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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最近總是不聽管教,如果你肯告訴我楚陌寒的一些事蹟,我倒是可以重新評估一下你的誠意。”
唐書桓連忙將榆州近日來的大小事務一一稟報,不時的偷眼看著姬留雁的神情。
“還有,聽說楚將軍最近不時的造訪一家醫館,不知是不是染上什麼疾病。”
“哦?”姬留雁笑道,“這還真是新鮮。”
“那個醫館的大夫叫做什麼?”一旁的黑衣人突然目色一凝,插嘴問道。
“唔,具體的名字小的不太清楚,醫館的名字叫做‘幽蘭軒’,大夫姓‘蘭’,年紀不大,據說醫術倒是不錯。”
“怎麼?陸兄懷疑楚陌寒的戒備,是這個郎中在背後出謀劃策?”姬留雁有些懷疑的向身邊的男子低聲問道。
黑衣男子沉默片刻,眼中掠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低聲道:“不要放過任何的可能。”
姬留雁點點頭,招了一名手下細細的耳語。伏在地上的唐書桓偷眼看著,只見一旁的黑衣男子若有所思,眼中深不見底的夜色令他不寒而慄。
☆、第三十四回 所謂宿命
午後的陽光慵懶的鋪灑在後院的石階。蘭漱風正斜倚在庭院的藤椅上,悠閒地閉目養神。
“蘭公子在午休麼?”一陣風聲,楚陌寒翩然而入。
“既知如此,還要擾人清夢?”蘭漱風依然閉著眼睛,冷冷的說道,“將軍越來越不客氣了,不知道閉門謝客這一說麼?”
楚陌寒莞爾一笑,步至蘭漱風對面,道:“我見你房頂上並沒有設什麼機關,就私自以為這扇門是開著的了。”
蘭漱風面無表情的躺在藤椅上,似乎連翻白眼的力氣都省下了。楚陌寒環顧著植滿蘭草的庭院。那蘭草也像主人一般,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自顧自的享受著柔和的陽光。
“好歹在下也算是客人啊,人稱‘君子蘭’的閣下,就這樣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麼?還是說,”楚陌寒抬眼,蘭漱風依然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在下已經不算是客人了?”
“好,好,客人閣下,你這回又是哪裡不舒服了?”蘭漱風慢條斯理的說道,“是火氣太大傷了肝呢,還是夜勞過度傷了腎啊?還是一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跌斷了腿,不遠萬里的爬到在下這個小診所來了?”抬了抬眼皮,“哦,腿沒斷啊,看不到大將軍爬街了,真可惜。”
楚陌寒笑道:“楚某這輩子看來是不得馬革裹屍了,早晚得死在你的唇槍舌劍之下。”又嘆道:“心病啊,心病。”
“哦,失心瘋啊。”
楚陌寒搖搖頭,“是啊,不然怎麼會來找你。蘭大夫有何良方?”
“好說,”蘭漱風右手一揮,“隔壁的隔壁,趙伯剛做好一幅棺材,蘭某明年今日給你上香。”
楚陌寒黯然一笑:“若蘭公子能於楚某瞑目之後記得在下,楚某也不枉此行。”
此語既出,一時默然。
“那麼,不打擾蘭公子了,楚某告辭。”楚陌寒微微笑著起身拱手,便向前廳走去。
“慢著,”蘭漱風坐起身來,長嘆一聲,“楚陌寒,楚大將軍,小生上輩子是怎麼招惹你了,非要犧牲這輩子的午休時間替你收屍。”
楚陌寒轉過身,向蘭漱風瞪著他的眼睛溫柔的回望過去,嘴角一挑,右手抖出一張白紙,只見飛舞的行楷塗寫一個大大的“鳳”(鳳)字。“原來以為蘭大夫對在下很是刻薄,現在楚某才明白,蘭大夫已經很照顧楚某的面子了。”
蘭漱風見到自己留給唐書桓的“引見信”,也不禁莞爾,眉毛一挑,不屑的說道:“看他歡天喜地的樣子,不過是嵇喜之流,罷了。”
原來,曾有東晉名士嵇康,不拘於世,為人放達,常與同為豪放之士的阮籍、劉玲等人放浪形骸,諷諫時事,時人並稱“竹林七賢”。然而嵇康的弟弟嵇喜雖然仕途暢達,卻被竹林之士所鄙。一日,阮籍到嵇康家中拜訪,正逢嵇康外出,只有嵇喜在場。嵇喜以禮相待,阮籍卻白眼對之,書一“鳳”字而去。“鳳”字拆開,乃為“凡鳥”二字,阮籍正是以此諷刺嵇喜之流為“凡鳥”是也。而今蘭漱風藉此典故,輕易的應付過了唐書桓。
楚陌寒目光微凝,滑落在他的唇角,“漱風……你笑起來很好看,為何,為何唯獨對我不笑呢?”
蘭漱風一怔,無意流露的笑容僵在嘴角。楚陌寒並沒有走近,三步之遙,卻像是隔著無法逾越的裂痕。他悵然的看著,捕捉他躲閃的目光。得到天下,就意味著永遠的失去他麼?那麼趁現在還勉強擁有,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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