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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們這些人?”重新合起手裡的東西,君湛然的話說的很平和,似乎只是疑問,只不過,被他所問的人沒什麼底氣來回答這句疑問。
不疾不徐朝他們望來的眼神裡,平靜的沒有任何起伏……都說這個君湛然冷情寡慾,但事實上,與其說是沒有感情,不如說是這雙眼睛裡的東西過於深沉黑暗,不像是活人所該有的表情。
侍衛頭領不禁往後退了半步,他身後的手下奇怪的看著他,他醒悟過來,彷彿為了給自己壯膽,大聲喝道:“我們也許拿不住你,但你就不顧你的這些手下了嗎?”
此處是凜南王的行宮,要說周遭沒有守衛看守,那是不可能的事,加上奉命來拿人的宮中侍衛,就算君湛然走的了,霧樓的手下,還有奉了南宮蒼敖之命在此留守的夜梟們該怎麼辦?
“他奶奶的!這是什麼話,莫非以為我霧樓都是貪生怕死之徒?!”肖虎第一個怒吼起來,不等君湛然的命令五指一張,“鬼哭”卷著嘶嘶的聲響劃過半空。
短兵相接,火星四濺,侍衛頭領連退幾步,架住了鬼哭的第一波攻勢,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繞過他往後飛去,剎那間響起哀號。
地上已有鮮血,有侍衛不敵倒下,肖虎嘿嘿冷笑,“就憑你們這些人也想拿下我們樓主?先過了大爺我這一關再說!”
侍衛頭領大怒,“還有一句話,我王要我提醒諸位,別忘了南宮將軍還在戰場之上,君樓主難道不為他考慮考慮嗎?”
“這是威脅!”溫如風咬牙,手中長劍才要刺出去,又不得不停下來。
形勢眼看就要僵持,忽然聽到冷笑,冷笑聲幽幽淡淡,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笑聲出自君湛然之口,只是哼笑,卻由輕而重,由緩而急,最後竟像冰錐似的刺痛耳膜,有人已忍不住捂住耳朵,運功相抗,才不至於昏厥過去。
詭秘的笑聲從房中傳出,外面的人已經開啟,聽到這古怪笑聲也都忍不住停了停手,只覺一股陰暗從心底冒了上來,竟比之春日殘冬裡的冷冽還要刺人。
今日天氣著實不錯,上空還掛著太陽,陽光輕緩灑下,卻仍抵不住由心而發的冰寒,室外之人已是如此,更何況是不得不親身面對君湛然的這些宮內侍衛?
侍衛頭領的手抖了抖,“你笑什麼?!”
君湛然並不回答,笑聲歇下,殘留的幾分笑意分外刺目,要知道平日不笑,或是很少笑的人,一旦笑起來,有時候並不那麼令人愉悅,尤其是君湛然這種人。
“因為南宮蒼敖還在戰場上,我若不束手就擒,便會對他不利?”手裡拿著木匣,君湛然的語氣有些輕快,這種輕快不禁令人想到南宮蒼敖。
溫如風就有這種錯覺,盟主生氣之前便時常也是如此輕快的摸樣,不知是在一起的時間久了,有時候,這兩人似乎越來越相似。
侍衛頭領覺得有些不對,卻本能的點了點頭。
“蠢貨。”
淡淡兩個字,君湛然忽然伸出手,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忍不住落在了他的手上,很快便看到這雙修長白皙的近乎完美的手掌上那一道鷹翅般的傷疤——
雙手一揮而過,彷如鷹翅掠過眼前,一股氣勁帶動了房裡的空氣,肖虎忽然覺得整個人熱了起來,體內的真氣不自覺的運轉,來抵抗這股不同尋常的力量。
溫如風驚訝的扶著桌面才能站穩,也覺得不對,卻見灰衣長衫的男人只是淡淡的看著眼前這些奉命來抓人的人,雙掌彷彿託著什麼,緩緩的往外攤開。
就好像推開水浪,又像是撥動雲霞,這緩慢的動作帶著一股駭人的氣勁,分明沒有風,門裡門外,所有人的衣襬都嘩嘩拍打起來,獵獵作響。
除了君湛然。
他的衣襬不僅沒有動,還倏地一沉,彷彿站在水裡,衣袂袖擺髮絲衣帶,全數往下,紋絲不動,墨黑的雙眼裡閃過奇異的暗光,眼神幽黑的看不到邊際。
“不好!快走!”侍衛頭領腦中靈光一現,徒然想到一句話——
斷金切玉兮,翻雲覆雨手!
“晚了。”慢慢攤開的手掌,終於開啟到了最後,君湛然淡淡的注視眼前,肖虎離他最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一絲可稱之為瘋狂的殺意。
轟——
行宮之中,一棟樓宇忽然震動,有什麼從裡面炸開,竟讓整棟殿宇坍塌,木屑、布片、紙張,所有物件都在這駭人的氣流下被攪成了碎片,四散飛揚。
天彷彿裂了,被一雙手硬生生的撕裂,亂竄的氣流割破所有周圍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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