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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叫它生死間,也是有一番道理。”微笑著看他,南宮蒼敖緩緩的說著,指了指樓上,別有一番深意。
“塔樓有七層,至今還未滿,關押的都是犯下滔天罪行、在世人眼中最為窮兇極惡的犯人,死罪對他們而言只是便宜了他們,為此我想出一個辦法。”不知為什麼突然說起塔樓的由來,他在他面前踱了幾步,終於站在一側,負手而立,舉目看著樓上。
“他們並非被分別關於囚室內,而是群居一處,但每日給他們的食物並不足以令所有人吃飽,想要活下去,這群惡人就要相互爭鬥,用盡辦法,誰輸了,誰就有可能死在其中,所以每過一段時日,陰鳩都要進去清理一番,看看又死了幾個。”
平淡的語聲在昏暗之中幽幽散開,那股肅殺和冷酷的意思從南宮蒼敖含笑的語聲中說出,格外令人悚然,誰會知道鷹嘯盟中還有這麼一處所在?
君湛然闔了闔眼,他泛著些銀光的衣料在火把的映照下也成了淡金,像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端坐在輪椅中。
“鷹嘯盟在江湖人眼中一直是個清淨之地,更是懲惡揚善的地方,想必無人知道鷹帥實則並非一個仗義豪俠的人,只是從來無人去探究真相,更無人去好奇這些被抓的人結果如何,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人就是這樣。”站在君湛然身側不遠的前方,南宮蒼敖的背影在火光之下放大,他回過頭,“總是隻看眼前之事,只相信自己所欲相信,這豈非也奇怪的很?”
君湛然目色一頓,到了此時,若還是對南宮蒼敖的不對勁一無所覺,他便枉為他的“知己”。
那雙狹長的眸子犀利如鷹,依然含笑,笑意卻未上眼底,“我將他們投入這座塔樓,是因為他們所犯之罪罪無可恕,唯有受盡萬般折磨才可消減他們的罪孽,進入這裡的人,除非死,再沒有人出去過。”
“那我今日也進來了,該如何出去?”君湛然對上了那雙眼睛,南宮蒼敖已經知道了?又知道多少?他不動聲色,語聲淡淡。
“我想我已經說過,進來的人,除非死,無人能出的去。”南宮蒼敖的話音已是如冰,暗影驟然逼近,俯身看他,“湛然啊湛然,我對你一片真心,為何你要讓我失望?”
他嘆著氣,並不暴怒,也未狂躁,眼底卻如風暴,滿是幽黑,彷彿有足可滔天的怒火即將爆發,卻被生生壓了下去,留下表面的平靜,猶如薄冰。
碰觸這層薄冰的人隨時都有可能被怒焰吞噬,燒成灰燼,與他對視的人卻似乎一無所覺,君湛然抬起頭,依然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分明知道我已識破一切,卻給我這種回答,你連掩飾都不屑嗎?!”有什麼翻湧出來,刺入胸腔,薄冰碎裂,碎出勃然的怒,南宮蒼敖冷笑連連,“好,你說不知道,我就讓你知道!”
黑影躍然直上,直衝二樓,一陣鐵鐐脆響,一個身影被從樓上扔了下來,踉蹌站定,“南宮蒼敖!我已照你的話去做,你何時放我手下之人?!”
亂髮覆額,一身紫衣,那嗓音熟悉是位女子,正是結盟之前在半路攔截的金玉堂堂主徐紫衣,她厲聲質問,隨後才發現樓下還有一人,“君湛然?”
一見徐紫衣,心中頓時了悟,眼前浮現路上攔截的場面,原來如此。
他的視線掠過她,沒有理會,嘴角牽出一個冷笑,“原來從那時起便已是你的試探,你讓她在半途攔截,為的就是求證你的猜測,套我的話。”
“不錯,是我要她前去。只要是做過的事都會留下痕跡,徐紫衣當日被我所擒,一直不曾好好審問,可一旦審問,有些事我就不得不去查,你想知道當我發現,原來那日所遇到的埋伏全都是你有意放出線索,誘人前來,我心裡是什麼感受嗎?”將徐紫衣扔在一旁,彷彿此地已無他人,只有他面前的君湛然,南宮蒼敖一步步朝他走去。
腳步聲聲沉重,煞氣逼人,“我立刻想到,那爐尋情香——”
他倏地抬起他的臉,手指緊緊扼住他的咽喉,“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在你的計劃之中?先是相識,後而相知,你知我欣賞你的為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就乾脆做個徹底,君湛然!你好深的心機,好狠的手段,為了得到我鷹嘯盟作為助力竟連自己也可以當做工具用個徹底!就連我南宮蒼敖也要對你說一聲佩服!”
緊緊扼住脖頸的手,咬牙切齒吐出的話,南宮蒼傲的臉在火光下已不見半點豪氣瀟灑,有的只剩下近似刻骨的痛恨,“我問你,若非鷹嘯盟的主事人是我,要是換了別人,你是不是一樣會對他欲擒故縱,一樣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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