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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什麼黑衣人,也沒有什麼陷阱,更沒有猩紅遍地,血染黃沙,有的只是康莊大道,直通城外,路人經過,路途平坦,風沙吹拂路面,一切都安定如常,就好像那群黑衣人從未存在,也從不曾攔截馬車,試圖栽贓陷害。
這就像是個夢,夢裡的一切從未發生。
而事實上,這些確實發生過,不僅是南宮蒼敖和君湛然一行人親身經歷,連陽嶙也是親眼所見,那些屍體絕不是假的,在風裡飄散的血腥味也絕不是假的。
“有人已先一步將屍首移走,毀屍滅跡,不留痕跡,之所以這麼做,自然是怕被追查露出破綻。”衣色猶如夜色,在這冷冬之中衣襟微敞的男人收起手中長刀,額頭有一層薄汗。
一方帕子按上他的髮鬢,又擦抹到額頭,比凜冬更為深沉純粹的語聲微微上揚,“難道外面不冷嗎?進來再說。”
凜南王都西郊,安嘉王的行宮,君湛然和南宮蒼敖已在這裡住了半月有餘,林中有一片寬闊空地,他們二人經常到這裡來練練身手。
南宮蒼敖耍了一趟刀,刀氣絞碎滿地黃葉襲捲,發飛揚,影如風,眉宇之間的那一抹昂然桀驁更是說不出的豪氣灑脫,君湛然在一旁看的不曾移開過眼。
他必須承認,自相識至今,南宮蒼敖對他的吸引從未減少,反而愈來愈深。
“這是凜南的國事,在你南宮世家還未真正入朝之前,無論朝廷裡發生什麼事,都與我們無關,至於那些暗襲之人,我看更應該為此擔心的是安嘉。”說話之時,君湛然已收起帕子,示意南宮蒼敖進屋再說。
林中樹木枝葉殘敗,橫生的枝椏有幾許蕭瑟,更有幾許肅殺,南宮蒼敖看著君湛然的背影,看到他收起帕子往前走去,背影挺直,似乎以前他對自己下針所造成的影響已越來越弱,不禁心裡歡喜。
“湛然――”君湛然的後背忽然貼上一股熱力,南宮蒼敖的胸前還在冒汗,整個人都是熱的。
“想說什麼?”回頭,氣息相觸,君湛然的視線停在眼前的一雙薄唇之上,無需思考便吻了上去,唇舌糾纏,忽而纏繞,忽而分離,撥出的白氣如霧,模糊的話音問道:“你家人對你的決定有何看法?”
就在這段時間內,南宮年、南宮望等人已收到訊息,一起搬至這座行宮,南宮年一心報仇,自然不會反對南宮蒼敖的這個決定。
“雖然年紀大了,但有人的心還年輕的很,恩仇兩不忘,既然還記得先皇,自然也就不會忘了煌德。”唇分,南宮蒼敖笑著回答,和君湛然不同,從他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恨意,更難猜測,假如煌德落在他手裡,他會做出什麼事來。
天氣寒冷,就算有內功護體,也無法改變身體所感受到的冷意,並肩往回走,兩人的手自然的握到了一起,感受到對方掌心的熱力。
“盟主!君樓主!那邊宮裡傳話來了,召你們進宮上朝!”殊衍從裡屋跑了出來,揚聲稟報。
這時候天色才亮不久,正是凜南朝廷早朝之時。
安嘉王原本安排要與朝臣商議之後再於朝堂上行引薦南宮一家,沒想到竟突然宣他們上朝,更奇怪的是,他就算見君湛然,也不該是在這時候。
任何一個君王都不會願意將自己身中劇毒之事搬到檯面上來談,更何況是早朝。
兩人對視,心裡都有疑惑,凜南王突然要他們入宮,除非事情又有變故。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叛臣
凜南國早朝的時辰與夏國不同。
天色已亮;瑟瑟冬風吹動宮中守衛頭上的黑翎,一眼望去,一股凝重肅穆的壓迫感便迎面而來,君湛然和南宮蒼敖神情如常,緩步走過。
兩側守衛目不斜視,都在暗中打量,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來到凜南,進王城之時那般陣仗,而後又有安嘉王的特別關照,宮裡從上到下自然早就知道他們是誰。
儘管知道,要不去看兩個明顯沒將凜南國,沒將這個王宮放在眼裡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路走過,君湛然的腳步不曾遲疑,就像他半點不曾懷疑殿中可能出現什麼變故。
南宮蒼敖與他都有仇要報,凜南的國力必須成為他們的助力,有人已經決定要奪凜南的兵權,這不是個輕率的決定,在這時候,是萬萬不能出什麼差錯的。
凜南,是達成目的的捷徑。
即便有什麼差錯,即便眼前的是個陷阱,也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不知是否看出君湛然不經意間流露的冷然,南宮蒼敖握了握他的手,君湛然側首相對,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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