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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一樣嗎?你那裡再怎麼訓練,又怎及得上真實地去殺目標?”
這句話還真說得胖子啞口無言。確實,胖子再怎麼進行實地訓練,終趕不上真正地去殺一個目標:實力、計謀、隨機應變,這不是訓練就能完全解決的東西。
“你要怎麼證明?”織錦冷冷道,“你要我、怎麼證明?”
☆、條件
“有一樁生意,”秦喏道,“魔教長老言必行,有人出一萬兩黃金買他的人頭。如果你做到這件事,我就服你做莊主。”
說來說去,也就是織錦年幼,無威服眾。這不光是秦喏的疑問,也是莊內不少人的疑問。織錦不得不接受,卻也神態優雅,不見半分驚訝:“言一行,是那位姦殺虜掠、無所不為的言一行?”
秦喏:“正是。”
“只要我取來他的人頭,你就交出賬薄?”
秦喏咬牙點頭。
織錦站起來:“成交!秦管事,我今日應承你,非為你一人,只是不想見到莊內兄弟舉刀相向。此等要挾之事,不要有下一次。”
“小叔,”織錦看向我,“請跟我來。”
我跟隨他來到後花園的涼亭中。他請我坐下,小廝上了茶來。他淺淺嘗了一口:“小叔廢的心,侄兒都看在眼裡。”他頓了頓,“只是小叔這個心,若能專一些就更好。”
我十分汗顏。
“一邊是陪伴自己四年的人,一邊是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義兄之子,很難選擇,所以求兩全。小叔的心思,是這樣的吧?”
他既開啟了天窗,我亦無妨說出亮話:“你明白就好。”
“你不覺得自己很討厭嗎?”
“啊?”
“想讓他好,也想讓我好,這樣雙方討好的你,不覺得令人很討厭嗎?”
什麼時候,做好人也錯了?
他撫摸著茶盞沿藏青色亮釉,笑容清淺如同溪澗:“難選擇的話,侄兒替您選擇,好不好?”
我至此才稍微領會到他與我談話的意思,感到不詳:“什麼意思?”
“就是替您選擇,”他看向我,“我、還是秦喏?當然,結果只有一個。”
我如同看獨角戲一般看他接下來仰起頭,嘆了一口氣,映著硃紅亭頂的黑色瞳仁深不見底、荒蕪一片:“小叔真的是非常壞的人,逼著人不得不走這一步呢!”
“你把話說清楚!”
“沒什麼說的了,再說,小叔就該提前跑開了。你在江南一帶置的房舍,以為我不會發現嗎?”
心底一驚!
這個少年,是什麼時候長成這樣令人害怕的樣子?
我灌了一口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便無謂繼續遮遮掩掩。“你知道這樣不好。我雖然、咳、不太節制,但你是沈年的兒子。他的兒子,我不碰。”
“為什麼?只是因為家父救過你?”
我默然。
“不是這樣,根本不是這樣。只是義兄的兒子,就不能產生別的感情。這根本解釋不通。”他聲音幕地暗啞起來,“或許、或許你心裡愛的、愛的是……”
“沈織錦!”我呵斥著站起來,憤怒地直視他的眼睛,檢視用怒火驅走他眼瞳中濃厚的悲傷,“你正在說你的親身父親!請你說話前,好好反省一下!”
他卻繼續用他悲傷的瞳孔盯著我,我的憤怒一點沒有感染到他,彷彿很久以前,他就擁有了這種悲傷,日積月累,直到今天,它們才以湧動的形式被釋放。我無法與這樣一雙眼睛對視,它令我感到一種沉重的罪惡感,令我喘不過氣來。
我有些狼狽地離開涼亭,轉身時不經意瞥見他放在腿上的拳頭,握得骨節泛白,異常隱忍而壓抑。
這個孩子,以及後來他成長成的非常不錯的男人,就在這一刻初步在我腦海裡留下含義,如果師父以及沈年留給我的、是溫暖的含義,那麼他留給我的、就是悲傷,以及由這種悲傷衍生出來的植入骨髓的隱忍。在以後的交會中,他都只是把這種含義更深地演繹,以至最終變成一道無法癒合的傷口。
他並沒有耽誤任何時間,當天下午收拾妥當,第二天便起程。根據莊內探到的訊息,言一行現下正在益州巡城,很可能去採名魁冬香的花。
說起這個言一行,在下對他還是有些羨慕的,畢竟,能採遍天下美人實則是一件十分十分令人羨慕的事情。
可是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不可能十全十美,你想採盡天天美人,美人卻不願被採。因此言一行精通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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