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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目中的大俠,而我則在暗地裡默默地保護他,可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錯得很離譜。”
寧玉麟拍拍他的肩,用一副長輩的口吻說:“真沒想到你和那個莽夫一樣,都是痴情種。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認為對他來說最好的,對他來說未必是啊。”
餘生頹然地遮住自己的臉,任由憂傷從指間傾瀉下來:“可能真是這樣,是我太懦弱了。他是尚書的公子,出身優渥,志向高潔,他心目中的大俠定是一個除惡揚善、頂天立地的大好男兒,而我是什麼?我不過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三教九流,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冒牌書販子。我一直以為我只要在遠處看著他就足夠了,可是看到他和那個危險的男人走在一起我會擔心,看到他和他親密的樣子我會情不自禁的嫉妒,我能接受他喜歡上別的人,可我……可我不能接受他喜歡上一個冒著我名字的人,這輸得也太窩囊了!”
寧玉麟輕嘆著,忽然把手中的菸斗往餘生的腦袋上一敲,疼得餘生“哎喲!”一聲,抱著頭眼淚花花。
“真是個笨小子,既然不甘心,那就去搶回來呀,垂頭喪氣地像什麼樣子,我們是江海餘生,你可是狀元,怎麼能輸給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呢?加把勁,兄弟們支援你!要是你敢輸了,你這個狀元可要讓給我做才行。”
餘生像是被激起了內心的鬥志,眼睛亮了起來,他先是看了看寧玉麟,揉了揉腦袋,然後傻笑著說:“呵呵,是啊,我可不能這麼輕易就把狀元的位置拱手相讓了,等著吧,看我這個正牌出馬,改天就把那個冒牌貨拉下馬來,哈哈哈哈!”
寧玉麟笑道:“不錯,這才是江海餘生嘛。”
兩人說笑了一陣,餘生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雲舟身邊的那個小朱可能就是完顏均的事情告訴寧玉麟,此事牽連重大,且伴隨著風險,真正看到過完顏均真容的人就他一個,所以知情者還是能少一個就少一個吧,在沒有得到徹底的確認之前,他不想把身邊的人捲進危險之中。
等到張狂放風回來,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抓住餘生的肩,滿臉著急地問:“怎麼樣?想到救麗孃的方法沒有?他都在裡面關了這麼些天了,可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餘生笑道:“彆著急,方法自然是有的。”
張狂見他還在賣關子,急得不得了,莽撞脾氣上來一拳捶在旁邊的柱子上:“你要我怎麼不著急?他的性子這般烈,定不會任由他人羞辱,要是他幹出什麼傻事來,我……我……”
餘生和寧玉麟交換了一個眼神,分別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到了相似的笑意。
“你這莽夫,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不去救他了?只不過在救人之前,有件事必須先向你問清楚。”
“什麼事?”
餘生斂起臉上的笑,神情霎時變得正經起來:“這忙你也幫了,這人你也救了,萍水相逢地你也不至於赴湯蹈火到這般地步吧?大家都是兄弟,哥幾個也就不說暗話了,關於你為了未婚妻打死縣太爺兒子畏罪潛逃的事情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今天在這裡就是向你討個說法,你對這麗娘究竟是個什麼心思?是喜歡他這個人,還是拿他當你未婚妻的替代品?這是早晚要面對的事兒,既然你一心救他,就必須要正視這個問題。”
張狂被他倆問得張口結舌,粗莽的漢子抓耳撓腮,因為思索再三不得要領而漲得滿面通紅:“我是個粗人,不懂什麼替代品不替代品的玩意兒,他的眼睛生得像麗娘,我不忍心看他被人欺侮,所以我要幫他,我一定要救他!就是這麼簡單而已,我一大老粗不像你們這些文雅人懂那麼多情呀愛的,我只知道,我認定了一個人,就絕對不能讓他受苦!”
或許是張狂話裡的堅決觸動了餘生,只見他嘆息道:“也罷,現在問你也問不出啥,等以後水到渠成,你這莽夫自然就知曉了。我實話跟你說吧,現在要救麗娘並不難,只是你需得耐心些,我們得想辦法找個幫手,而且這地方不能待了,我們要先挪個窩。”
“挪到哪裡?”
餘生眼裡迸發出自信的光芒,亮閃閃地,嘴角咧出一個大大的弧度:“後山。”
……
第二天一大早,小墨頂著兩隻昨晚哭腫的桃子眼去雞棚餵雞,一推開門,就被外面的景象驚呆了,他揉了好幾遍眼睛都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僅僅只是過了一夜,家門前就像是雨後春筍似地平地“長”出了一座茅草屋,暖洋洋的晨光之下,寧玉麟坐在門前邊曬太陽邊眯縫起眼睛抽菸,餘生架了口鍋和著稀泥不知道在搗鼓些啥,張狂一人扛著幾捆乾草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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