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我從前確實是最喜歡和最疼阿妹了,但奈何你我的是親妹子,你又不能嫁給我,所以我也只好移情別戀了。”
“嗚,哥你不講道理!”宋玉致這回是真的被嚇到了,她從未想過她的哥哥會如此認真地去愛寇仲,更會如此決絕地說出同生共死的話來——畢竟從小到大,她對宋師道說一不二的原則是再清楚不過了。
事實上宋玉致確如寇仲所想,意圖說服宋師道去向他們的老爹服軟,但她暗藏深意的撒潑耍賴全都被宋師道不著痕跡地頂了回來……無計可施之下,宋玉致只能用力地跺了跺腳,留下一句“你們兩個人都好討厭”,就飛奔而去,準備找孃親來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順便……再幫她那不省心的哥嫂們想想辦法好了,誰讓她心地最善良呢。
寇仲覷著宋玉致奔走的背影,搖頭嘆道:“你們兄妹倆都是一般的不講道理。”
宋師道輕笑著說:“少帥你不就喜歡這種不講道理的性格麼?”無論是他,還是宋玉致。
“你就得瑟吧,反正也不剩多少時間了……”寇仲順口一說,就想到了宋缺,不由得嘆了嘆,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全家人都不講道理!”
無論寇仲如何感慨,他終於都是掉進了宋家這個“不講道理大火坑”裡,註定這一輩子都跳不出去了。
月落日升、日夜交替,都是從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這一夜的時間彷彿轉瞬即過,豔陽也很快就爬至當空,宋家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磨刀堂走去——說來這磨刀堂在近幾十年的時間裡,都從未有過像今天這麼熱鬧的日子;不過陪同寇仲赴約的眾人卻又都是沉默不語,平添了幾分凝重和肅殺的氣氛。
眾人緩步登上磨刀堂前的白石臺階,從門口望進去,宋缺已背手立在堂心,屹然雄偉如山。
寇仲深吸了一口氣,迎向宋師道投來的鼓勵目光,堅定地點了點頭,便一個人跨入寬廣的大堂,走近宋缺的十步之前,老老實實地向著對方的脊背施禮道:“寇仲來赴閥主之約,請閥主指教!”他終於還是沒敢喊出一聲“爹”來,因為在這空蕩而肅穆的磨刀堂內,饒是以寇仲的膽大包天,也為宋缺的氣勢所攝,不禁有些戰戰兢兢。
但寇仲也極懂分寸,沒有稱呼宋缺為“越王”或者“陛下”,而是用了“閥主”這個可親可遠、又不逾矩的名稱,來表達他對心上人他爹的敬意和親近之心。
宋缺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寇仲——磨刀堂是他頓悟刀道的地方,也只有在這裡,他的心靈才能達到最大程度上的平靜,真正做到一切由心決斷,不受外物影響:宋缺會在這裡約見寇仲,又何嘗不是想給他兒子的心上人一次難得的機會?
“少帥你可知道,就在你親至嶺南來的這幾日裡,你的少帥軍已失去了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宋缺的語氣之中全然不帶半分熱度,然而寇仲卻敏銳地察覺到,宋缺的表情中似乎隱隱帶了一絲憂鬱,但這份感情卻是深得令人難以捉摸。
寇仲驀地靈光一閃,靜下心來,沉吟了片刻,說:“是不是關中李閥對王世充動手了?宋閥已拿下了巴蜀,若李閥無法及時攻克洛陽,就會陷入前所未有的劣勢之中,幾乎相當於將整個天下拱手讓給閥主,以李世民和慈航靜齋的謀略本事,絕不可能坐失戰機。”
說到這裡,寇仲頓了頓,笑著續道:“確實,若我仍在彭城的話,或可出其不意地撿到大便宜,甚至是坐收漁翁之利。然而當我收到心上人命在旦夕的訊息,莫說一個洛陽了,就算是送我整個天下,我也一刻都坐不住……再者說來,我雖失去了那個機會,卻得到了閥主予我的這個機會,孰輕孰重,也只有我自己明白。”
宋缺深幽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流光,道:“一言中的,你確實是個人才,能從毫無根基奮鬥到這個地步,實在是殊為不易。然而少帥你如今只為了一份有悖天倫的感情,就放棄辛苦得來一切,這真的值得嗎?”
“其實我這樣也可算作是‘士為知己者死’,說不定在百千年之後都會成為一段佳話呢。”寇仲微笑應道:“閥主若將我們想成色令智昏之輩,自然難以理解的們感情。但事實上令郎與我相識之初,我還是個一無所有的街頭混混,是他掘出了我這塊璞玉;天下之大,就數他最懂我;甚至於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幾乎不是拜他所賜就是為他所謀。所以我只能這樣回答閥主……當然值得。”
宋缺的表情凝固了片刻,隨即他的博大氣勢就如海潮一般地洶湧而出,充斥在了整個磨刀堂之中,帶來黑雲壓頂的窒息感——擠在堂外門口觀戰的眾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宋缺的左手平平伸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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