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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花兒方鬆了一口氣,忍不住埋怨他道:「大喜哥,俺都告訴你多少次了,別壓不住火,咱們得罪不起他們啊,你怎麼就是不聽呢?」李大喜也生氣的說:「得罪不起也得得罪,沒看他們剛才那樣子,俺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兒了呢,不是告訴你這幾天留在家裡,別隨便出來嗎?你怎麼就是不聽。」
蘭花兒低了頭,諾諾道:「阿五哥的娘病了,俺想去看看,誰知回來的時候就遇見他們了。」小妮子說到這裡,臉上便有些兒發燒,李大喜不由得笑了,他知道蘭花兒和村西頭的阿五暗中相好,雖然因為兩家貧窮,還未正式提親,但是二叔和阿五的娘卻都心知肚明,兩個老人也喜歡這門親事,所以都沒有反對,阿五和蘭花兒更是把對方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一般往來照顧。難怪這小妮子冒險出了屋呢,原來是阿五他娘病了.
「那老人家有沒有事兒啊?二叔今天的咳嗽強了嗎?」兄妹兩個邊說話,邊將柴禾套上扁擔往回走。彷彿知道李大喜的命運從今天就要改變一般,這天的夕陽如血般豔紅無比。
第二天傍晚,李大喜回到家中,卻意外看見小小的屋於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村裡的財主胡二麻子。他向來嫌惡這些吸人血剝人皮的豺狼,因此一聲不響的就要到院子裡。卻被那胡二麻子叫住。笑眯眯對他道:「怎麼了大喜,見著俺連聲招呼都不打?你以為俺又是來收稅的啊?也不打聽打聽,俺今兒可是來給你們家報喜的。」
李大喜心裡說你這隻黃鼠狼還能報喜?指不定又看上我們傢什麼東西了呢。但是想起二叔和蘭花兒,日後還要和這豺狼應付著,只好壓下怒氣,勉強笑了一笑道:「啊,是嗎?那真是麻煩胡老爺跑這一趟了。」
胡二麻子嘿嘿笑了一聲:「大喜,你這句話可生分的緊啊,敢情你還不相信是吧?俺真的是來給你們道喜的,山上那位當家的看上了你們家蘭花兒,要討過去做妾,怎麼樣?這可是你們家八輩子才修來的福分啊。」說完得意喝了一口水,又接著道:「嗯,嫁妝嘛,過幾天就送來,哎呀,從此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李大喜早聽得呆了,半天才大叫一聲,衝上來揪住胡二二麻子的衣領吼道:「你說什麼?誰看上了蘭花兒?是昨天傍晚那個混蛋是不是?媽的,俺去和他拼了,他想娶蘭花兒做小,等下輩子吧。」說完一手揪著胡二麻子,一手拿起放在屋角的鋤頭就要奔出去。他力氣也大,那胡二麻子每日裡養尊處優,哪是他的對手,被他拽的踉踉蹌蹌走了幾步,才直著脖子喊道:「老……老李,你……不……管管你侄子……你們全家不想活了是不是?」
李大喜的二叔也被這突來的變故嚇蒙了,聽見胡二麻子的喊聲,才想起來,忙著急喊道:「大喜……咳咳咳……你……你給我……咳咳咳……住手……咳咳咳,大喜……」他一邊說一邊咳嗽,李大喜聽見,心裡雖憤恨難平,但到底牽掛著二叔,只好忿忿鬆開了胡二麻子,過來替他二叔拍背,一邊氣憤的道:「二叔,蘭花兒不能嫁給土匪啊,別說是做小,就是做大的也不行,二叔,俺去找那個混蛋理論……」
「大喜,你住口。」李二叔猛然大喝一聲,把李大喜和胡二麻子都嚇了一跳,他又咳嗽了幾聲,平靜下來方道:「當家的看上蘭花兒,這是……咱們家的……福氣,大喜你不許……幹傻事,這事兒你也不許插手。」老人說著轉過頭去,顯然這些話都是違心之語。
可李大喜是個實心眼兒的,還以為他二叔當真是為了錢就想把蘭花兒推進火坑,
臉紅脖子粗的就要理論,冷不防李二叔又大喝道:「好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大喜不許多嘴,送胡老爺回去吧。」
李大喜滿心的憤怒,卻說不出口,瞪了他二叔半天,才一跺腳氣呼呼的走了出去。
胡二麻子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冷哼了一聲道:「老李,不是俺說你,你這個侄兒著實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了,昨天傍晚兒在大街上就敢對俺們當家的大呼小叫,若不是俺們當家的心情好,當時就得把他給揍到腦袋開花,今天又對俺大打出手,哼哼,這樣下去他遲早得吃大虧。」說完也悻悻去了。
來到大門口,看見李大喜狠狠的盯著自己,他氣的指著李大喜數落道;「看看看看,嘿,就你這樣子,怎麼從來就學不會一點兒乖。我老實告訴你,若不是昨天傍晚你對俺們當家的不敬,他調戲你們蘭花兒兩句也就罷了,說句實在的,你以為當家的就成日裡在山上轉悠啊,那世面見了多了去了,就你們蘭花兒這樣的,雖說在村子裡頭數一數二,但送到山寨裡,燒火的丫頭也比她強,俺們當家的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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