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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你不打算解釋一下你這幾天跟丟了魂兒似的原因麼。”里包恩乾脆放下了筷子,雙手環胸,用他那斜挑著的漆黑鳳眸直直地看著他。
“沒、沒什麼原因……”綱吉忙低下頭,讓額髮滑落下來,阻擋住里包恩的視線。
“沒有原因?那就是你的智商水平真的退化到讓人驚歎的地步了。”男人冷笑一聲,繼續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打破了樓下物業的窗戶還是又被什麼人威脅著交出所有零花錢了?”
“呃,里包恩你……”被這麼直白地提起當年的糗事,綱吉有些發窘,他不滿地撇了撇嘴,小聲嘀咕:“總是這麼毒舌……”
“毒舌?我那是為了刺激你少分泌點廢柴因子。”里包恩的手指在實木餐桌上敲了敲,發出沉悶的響聲:“快說。否則就不是毒舌這麼簡單了。”
“真的沒什麼原因……”男孩睜著那雙琥珀色的大眼,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里包恩卻是吭也沒吭,只是收斂了笑意,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兩人僵持了半分鐘,男孩終於妥協在里包恩壓迫感頓起的眼神中,連連擺手。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麼。”他頹喪地趴在桌子上,抓狂似地揉著自己軟軟的頭髮。
“我是在想,我母親的早逝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我是不是該尋找尋找別的親人什麼的打聽一下……”綱吉直起身子,低垂著頭,小聲道。
里包恩的眼眸眯了一下,他放下環起來的雙手,擱在桌子上,不動聲色地問:“你怎麼想起來這個了?”
“因為……突然想到里包恩你說過,我的母親早就逝世了,當初拋棄我的只是收養了我的女人,我就覺得這事兒可能有蹊蹺……還有啊,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別的親人在,如果有的話……”男孩想了想,斟酌著答道:“更何況,里包恩你總有一天會結婚,那個時候我就不能再麻煩你了。”男孩說著,抬起頭來看著里包恩,眼神天真得幾近透明。
里包恩目不轉睛地盯著綱吉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良久,才勾起嘴角,笑意卻未達眼底:“你覺得我早晚會結婚,並且現在是在麻煩我?是你自己這麼認為還是有人給你說了些什麼?”
“呃……是……是我自己這麼認為……”綱吉吞吞吐吐地說。
“說實話。”里包恩卻是不信,他皺了皺眉,沉聲說道。
綱吉咬了咬下唇,躑躅了半晌,才終於開口道:“上週……有個姐姐告訴我說我可能還有親人在……”
“還說了什麼?”里包恩繼續問。
“還說里包恩以後會結婚,會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再麻煩你了,要去找自己的親人……”綱吉小聲答道。
“所以你就信了她的話?”里包恩揚了揚嘴角,似是微笑,又似是不屑。
“我……”像是做了什麼錯事一樣,綱吉心虛地低下了頭。
“呵,蠢綱,你的腦子真的是被自己給吃了吧。隨便一個不知底細的女人跟你說兩句話,就被騙得跟丟了魂兒似的,我真該慶幸你能安然無恙地活到12歲。”里包恩搖了搖頭,嘴角噙一抹輕蔑的笑。
“可是她是夏馬爾醫生的助手,她說她是你的朋友……”綱吉被說得發窘,急忙辯解道。
“嘖,難道她說她就是你的生母你也信了?”里包恩瞥了綱吉一眼,語氣裡充滿嘲諷式的不屑:“我警告你,蠢綱,那個女人的話你最好給我忘乾淨!”
“哎?但是真的有可能……”男孩瞪大了雙眼,還想說什麼,卻被裡包恩冰冷嚴厲的眼神嚇得禁了聲,忙低下頭專心地吃起早餐來。
里包恩的眼神卻變得陰沉複雜。
那個凱瑟琳居然敢直接跑去找蠢綱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手中的筷子,指甲在掌心深深地掐出印記來。
國小六年級在這個學期末就要迎來升學考試了,於是平日的小測驗和家庭作業自然是很頻繁。
這會兒澤田綱吉又在撐著沉重的腦袋愁容滿面地看著昨天發下來的留做作業的卷子,那上面一道道彷彿是緊箍咒般的數學題看得他眼暈,是以他一道題也沒做,只能靠獄寺君的講解。
分式的加減他總是弄不懂,還有什麼詭異的線段題,完全不明白……
腦子裡還時不時回想著那個叫做凱瑟琳的女人給他說的那些話。
雖然里包恩讓自己不要信,可是一旦意識到這個問題的他,又怎能完全不在意……
手中的筆已被他握著在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