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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暈迷時猶自皺著眉頭的樣子,不禁嘆氣。
第二天清早我去街上悄悄請了大夫,將他扮成莊內小廝的樣子,潛進了小喏在的院子。大夫一邊給小喏把脈一邊搖頭,又將小喏眼耳口鼻通通細看,痛惜不已道:“怎麼傷成這樣子?”
我:“什麼情況?”
他說了一通什麼五內鬱結、肝腑有損之類,饒得我一個醫盲頭都暈了,才說了句關鍵的:“恐怕就是治好了,也會對將來留下隱患。”
“你說這治不好?”
大夫捋捋山羊鬍子:“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位小兄弟的身子,恐怕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折騰了,在下就算是華佗在世,也難還他一個健康身子。”
床上的他本是一直睡著,這時卻忽然嗤笑了一聲,睜開眼來:“大夫能怎麼治便怎麼治吧,橫豎多活一年是一年。”
大夫嘆了口氣:“公子也莫太灰心,要是以後能好好保養,加上習武強身,活到三十是沒有問題的。”
“三十?”我驚道,“你說他只能活到三十?”
“這還是最好的估計。”
我暈了一暈:“有別的法子嗎?”
大夫搖頭。
小喏默了半晌,才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裡起伏全無:“請大夫廢心。”
大夫點了點頭:“這個自然。”
我看著大夫開藥方,然後將藥方交給我:“四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一餐,先吃上一個月,再來找我看。”
我接過藥方,正要裝進懷裡,想了想遞給小喏。
他愣了愣,接過去,小心地疊了放在枕頭下,又拿出來,撳起褥角放進去。
☆、爭風吃醋
送了大夫走後,我再來到小喏房裡。他已經穿衣起床,臉色蒼白。
“怎麼又起了?你該多躺會兒。”
“我要去秦爺那兒。”
“別去了,”看他的臉色,繼續道,“晚上我替你擋了秦琴,保管不被他發現。”
他搖了搖頭:“多謝二爺關心,小的有小的要做的事。”
“多重要的事也沒自己身體重要,你瞧你就吊著半口氣了。”
“瞧這天色,秦爺就快起床了,小的要去服侍。二爺再阻攔我,就是害了我了。”
這還真是沒有辦法了。我看著他收拾好,在門口朝我拂了拂身:“多謝二爺照顧,他日有機會,小的結草銜環,也報您的大恩。”
我擺擺手:“得了,我無聊順手而已。”
他卻看我一眼,目光專注,似要將我的樣子刻進他的腦子裡,接著轉身走了。
我在屋裡轉了一圈,這屋子潮溼黑暗,真不是人住的。想了想,喚了小廝過來,令他們悄悄將屋子燻上一燻,又將床上的稻草換成棉褥子,床上一應東西並衣服全拿去洗。
託著茶壺遞予小廝:“以後記得天天來換茶。”
小廝十分殷情地應了。
“記著悄悄做,別被人發現。”
“小的曉得,一定不被發現了,否則秦爺那兒,小的也不好看。”
我嘿嘿一笑:“成,機靈!”
小廝得了表揚一笑,轉身極快地就辦好了差事。
我瞧著一切差不多了,才從褥子下將藥方翻出來,仍舊找上剛才那個小廝:“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馮四。”
“嗯。馮四,你去藥房裡抓這些藥回來,讓他們煎好了送來這裡。知道嗎?”
“嗯。”
“記得有什麼注意的嗎?”
“悄悄的。”
“聰明!”我樂道,“以後這兒的事我都找你辦,虧不了你。”說完從袖中掏了錠銀子給他。
他推辭:“不、不,二爺,您這樣可折煞小的了。”
“拿著,藥錢,叫他們用最好的藥材,別克扣。”
他這才接了:“您放心吧,小的一定給您辦好。這錢除去藥錢,買通內外門子也是夠的了。”
我滿意了,叫他們退下。環顧了一圈,對自己這兩天的作為很是滿意,左右閒得厲害,回去也沒事幹,便又在走廊處閒步了一會兒。
一青衣小廝跑過來:“喲喲,二爺,您可好的性致,我們少爺正找您呢。”
“織錦?他找我做什麼?”
“您隨我來便知。”
我跟小廝到了後花園,此時日已上三竿,桃花園裡糰粉疏墨,煞是鮮妍。白衣少年握刀在手,正甩得虎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