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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一去,演的是哪出?
沈織錦下亭走到我身邊:“她就這性子,氣起來我都敢罵,你別往心裡去。”
我看了他一眼:“怎麼會呢,小姑娘罷了。喔,對了,說起她,好久沒看見唐思了,她在幹什麼?”
他目光閃了閃:“應該是在外遊歷吧。”
唐思:殤無月手下頭號大將,其醫術號稱天下無敵。縱是殤無月管著全莊的錢物,也不敢虧了她。她要多少,殤無月哪怕沒有,也要給她湊出來。你問為什麼?落雪山莊是什麼性質?那是殺手組織。幹這一行,挨刀遭害的時候太多了。受了傷怎麼辦?找大夫!唐思就是大夫老大。莊裡的大夫,憑你以前有多厲害,見著唐思,也得陪著笑請教三分。
可能是藝高人膽大,唐思為人要說任性談不上,但她不幹的事情,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幹。
你問我為什麼這麼關心唐思?
你說呢!
你想想就明白了。
不知道沈織錦察覺了沒有,反正我覺得他眼神怪怪的,可能發現了,也可能是我心虛,不過我還是要問。
我看著他:“織錦。”
“嗯?”
“能讓我見見小喏嗎?”
他不悅。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這麼久了,我總要看看他不是?他受了那麼重的傷,我不看他,實在放心不下。”
“跟我來。”
他領我穿過桃林,走過小湖,來到花園另一邊。這裡也有一座院子,不過我很少來,就是偶爾到了,也不過看了一眼,從沒上過心。
我不知道它是用來幹什麼的。
現在我知道了。
沈織錦將我領了進去。
門口的兩個守衛看了我一眼。
我心想你們可千萬記住我的樣子,這樣下次也許就可以單獨來了。
院中的格局和沈織錦的院子差不多,但樓宇較舊,掛在門上的簾子也落了一層灰,原本的深藍色變成了灰藍色。
沈織錦揮了揮手,原本準備上前侍候的小廝沉默地退下。我快走了幾步要進屋,被沈織錦抓著胳膊轉過身:“只看一眼就走。”
我愣了愣:“我知道。”
他一放手,我立刻進了屋子。
屋裡只有一張舊桌子,雖然沒有落灰,但也沒放茶壺茶杯。從裡屋簾後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呻吟之類。我輕輕走過去,悄悄挑起了簾子,從簾縫裡看床上的情景。
小喏臉色蒼白,緊閉的眼瞼不停地抖動。他臉上覆著厚厚的紗布,紗布周圍的面板紅得有些病態。
床前有個丫鬟正給他換藥。
他滿身都是傷,被白紗布裹得像木乃伊一樣,丫鬟擦了擦額頭的汗,丟了紗布坐下喘氣:“累死我了。他們真不是東西,把這活兒丟給我!”說著還打了小喏一下。
我氣得肚子都要炸了,又不敢挑簾進去,不然非狠狠教訓那丫頭一番不可!可是我怕惹惱織錦,我惹惱了他,小喏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我拼命壓抑自己的怒氣,將簾子放下來,走到外面。
他背對著我,不知看著什麼,手放在身後,聽見我出來,回頭道:“走吧。”
我站在院中沒動。
他走了兩步,發現我沒跟上去,就疑惑地看著我。
我笑了一下:“這和我們的協議不太一樣。”
“哪裡不一樣?”
“我說過要讓小喏有傷就治、不病就醫,可是現在……現在雖然也在治病,可那些人根本不盡心,還有這住的地方,連茶水都沒有,上上下下就只有一個小廝和一個丫鬟。他是傷員,還是重傷員,這點人怎麼夠?還有我剛剛聽丫鬟嘀咕的,這活兒根本沒人願意幹,想必她做得也敷衍得很。”我頓了頓,走到織錦面前,“織錦,我們不是說要好好過嗎?那你能讓我對這邊放心嗎?不然……”
“不然怎樣?”
我想了想:“不然我心裡放不下他,又怎麼將你裝進來?”
他看著我,似乎在考慮這話的可信度。最後他招了招手,院裡候在一旁的小廝立刻上前。
“叫人來把這裡打掃乾淨,一應生活用具一樣都不能缺。告訴院子裡管事的,把人給我伺候好了,若有半分差池,他就是脫層皮也難辭其咎!”
小廝被沈織錦的臉色嚇得直道“是”。
“你滿意了嗎?”
我點點頭,向小廝道:“再麻煩你,屋裡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