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了起來,手□□褲兜裡,他走進綱吉,微微傾身:“如果你那麼想追問過去的事情的話,那是不是連帶著我也要查一查呢?你是不是認為我當初收養你也有什麼隱情?”
男人的眼眯成一條線,語氣輕柔卻充滿著隱忍的怒火。
“我……怎麼會……”綱吉搖了搖頭,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不會?”里包恩劍眉微挑,逼問下去:“也許你心裡就在想,我這個人怎麼對你這麼苛責,所以不如去找什麼遠在天邊的狗屁親戚,好早些甩掉我這個大惡人。不是麼。”里包恩的手拈起一縷綱吉鬢邊的碎髮,揉捏著,力道漸漸變大,彷彿要把他隱忍的怒氣全都發洩在這縷頭髮絲上。
“嘶……”被拉扯得有些痛了,綱吉忍不住吸了一口氣,他的臉微微發白,說:“我才沒有這樣想,我只不過是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親人在世,這又有什麼錯?”
里包恩看著綱吉那無辜至極的蒼白麵龐,像是突然失了興趣一般,他鬆開手,直起身子,重又將雙手□□兜裡,表情平靜地說:“你怎麼想,對於我來說根本無所謂。既然你那麼想去找你所謂的親人,只管去,我是不會阻攔的。”他走到衣架前,披上掛在那兒的西裝外套,繼續道:“只是,當你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就請從這兒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說完,他摁下大門的扶手,走了出去,看也沒看身後那個男孩,把門重重地關在身後。
十月初的涼風從袖口鑽入,一直灌到心裡,里包恩卻仍覺得陽光太過灼熱,空氣太過沉悶,他不耐地扯了扯自己的襯衫領子,恍若要把所有的煩悶都一起扯掉。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灰白色的公寓樓,十樓的陽臺上飄揚著淺綠色的窗簾,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是發了什麼瘋,才要去收養這個孩子的!
他看著陽光下自己的身影,搖了搖頭,彷彿是要把自己過去幾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否定掉。
沒錯,統統都否定掉!
那個叫澤田綱吉的孩子何去何從,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不過是自己養了幾年的聽話的寵物,現在這該死的寵物是要回去找主人,還是怎麼的,幹他何事?有什麼值得煩惱的?!
對,不過是自己養的一條寵物!
里包恩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嘴角揚起一個肆無忌憚的笑,他掏出懷裡的手槍,朝衚衕角落裡堆積的廢物打了一槍,然後邁步離開了這裡。
留在屋子裡的綱吉看著里包恩決然的背影,木然地呆立了許久,他甚至不能回憶起剛剛里包恩到底說了什麼,而自己又是如何回答的。
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自己明明沒想弄成這個樣子的啊……
綱吉咬著下唇,他扶著桌子慢慢地坐下,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只不過是說想要去找找看是否還有別的親人,里包恩他、他卻說,讓自己從這兒滾出去……
再也不想看到自己……
男孩的臉慘白得厲害,他神經質地連連搖頭,對著空氣露出一個慘兮兮的笑容。
不,一定不是這樣的,一定是他聽錯了……
他站起身來,端起餐桌上的盤子走向廚房,卻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他一個趔趄,手中的盤子“嘩啦”一聲傾數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男孩看著這滿地狼藉,一時間茫然無措,他彎下腰去撿飛濺到一旁的碎片,卻不留神猛地被尖利的碎片扎傷了手指,看著食指上汩汩冒出的鮮血,尖銳的疼痛不期然地在心裡泛起。
他緩緩地蹲了下去,頭埋在膝蓋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分式的加減是升學考試裡重要的考點,同學們一定要注意……”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寫寫畫畫著,獄寺隼人卻沒什麼聽課的心思。
他不斷回頭瞄著那空著的座位,上面孤零零地放著一張數學卷子。
十代目是怎麼了麼,已經兩天沒來學校了,是因為天氣轉涼感冒了嗎?
他皺了皺眉,舉手向老師示意要出去上廁所,不待老師點頭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室。
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來,熟稔地撥出一串數字。
“嘀——嘀——”
好在沒響幾聲,電話那頭就響起了熟悉的聲音:“獄寺君?”
獄寺隼人忙欣喜地應道:“十代目,是我!你怎麼沒來上課呢?是生病了嗎?”
綱吉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呃不……嗯是……我有點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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