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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聽著破車的簸箕聲,心裡突然想笑:只要和袁朗沾上邊,就會有驚險就會有刺激,還真是!今天突然來了那個男扮女裝的屠美麗,告訴了一聲“揚子江等你“,然後就碰到特務,差點兒被打死;再然後,又躺在拉死人的車上裝死,就象多年前在南京雨花臺那次救人一樣。對了,旁邊的這個齊桓,什麼時候成了自己人了?
齊桓沒有看清開車的司機,車子開出醫院的大門,司機戴著墨鏡和口罩,穿著白色的護工的衣帽,一直沒有說話,和上來盤查的特務說話的一直是那個冒牌的胖太太,當然他現在一本正經地也穿著醫院的護工服。
特務似乎要開啟車廂,“胖太太”也沒有阻攔,只是陰陽怪氣地說,“喲,老總,您要看我可不負責任,這車上拉的可是傳染病,拉到左家莊去燒的!你沒看我們全副武裝嗎?”
特務看著“胖太太”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遲疑了一會兒,放行了。
復興門城外,平西交通站的同志早已經等候。直到揮手再見,齊桓也沒有看見那位司機摘下墨鏡和口罩。
出城的牛車上,林櫻美和他一樣,沉默著,有許多話想說,有許多話想問,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那個司機,叫揚子江?是你認識的人嗎?”齊桓太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離別的那個背影,他覺得一定是他非常熟悉的人。
“嗯,他是我在南京工作時的戰友。揚子江是他那個時候的代號,現在,不知道還是不是用這個代號了。”林櫻美笑得有些悵惘。“這個人,你也認識。”
袁朗看著那輛拉著齊桓和林櫻美的牛車消失在華北的原野上,漸漸成為一個小點,才摘下墨鏡,轉身走到早就停在路邊的林子深處的一輛吉普車上,開車出來的時候,已經換成一身幹練的夾克。
今天一早,他已經接到了南京的調令,今天晚上的火車,他要離開北平,在南京會停留一些日子,不知道南京的聯絡人是誰?鐵路要還在南京就好了,有可能的話,還能見上他。
想起他,袁朗的心裡突然被許久不敢放縱的溫情撞擊了一下,就一下,就潮溼氤氳如湖水。
車子開在清寂的北平冬日的城郊,不寬的土路,西風蕭瑟,枯樹寒鴉,都擋不住思念的溫暖。
“我忽然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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