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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姑娘見上一面,如今這位兄長在他心中,地位已經超越晚香閣的金媽媽了。
但高夫人看著那副父慈子孝的場景,心裡卻著實不舒服,只能暗暗咬著筷子嚥下火氣,隨後再貼上一臉笑,給高老爺夾菜。
目前,她的實力尚不足以和高老爺直接叫板,所以即使不甘心,也還是得伏低做小。
高士騫看著眼前的父親,心裡有幾分酸澀。這幾年,他為了照顧生意,也為了少見到討厭的人,便很少回家,拜見父親的次數更少。不知不覺,父親的頭髮已經白了大半,臉上也多了不少皺紋,鬆弛的面板垮在臉上,愈發顯得老態。
而父親蒼白的臉色、發青的嘴唇,都顯示著他糟糕的身體情況。據好幾位名醫診斷,他的父親是積勞成疾,即使好好保養,壽命也不長了。
高士騫想到父親曾為高家家業所做的艱辛付出,再想到如今繼母的所為極有可能毀掉高家的一切,心頭不由升起一把怒火。他放在桌下的手握拳,發誓絕對要將繼母繩之以法,把高家產業完好無損地奪回來。
儘管眾人各懷心思,但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一頓飯吃到最後,高士寶一邊用勺子攪拌著碗裡的酒釀小圓子,一邊支吾著對高老爺道:“爹,娘,孩兒有一事想求你們。”
“哦,什麼事情?寶兒你儘管說,不必和爹客氣。”高老爺今天心情很好,對著這個往日眼中的紈絝兒子,臉色也頗為慈祥。
高士寶瞥了高士騫一眼,見後者正對他贊同地點頭微笑,便鼓起勇氣道:“爹,孩兒也想學哥哥,自己掌管一門生意。”
別人還沒反應,高夫人先張大了嘴,急急忙忙地喊道:“士寶,你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之前你可從來沒有告訴過娘?”
“唉,你別怪他。”高老爺拍怕高夫人手背,道:“年輕人,心思活絡些很正常。寶兒肯收心,想學做生意,這是好事啊!我看,你明日就把鏢局給他管吧。”
“鏢局?不行!”高夫人又嚷了一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忙用帕子掩著嘴,道:“鏢局多不安全啊,要不還是讓他跟著我,管管雜貨鋪吧。”
高老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呀,就是愛擔心。好吧,那你就好好教他吧,別總拘著他,放手讓他管點事兒,自然就會學到東西的。寶兒,有空也多找找你哥,多跟他學學。”
高士寶認真的點頭:“唉,好!”
高士騫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酒,腦中還回旋著“鏢局”二字:看來,這裡面有文章啊。
第五十章
大年初一清早,凌沐然還睡得迷迷糊糊,就覺得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在臉上。他閉著眼睛伸手一抓,摸到一片圓滾滾的東西,睜開眼睛一看,是一個橙黃色的橘子,還散發著幽幽香氣。
凌沐然眨眨眼,往上看去,見到藍羽站在他床邊,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凌沐然坐起身來,從藍羽手裡搶過橘子,一點一點地剝起來,一面問道:“你怎麼已經起來了?昨晚喝了那麼多,頭不疼嗎?”
藍羽舔舔嘴唇,不知又從哪裡變出一個橘子,把皮剝下來扔到床邊的炭盆裡,答道:“我酒品好著呢,喝完了就睡,一覺睡醒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凌沐然白了他一眼,就你這德行也能叫酒品好,那昨晚在年夜飯上大鬧一場的是誰呀。
藍羽訕訕的笑了一會兒,把橘子瓣塞到嘴裡。今天早上起來,他發現自己衣服也沒脫,身上亂七八糟的,手臂上還有幾塊淤青,就知道自己喝醉了。後來慕容小小跑來,把昨晚他說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藍羽才意識到自己闖了什麼禍,所以急急忙忙就跑來看凌沐然了。
昨夜自藍羽三人離席之後,飯桌上的氣氛始終沒有一絲緩和。凌沐然小心地吃了幾口東西,不敢讓筷勺發出一點聲響,後來覺得太過拘束,則乾脆放下碗筷,靜靜地坐在一邊。
他原以為凌夫人又會提起讓他和高士騫斷絕聯絡的事情,豈料這頓飯從頭到尾,凌夫人再也沒開過口,用完餐後也立即回了房,都不給凌沐然叩頭拜年的機會。
凌沐然知道,母親的這個態度是在告訴他,他和高士騫的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
心灰意冷地吃完飯,凌沐然也沒心思再守歲,趴在視窗看了一會兒天,草草收拾一番就上了床。現在,看著身邊這位把昨晚原本很僵的氣氛搞得更僵的罪魁禍首,他只覺得又好氣又無奈。
“喂,你別嘟嘴呀!”藍羽吃完橘子,順手在凌沐然的床簾上抹了一把,道:“好了好了,我跟你說個秘密,你就別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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