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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後面挽住她的人正是那一日在聽到幾位太醫議論孫昊陽病情的小廝。也正是他把訊息傳到晏後宮裡。晏後見他乖巧伶俐,人又生得俊俏也就留他在宮裡。如今起居飲食也都由他照料。
他扶著晏後在桌邊坐定,可是晏後只要一看到桌上的葷腥飯菜就覺得噁心。小廝看大她柳眉緊蹙,捂住肚腹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便道,“娘娘,勞神傷身,況且如今娘娘是有身子的人,不吃不喝可怎麼得了。”
他話一說完,晏後臉色頓時一僵。但當她舉目再去看那人時,繃緊的面孔一下子柔和下來。
面前那人依舊只是笑,但卻突然好看了許多。讓她怎麼也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恍若做了一場大夢,讓她連眨眼都不敢。
略帶病色的臉上霎時爬上了一層紅暈。
30
30、第 30 章 。。。
(三十)
屏退了所有下人的偌大宮室裡只剩下晏後及那來歷非凡的‘少年’。他面上的易容沒有卸下,仍是頂著一張天真無邪的面孔。但晏後看向他的目光卻熾熱得近乎痴迷。那‘少年’徑自在晏後的對面坐下,為自己添了杯茶,小小地嚐了一口,然後悠然笑道,“怎麼,是我出現得太突然,嚇到你了?”
對方只是朝她淡淡地笑了一笑。晏後卻恍如從夢中驚醒一般。她目光戀戀地看向對方,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太過失禮,匆匆忙忙把頭垂下。她在他面前如此手足無措的樣子,真真像是個養在深閨未識世情的懵懂少女。
她在他面前一向不曉得怎麼掩飾自己,那些世故和圓滑在他的面前統統失去了作用。
“不,不是的……只是沒想到……”
晏後紅著臉,藏在袖中的手捏緊了衣角,平日裡那些爛熟於心的情話居然一句也說不出了,她只覺得他就這麼靜靜地坐在自己對面,就這麼看著,足夠了。
“這段時間在宮裡委屈你了。你受的苦,我都知道。”
‘少年’撫過茶杯的手向晏後這裡伸過來。保養得如白玉一般秀氣漂亮的手冰涼無溫。觸碰的時候讓她有點暗自心驚,可是轉念一想,他這樣的人何須自己為他擔心?
“公子吩咐的事,容藍自當傾力以付,絕不曾有委屈一說。”她被他握住的手微微有些不自覺地輕顫。她從不敢奢望這一生能盼到與他雙手相執的時候,但即便是被利用的虛像,她也甘之如飴。
“不,我所言皆出於真心,讓你入宮嫁入皇家,確實是太難為你了。況且那鳳懷璧又是……”‘少年’說罷,秀氣的雙眉動了動,有些無奈又有些心疼地望向晏後,“不過這日子就快到頭了,藍兒,待我拿到鬼門的另兩枚宗主令,這鳳家的天下便有如我囊中之物。(關於這個宗主令,詳情在《十年夜雨》的第一部裡有寫,可以憑此調動鬼門人馬,相當於兵符一樣的好東西,蘇情,夕景華還有另外一個未露面的宗主手上各有一枚,所謂“三權分立”,囧,互為制約吧~~~)”
“另兩枚?難道公子手上已經……”
晏後聽出他話中暗含之意,忍不住好奇就問了一句。但問完這一句她便後悔不已,她知道平日裡公子不喜歡她們過問他的安排,可是今日晏後因為他這一番關懷覺得自己與他近了許多,這才一時失口問了出來。原以為對方會因此不悅,但未想他竟不以為忤,反而笑得更加溫和起來,
“我想之前在汴州的事。琅嬛已經告訴你了,夕景華走火入魔,誤傷鬼門的另一個宗主蘇情。他因傷落海,至今下落不明。”
晏後聽到此話,驚訝的當然不是這話裡的內容,而是對方說著這話的時候臉上始終掛著的笑容。
他不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更像是講述他的佈局。好像每一步該怎麼走都已經瞭然於心,所以不慌不忙,只等著獵物一步一步走入預設的陷阱。
“鬼門的三個宗主,一個生死不明,一個走火入魔,還有一個避世山中。不過沒關係,我會把他逼出來的。我不信他的兄弟出事,他還能忍得住不出手!”
“蘇情莫非在公子手上?”
他手上的那枚令牌讓晏後明白了一切。設計暗算夕景華,引起鬼門內鬥,然後挾持蘇情,逼最後一個宗主出山交出令牌。可是夕景華那裡……
“對了,藍兒,我知道鳳懷璧冷落你多時,你想不想我幫你這口氣?”
晏後暗暗思索之際,對方忽而將話鋒一轉,晏後不明白他用意是何,不禁搖首。他站起身來,走到晏後面前,牽起她的一隻手,晏後因為他這動作心神一蕩,一時間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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