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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像是有億萬只蟲子鑽進筋骨裡啃咬,這種疼痛好比是披肝瀝膽,生不如死,如果不服下解藥,將會生生地忍受這種剖筋斷骨的苦楚,直到自殺,或者是活活痛死的那一刻。”
餘生沉冷如水的聲音滴落在眾人的心頭,化成刺骨的寒冰,身上禁不住直打寒噤,看著地上一隻只僵硬不動的小黑點,小墨顫聲問:“那……那這毒有藥可解嗎?”
餘生搖搖頭:“我不知道。這毒當年在中原與關外交壤的偏遠地帶曾經流傳過一陣子,有一隊中原商人為了牟取私利從關外人手中高價收取這種毒藥,然後賣給朝中一些奸黨,用以控制手下人的思想。因為奇就奇在這毒會使中毒者會上癮,不是毒發的時候一切活動與常人,一旦毒發,只要再次服食一次毒藥便可抑制住毒發的痛苦,這樣一來,中毒者便會對毒藥產生依賴性,每隔半月就要向下毒者乞討一次毒藥,這樣的話下毒者就能借此掌控中毒者的行為,因為只要中毒的人一離開他,就會由於毒發而痛苦不堪,是一種極其陰險刻毒的方法。我曾聽有人說過,說凌雲木的解藥須用關外那種凌雲之樹的樹葉做引,可是一來這種說法真實性無人考證,二來中原人到不了關外,就算到了關外,此樹蹤跡渺茫,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所以久而久之,這凌雲木也就成了無藥可解的毒。”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頭一次聽說竟有如此陰損的毒藥,眾人聽得那叫一個心驚膽戰,過了一會兒,張狂好奇地問:“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餘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變化,躊躇片刻,他緩緩開口道:“因為當年,我義父曾經是採購凌雲木的中原商隊中的一人……”
說到這裡,便沒有了下文,其餘人見他面有難色,也就不再追問,兀自沉默了一陣子,小墨忽地一拍太腿:“糟了!這什麼木的毒藥這樣可怕,江海縣那麼多百姓都領了米回家,萬一都吃下去了,可不是全縣的人都中毒了嗎?”
眾人一驚,心底滑過一股陰風,情急之下四人商議分頭行動,儘快號召江海縣百姓不要食用撿來的大米,可是收效甚微。由於他們幾個長年隱蹤匿跡,這縣上沒幾個知曉他們的真實身份,貿貿然地闖到別人家裡去還差點當成是強盜趕出去,再加上百姓們天性淳樸,親眼在縣衙前看到完顏均用“法術”降下大米的過程,心裡已然將完顏均當成了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對他是信服地不得了,哪會輕易聽信一幫子來歷不明的毛頭小夥的話?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江海縣的出入碼頭已被封鎖,切斷了大米的供應,家裡的存糧很快就會吃盡,不吃天上白掉下來的米,難道還叫他們喝西北風去啊?能阻止地了一時,也阻止不了一世啊……
到了大晚上,走街串巷忙活了一整個下午的四人灰頭土臉地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對方垂頭喪氣的那張臉,你看看我,我看看,心裡也就明白了,大家默契地各坐一邊,餓地前胸貼肚皮,精神懨懨,狹小的空間裡一片無力的沉寂。
“不要灰心,既然他們不相信我們,那就想辦法讓他們相信好了,這才一夜工夫,很多人家裡的存糧還沒吃完,應該不會那麼快中毒的。榜眼,你去幫我備紙磨墨,探花,你和小墨先去吃點乾糧,睡一覺養足精神,到了後半夜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
關鍵時刻,江海書坊的靈魂人物餘生發揮起主導的作用,開始調動分工,在眾人都無精打采的時候及時為團隊注入了積極的動力,寧玉麟可能猜到他要幹什麼,猶豫了一下,問:“你有把握嗎?就一夜的時間……”
餘生淡淡一笑,大有淵渟嶽峙的風度:“怎麼沒有把握呢?以前江海志最趕的時候也不過如此,我相信我自己,更相信你們,一定可以做到。”
他這句話是極有煽動性的,聽著叫人一下子就幹勁十足,先前再多的疲憊都一掃而空了。餘生和寧玉麟立時開工做了起來,張狂看到他們埋頭撰稿,整理資料,刪減摘抄,裁紙裝線……也很快就明白他們要做的事了,帶著一頭霧水的小墨到外間吃了幾口乾糧,靠著方柱打起盹兒,為接下來的徹夜拼搏養足精神。
四個人連夜趕工,上半夜餘生和寧玉麟專心在忙的時候張狂和小墨也沒閒著,添燈油,裁剪白紙,裝訂成冊,跑前跑後打下手,到了後半夜張狂和小墨刷刷抄寫的時候另外兩人和幫著他們一起抄,四人一塊兒齊心協力忙了一整夜,到外頭響起雞叫聲,終於做完了全部的工作,橫七豎八地歪著就地休憩了一下。
餘生只睡了半個時辰就自覺醒了過來,此時天邊已露出魚肚白,燈油熬幹了,寧玉麟腦下墊著菸袋蜷在馬槽邊睡著,餘生跨過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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