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心臟突然猛烈地跳動了一下。
“怎麼樣,有香水味麼?”男人唇形好看的嘴吐出這麼一句飽含戲謔的話。
“有啊,嗆死人了,快去洗澡去!”綱吉怒氣衝衝地喊道,絕不承認自己的臉在剛剛紅了一瞬。
意識有些混沌,隱隱約約聽到衛生間傳來的嘩嘩水聲,綱吉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從窗簾裡透進來的如水月色,然後又閉上了眼。
沒過多久,他便感到身下的床微微陷了下去,帶著淡淡薄荷味的男人的氣息包裹而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輕輕從背後傳來:“睡了麼?”
過了好半天,綱吉才懶懶的答了一聲“嗯。”
男人嗤笑了一聲:“睡覺還不好好蓋被子,待會兒半夜的時候又要我抱抱了。”男人說著,抬手把綱吉周圍的棉被掖好。
綱吉不滿地翻了個身,他想反駁“誰會讓你抱”,卻被潮水一般湧上來的睏意席捲,意識漸漸沉淪下去。
里包恩看著男孩安靜的睡顏,卻深深地皺起眉頭,他像是第一次見到男孩一般,細細地打量著他。
睡夢中的男孩雙眸輕閉,濃密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覆蓋在眼瞼上,光滑小巧的鼻翼輕輕地翕動著,粉嫩的唇微微張開。一綹柔軟的暖褐色碎髮搭在光潔圓潤的額前,隨著男孩呼吸的頻率而上下起伏。
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天真可愛的,單純猶如白紙般的孩子,與記憶中那個初見時坐在里包恩家門口的臺階上、傻傻地哭泣著的小孩並無半點不同。
不,也許還是有一點不同的。小孩原本那肉嘟嘟的雙頰逐漸清瘦下來,偶爾從側面能看出一絲稜角,那雙現在緊閉著的又大又圓的恍如琥珀色的眸子也似乎有了變化,雖然依舊是那麼的清澈明亮,大大的宛如兩汪明淨的湖水,但卻悄然少了一絲兒時的憨態可掬,多了一分獨屬於少年的清秀俊俏。
這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
里包恩想起剛剛在酒吧發生的那場令人不愉快的談話。
他並沒有告訴綱吉,其實自己並非是去尋什麼一夜情,而是去見一個“老朋友”。
不,其實這樣說也不準確,畢竟,他與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要說起來還真不怎麼純潔。
凱瑟琳發過來的簡訊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好久不見,今晚能出來一趟嗎?我想和你談談關於你身邊的那位孩子的事情。(凱瑟琳)”
後面附上了見面的時間和地址。
里包恩本想無視這條簡訊的,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這個女人的簡訊了,對此他一向是置之不理。他對糾纏不休的女人一向沒好感,更何況兩人即便曾經有過來往的經歷,也是那麼久之前的事了,真不知道這女人怎麼還要一次又一次地騷擾他。
還說什麼要和自己談談綱吉的事,這種說法他還是第一次在女人的簡訊中見到。這大概是女人為了讓他赴約而想出的新手段?
嘖,真是愚蠢的女人。他這麼不屑一顧地哂笑著。
然而隨著愈加逼近兩人約定的時間,里包恩不知怎地,卻越來越在意這條簡訊了。
“我想和你談談關於你身邊的那位孩子的事情。”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和自己談綱吉的事情?
他想來想去,印象中凱瑟琳和綱吉見面的次數實在屈指可數,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理由跟他談論蠢綱的事情呢?
只記得,她似乎對蠢綱的事情比較在意,還問過自己一兩次蠢綱的情況——難道蠢綱身上真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情?
他猛然間記起六年前那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經歷。那群用子彈打傷了自己左肩膀的人,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擄走綱吉。這幾年來,偶然間他還會時不時地想起這件可疑的事情,然而太過安逸的生活卻遲鈍了他作為殺手的敏感,而總是讓他產生一種近乎於自欺欺人的幻覺——彷彿那件事情不曾發生,彷彿並沒有那樣一些試圖擄走綱吉的人。
想到這裡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滑稽和不可思議——明明一度是自己所不屑的討人厭的小鬼,曾幾何時居然變成了自己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有了那麼一絲不忍割捨的感情在他與他之間萌生。
他到底是如約到了約定的酒吧,一走進去便看到向他招手的凱瑟琳,還是那樣美得亮眼,打扮出挑。
女人雙頰酡紅,笑得媚眼如絲,姿態柔媚地搖了搖高腳杯裡的白酒,輕聲道:“你要什麼?我的是白蘭地,你要一樣的麼?”
男人眯了眯眼,擺出一個好整以暇的笑容:“我們的凱瑟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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