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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幫君湛然報仇。
但他不願又能如何,難道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為了報仇而幾近癲狂的男人殺了他、殺了他朝上所有大臣?
他是可以死守兵權虎符,不交予他,但君湛然說出那番威脅的話語之後,又看著他對他說――
“你今日把兵權給我,他日我便還你一個凜南,再送你一個大夏。”
這話是何等的狂妄,何等的可笑,但偏偏,安嘉王當時笑不出來,朗朗的話音在殿上沉沉傳開,他怔怔的注視著這個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的年輕人,注視著他深不見底的眸子,竟真的開始考慮這句話的是否可能成真。
他真會送予他大夏?只要能保住凜南就不錯了。
一定是涅盤的作用,他最後,居然點了頭,交出了另一塊虎符。
而今,君湛然帶著兵馬離去,留下凜南百姓和一干大臣,還有他這個已無能為力的君王,他才發現,自己竟做出了這樣瘋狂的決定。
安嘉王知道,自己已沒有退路,他還知道,自己興許等不到南宮蒼敖將勝利帶回的那一天,但眼下,因為君湛然,一切又成了未知之數。
不成為保住凜南的一代明君,便成為遺臭萬年的罪人,安嘉王已做好如此的準備。
當年,春,君湛然帶兵馬離凜南,計劃召回惡鬼,連同手下暗衛,連同數萬兵馬,奇襲大夏。
就在他往夏國進發的路上,關於他的身世已傳的如火如荼,就連街頭巷尾都流傳著當年的宮內秘聞,引來各種猜測。
至此,霧樓樓主君湛然,被指有叛國之罪的這個江湖人便是當年永盛帝之第四子,是那個傳聞早夭的四皇子一事,天下皆知。
第一百七十七章 遭變
夏國王宮,議事大殿。
“陛下,關於前線戰事――”大臣的語聲躊躇,殿內靜默的氣氛異常可怕,沒有人敢向座上君主確認傳言的真假。
雖然不敢,卻由不得人不去猜測,若不是真的,王座上的君王何以會有這般難看的臉色?
但倘若是真的,那眼前的王座,豈非――要換個人來坐?
還能活著站在這個大殿上的人,都不是蠢笨之人,沒人會自尋死路,想尋死的人,都已如願以償的去了,留下的這些,都還想好好的活完下半輩子,所以誰也沒挑不該問的來問。
平康皇沒有接話,殿上靜的落針可聞,大臣們甚至都不確定他是否聽見了剛才的話,只看到煌德陰沉的臉色比之冬日霜雪猶有過之。
終於,座上君王開了口,“先不去管邊關之事,自有皇子會處理。朕且問問你們,你們都知道現在外面在說什麼?說朕陷害手足,說這皇座上坐的本該是那君湛然……簡直可笑!”
大袖一揮,掃落王座一旁的陳設,平康皇怒聲說道,“速速命人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在散佈謠言,妖言惑眾!”
怒吼聲隱隱有些氣急敗壞,這一點大臣們卻是絕不會說出口的,紛紛點頭如搗蒜,領命記在心中。其實這件事他們若不去做,也定會有旁人去做,陛下手中另有人手,直屬於君王,專做些不可拿上明面來說的事,這些人自開國以來便一直存在,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
如今平康皇會這般下令,興許是還未查出訊息的源頭,但已傳到這般地步,還未查出透露此事的人是誰,看來幕後之人定不是等閒之輩。
在場的大臣都默不做聲,無論那君湛然是否便是當年四皇子,無論他們是否承認他,眼下都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也有人還想再問,但還未開口便被身邊的同僚拉住衣袖搖頭示意,稍稍上了年紀的按著指點回想當年,再看看周圍,都會驚覺,不知什麼時候起那些先皇留下的老臣子竟都已不在朝堂之上了。
告老的告老,喪命的喪命,有些被年輕人頂了官位,黯然而去,而今放眼早朝之上,多是中青年,跟隨先皇永盛帝的老臣子竟一個都不見蹤影。
這莫非……聯絡到眼前,本來想說話的大臣也不說話了,眼觀鼻鼻觀心,縱然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也不讓自己臉上露出半點痕跡。
這夏國,往後會如何?
早朝的氣氛怪異,飄散著難以形容的動盪和不安,人心浮動,內憂外患,這本該為君王所忌,平康皇卻似毫無所覺,手指在王座扶手上敲擊著,含著怒意的眼底掠過一次陰冷的笑意。
君湛然的存在固然是如鯁在喉,是長久以來的心腹之患,但他倚仗的不過是南宮蒼敖,是霧樓和鷹嘯盟,而今不過多一個凜南。
倘若將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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