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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是連恨都算不上的淡漠。
她的嘴角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卻又轉瞬間被流淌至嘴角的淚水淹沒。
作者有話要說: 凱瑟琳的報應終於來了,大家鼓掌歡呼吧哈哈哈哈╮(╯▽╰)╭
☆、一個人在家的日子
北海道的雪總是來得異常的早,十一月剛到,從西伯利亞漂洋過海的寒流就迫不及待地席捲了這個城市。獵獵作響的寒風幾乎瞬間就用一種徹底純粹的白覆蓋了這整座北 方小島。
路邊的松柏也被披上了厚厚的雪被,那纖弱的枝椏眼看就要承受不住雪水的重壓而弓起了脊背,“撲通”一聲,樹枝終於到了極限,奮力地一甩,把壓在自己身上的雪盡數摔向了地面,落雪融融地灑了行人滿身。
“十代目,小心!”眼看著前面那棵松樹又要落下細雪,獄寺隼人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身邊的人,堪堪地使那棕發少年躲過了落雪的攻擊。
冷不防被拽了一下的澤田綱吉一個趔趄,幸好有身邊的人及時扶住了他。他這才從神遊中回過神來,回身看了一眼那落了一地的碎雪,轉過頭來靦腆一笑:“獄寺君,謝謝你了。”
銀髮少年搖了搖頭,他轉而仰頭看向那玉樹瓊枝的松柏:“雖然雪天地很滑,樹上的落雪又總是砸到人,但是這種銀白的世界真的很容易讓人從心底寧靜下來呢。”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過頭來興致盎然地說道:“十代目,聽說下週有冰雕展呢,我們一起去看吧!”
獄寺那碧綠的眼眸直直地望過來,裡面飽含著期待和喜悅澆築而成的點點星光。
綱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他隨著剛剛獄寺的目光,也抬頭望向了從那交錯的樹枝中透出來的蒼白的如雪一樣的天空,思緒不禁又飛得很遠。
此時此刻,位於本州島的東京又是什麼天氣呢?
是如同北海道一般的飛雪漫天還是秋風瑟瑟呢?
即使訂閱了東京天氣預報的簡訊,可那冰冷的幾十個字的天氣資訊遠遠不能滿足他想要知道更多訊息的渴望。
遠遠不能。
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外衣兜裡的手機,從昨天晚上到今天都沒有絲毫震動。
里包恩是沒有看到他的簡訊嗎?還是嫌他太過囉嗦?
昨晚電視上的天氣預報說會有寒流到達北海道,甚至會影響到關東地區時,他第一時刻想到的便是發簡訊問候里包恩,提醒他注意天氣變化。
雖然,他知道這種舉動頂多能換來男人的嘲笑,可在平時,即使是嗤笑他多此一舉,里包恩也會回一句“有空關心我不如多關心下你自己”或是“蠢貨就別裝出細心懂事的樣子了,你該提醒你自己出門別忘戴圍巾手套”,可今天怎麼就不記得回覆簡訊了呢。
“十代目你在想什麼?”看著半天不出聲的綱吉,獄寺不由疑惑地問道。
“啊,沒什麼。”他收回思緒,攏了攏脖子上毛絨絨的圍巾,笑道:“天真冷,我們快點回去吧,獄寺君。”
“嗯,好。”獄寺也展顏一笑,拉起綱吉的胳膊,踩著鋪滿了落雪的地面一路滑著向前小跑起來,驚得綱吉下意識地一叫,待掌握好平衡後,也放開膽子抓緊了獄寺的手臂,在這天然的滑雪場上放肆地奔跑起來。
一週的日子很快過去,全市一年一度的冰雕展在市中心的廣場上開幕,且不說廣場中央擺放的各式各樣或精美絕倫或高大雄偉,或小巧細膩或渾然天成的冰雕,連整條中央大街上的商鋪門口都擺上了清一色的美麗冰雕。
澤田綱吉是來過冰雕展的,他清楚地記得那是在兩年前的冬季,里包恩偶然興之所至,提出要帶他一起去看冰雕,於是兩人全副武裝了一番之後,便興沖沖地來到了這裡。
他記得當時兩人還在一座兔子形狀的巨型冰雕下面拍了照呢,原因是里包恩認為那隻又白又傻的兔子很像綱吉,於是逼著他做了跟兔子一樣的動作拍照留念。
那是他第一次去看冰雕,當時的他被這銀裝素裹、晶瑩剔透的世界深深地驚豔到,並因由男人的陪伴而成為記憶中美好的回憶。
可惜,這次難得有機會再來看冰雕,里包恩卻是不能來。
綱吉小小地嘆了口氣,他朝著被凍得通紅的雙手哈了口氣,邊跺腳取暖邊等著獄寺。
所幸沒過一會兒,獄寺就到了,銀髮少年遠遠地就招起手來,急不可耐地跑過來,邊跑邊喊:“十代目,對不起,我來晚了!”
少年在他面前停下,氣喘吁吁地向他道歉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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