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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浮氣躁,一點兒沉不住氣!我這本就是在坐牢,況且還有小喏的命捏在他手裡,怎麼也不該是這麼個心態!莫非真是沈織錦太能氣人了?
我搖搖頭。將這不靠譜的揣測踢出腦海:退一萬步說,我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將小喏救出來,而這第一步,當然是搞清楚小喏被關在哪兒。
落雪山莊說大也不大,比起王爺、皇宮差得遠,可要藏一個人卻綽綽有餘,我要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找,一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二來怕惹怒沈織錦,令小喏陷入險境。
我必須讓沈織錦自願說出小喏的位置。
這主意一定,心裡就安靜多了。一上午的憋屈如今想來都不是憋屈,正所謂“該受的就不叫委屈”!
我下床,撩開簾子見沈織錦還在和自己下棋。
他下得認真,眉心微攥,中間有一道微凹的豎痕,手上捏著一枚白子,正躊躇不知放在哪裡。
我上前溫言道:“該午歇了。”
他正要將子下放,聞言手一頓,抬頭望來。
“棋就這麼放著吧,讓流年別收就好了,午睡起來要還想下再接著下。”我本想說我還可以陪你,但覺得不能轉變得太快,被他看出不對就不好了。
“喔。”他將棋子放入盒中,站起來,“那我們先歇吧。”
午睡是不寬衣的,也不蓋被。我倆和衣共肩躺在床上。我閉上眼睛,過一會兒他果然伸過手來抓住我的手。
我沒有掙扎。
“你睡著了嗎?”
我:“……”
“小叔?”
我心中一顫,為這熟悉的稱呼以及小心翼翼的語氣。
他的手緩慢變化著姿勢,將每根手指深深地插|進我的指間,像情人一般的五指相扣。我以為他還有動靜,結果一直沒等到,漸漸地有了些睡意,索性就睡了過去。
因晚上睡得足,我應該沒睡多大一會兒就醒了。醒的時候手還被握著,仍是五指相扣的姿勢。轉過頭見沈織錦睡得正香,就沒有吵他,靜靜地看著床幔,等他醒來。
我把腿彎了直、直了彎,實在有點熬不住就這樣幹躺著,就想悄悄地將手抽出來,去地下走走也是好的。
誰知我的手一動他就睜眼了。
手被他握緊舉起,他盯著交握的手看了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整個動作極快,眼中還有來不及掩飾的驚慌,饒是我也有些不忍:“我只是想下床走走。”
他閉了閉眼,放開手。
我下床走到外屋,拿起先前那本書看。不一會兒他也出來了。
我:“睡好了?”
“嗯。”他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你想去哪兒玩?”
我擲書起身:“能出院子就行,先去後花園吧!”
因有他在,院門守衛自不攔著。
後花園其實就是一片桃園,滿園種著桃樹。現雖未到開花節氣,但也差不了多少,桃枝上佈滿小小的花骨朵兒,豔麗雖不足,嬌嫩卻有餘。
我在前面走著,被憋了半天后放出來,看見不一樣的景色心情好了很多。轉頭問沈織錦:“這麼好的景色,你怎麼忍心獨享呢?”
“喔?”
“我的要求也不過份,讓我能來園子裡轉轉就成,別成天把我關在屋裡,行不?”
他想了想:“可以。”
我笑了笑。
此時我們正走到涼亭,我指著亭子:“進去坐坐?”
他看著涼亭,又看了我一眼:“好。”
我倆在亭中石凳上坐下。
“有景沒酒,太沒趣了。”我喚過亭外小廝,“送點酒過來。”
小廝道了聲“是”就去了。
我撩袍坐下,見沈織錦正著眼於亭前空地。
那一處正是他以前練刀的地方。
“看什麼呢?”
他看了我一眼:“時光如過隙,太勿勿。”
“你大業有成,該高興才是,怎麼忽然傷春悲秋起來?”
他沒再說話,只是看著空地,嘆了一口氣。空地旁的桃林映在他的眼眸裡,漆黑的眸子上染上一抹沉醉的粉紅。
小廝將酒連杯一起送上。
我倒了杯酒遞給他。
他接過一下飲盡。
“別喝太急,對身體不好。”說著又要給他倒。
石桌不大,凳子之間隔著本就不遠,我因要給他倒酒,身體略向前傾,離他就更近了。他的視線灼灼落在我身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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