我們借一步說話。”
雲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剛要移步,卻聽身後張狂忽然大吼:“狗官!我殺了你!”
壯碩的漢子奮力掙開桎梏,雙眼血紅,睚眥俱裂,猛地撲過來,那副神情像是要活活把吳知縣生吞活剝了一樣,嚇得那吳知縣連連後退,屁滾尿流,嘴裡大喊著:“來人來人!”
再強烈的攻勢,碰到雲川輕輕的一擋,百鍊鋼也化為了繞指柔,吳知縣趁著張狂被雲川攔住的時候趕緊下令,十幾個小吏一齊衝上來也勉強制住了張狂,對著他一陣拳打腳踢,後來還是雲川喝退了左右,他走到頭破血流躺倒在地上的張狂面前,可他甫一蹲下身子,奄奄一息的漢子就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他的手,口中虛弱地喊著:
“別走……別走……”
被那雙炙熱的大手包裹著,感受到他手心裡面板和鮮血的滾燙,雲川心裡一動。
他不知道為何這樣一個素昧平生的人竟然可以為了他拼命到這種地步?但是顛沛流離那麼久,如今被一個人如此鄭重地維護著,這樣真摯的感情還是讓他心中十分感慨。他的表情變得很溫柔,解下腰間的一塊玉佩,他鄭重地將它放張狂的手裡,說道:
“張大哥,你我萍水相逢,但你卻一再為我出頭,已經讓我很感動了。雲川身無長物,只此一塊玉佩,是家傳之物,本是從不離身的,只是此去兇險,若是雲川有什麼不測,希望張大哥替雲川好好保管它,如若能找到和它一樣的持有者,那便是雲川失散的家人,勞煩張大哥告訴他,就說……就說雲川已經去了,沒有為家族丟臉。若是雲川有幸逃出生天,必會憑此玉佩來尋你,希望張大哥不離不棄,莫失莫忘……”
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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