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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被刀鋒捲起,呼嘯而過,方才傷了君湛然之人心知危險臨近,想要退避,卻避無可避,無論他退向何處,刀光竟如影隨形,怎麼都脫不了身。
他膽戰心驚,南宮蒼敖卻是存了心要他害怕,並不一刀結果了他,刀刀連環,一刀比一刀詭秘,鋒刃捲起皮肉,猶如宰割牛羊,竟生生剜下了一塊塊血肉來。
再難忍耐,慘嚎聲終於破口而出。
“太吵了。”一刀了結,慘叫聲戛然而止,人頭拋飛,眼見如被活剮的屍體倒下,南宮蒼敖一抖刀上人血,冷笑,“未曾一刀刀將你凌遲,叫你知道什麼是後悔,實在可惜。”
身後兵馬歡呼起來,暗衛盡皆大駭。
南宮蒼敖的刀法比過去更為精湛,功力更是深不可測,他們早就聽說過他的威名,未曾想,竟然比傳聞還要厲害的多,眼前同袍死的如此悽慘,更不敢怠慢。
不言不語,他們齊齊後退,數十枚風雷引如天女散花,朝君湛然他們投來。
幾枚風雷引君湛然能接,那數十枚。甚至上百枚呢,如何接法?
風雷引與南宮世家頗有淵源,暗衛存在之初也本是南宮晉所創立,又見此物,眾夜梟怒聲喝罵,卻不得不閃避。
這火器一旦沾身爆炸,即便不死也生不如死。
撲身將君湛然覆到身下,南宮蒼敖已顧不得其他人如何應對,兩人避於殿前石階之下,只聽轟然聲響,震動天地。
接二連三的爆炸響起,有士兵受到波及在巨響中倒地,殿門之外眨眼便是一片狼藉。
有人不幸吸入毒物,開始神志不清,功力深厚之人尚可揮掌將其衝散,功力不濟,便只能靠解藥方可得救。
君湛然拉過一人仔細檢視,立時便知所中何毒,中毒者神志不清,傷人自傷,這毒雖然厲害,於他而言並不難辦,難就難在要配齊解藥需花費不少時間,一時三刻間卻根本無暇去找個太醫來,問他抓藥。
“這是我隨身所帶,是毒,但也可為藥。”他取出一個瓷瓶來,“其中有能解去此種毒物之藥,但也有致命之毒,讓他們少量服下,先穩住再說,過後再設法相解。”
爾之砒霜,彼之蜜糖,是毒是藥,只看如何去用,藥毒原是一家。
肖虎連忙將瓷瓶接來,分了下去,中毒之人固然會掙扎於生死之間,但總比發起狂來傷人傷己來的好。
在他們身後,聽命於煌炫的西溯兵馬緊緊追擊,已到近處。
身前,皇族暗衛身形如影,伺機而動,假如暗衛手中還有風雷引,他們被兩頭夾擊,又要犧牲不少人的性命。
更遠處,忽聞蹄聲,西溯王容子儒騎著戰馬尾隨而來,“湛王且放心前去。這裡有我!”書丶香 小丶說☆ 論壇
他指著追擊的兵馬,“本王的人,本王自會處置,他們是被煌炫以毒物控制,過後還需請湛王為他們解毒。”沒有時間再客套,容子儒的話說的乾脆利落。
“爽快!”南宮蒼敖一拍掌,遠望處,容子儒神情堅定,背脊挺直,全然是西溯之主該有的模樣。
原來如此,想必煌炫是給他們用了暫時壓制毒性的藥,君湛然從地上起身,“可。”
一個字就算是答應了?連話也不願多說,看來煌炫果然已激怒了這位鬼手無雙。容子儒很想知道,在君湛然面前班門弄斧的人,最終會是什麼結局。
“王?!”竟然知道了?終究不是自願如此,追隨煌炫的西溯人進退兩難,站在了原地。
“煌炫並非言而有信之人,就算他是,若是他最後死了,你們還向誰去討要解藥?本王答應,只要你們迷途知返,我便既往不咎。”
揚聲允諾,容子儒說到這個“死”字,眼神一黯。
眾軍沉默,要不是被毒物控制,又被允了厚祿,誰想背叛自己的家國,而眼下,保命才是最為緊要,便紛紛放下兵刃。
身後壓力不再,只憑十數個暗衛如何能擋得了他們大軍壓境,君湛然拍去身上浮塵,“這些暗衛由影衛和惡鬼對付,已經足夠。”
“得令!”殺人放火之事,惡鬼們求之不得。
南宮蒼敖仔細看了看君湛然肋下傷口,被劍所傷,幸而不深,雖然如此,還是不悅道:“早知你還流了血,我就該讓那人再多死幾回!”
將傷藥遞給他,君湛然淡淡回道:“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根本無須上藥。”
這話聽來熟悉的很,似乎某人先前不就才說過,南宮蒼敖挑眉,兩人對視,忽然一起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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