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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和顯得很好。原來沒有周濟,季景和也活得很好。離開賙濟,根本就是離開一個路人甲,對於季景和來說不痛不癢。
賙濟一邊死盯著季景和一邊在人群裡找掩護,所以沒有看到地下和音響插在一起的電線,一不小心被絆了好幾個趔趄,夏天穿的少,連膝蓋都磕破了。賙濟不長記性,還是死盯著季景和,最後人摔到了音箱上,把嘴都給磕破了,牙齒有點晃動,疼的眼淚都下來了。
賙濟的腿現在覺得疼了,膝蓋上的血順著都流到了襪子裡,有點嚇人。
賙濟摔倒的時候旁邊還站著一個大學生,還以為是自己把他給絆倒的呢,嚇得夠嗆,看賙濟疼成那個樣子,都不敢碰他。
很快賙濟旁邊就站了一圈的人,還有人問他:“你是哪個系的?”
賙濟擦了擦嘴角的血,只覺得半張臉都麻了,嘴都張不開,剛想說話,就感覺眼前一暗。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嘴角含笑的對其他同學說:“這是我弟弟,來找我的,你們玩去吧,我來管他。”
賙濟當然知道這是誰在說話。他聽這聲音聽了這麼多年,每天晚上都能借著送飯的藉口給他打電話,問他吃什麼,自己手機的鈴聲的歌曲還是這個男人唱的。季景和說,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懶得給你買東西,錄了首歌,沒發出去,就給你一個人唱的,你自己收著吧。
賙濟覺得自己的眼眶更酸了,嘴唇麻木的沒有感覺,只能抱著膝蓋,掩蓋似的把自己縮成一團,躺在草地上,嘴裡模糊的說:“疼……疼……”
其實沒有那麼疼。賙濟這麼做只是為了掩飾自己臉上懦弱的眼淚,但是季景和不知道。季景和嚇了一跳,以為摔到了骨頭,半跪在地上,讓別的同學幫忙把賙濟背到了背上。
賙濟在季景和的背上都不敢呼吸,眼淚啪嗒啪嗒的落到季景和的襯衫上,那麼幹淨的襯衫被眼淚打溼,顯出一種透明的水痕。
賙濟聞著季景和身上的味道,只覺得像是回到了小的時候,可以靠在父母的身上,肆意的顯露自己一切的感情。
賙濟哭的一直在抽氣,像是這三個月的冷落都找到了抒發的藉口,到後來都要抽搐了,拼命喘氣。季景和給嚇得夠嗆,給賙濟表姐打電話:“你弟弟快不行了,我現在送他到醫院,你來醫院找我們。”
賙濟被送到計程車上就顯得冷靜了許多,還能淡定的和季景和說:“我沒事了,你把我送回家就行了。”
季景和沒打算和他說話,而是用消毒紙巾仔細的把賙濟腿的傷口上的草、泥土撫下來,再把血都擦乾淨。
到醫院一通好整,照個片子就要好幾百。季景和愣是讓醫生把賙濟的頭都照了片子,他身上沒帶那麼多現金,半途還去了銀行取錢,結果賙濟還沒什麼毛病,就是牙齒有點鬆動,一個星期內只能吃軟點的東西。
賙濟的表姐不知道幹了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季景和就和賙濟一塊兒站在馬路邊,沉默著,好像沒打算和賙濟說話。
賙濟覺得自己膽子實在是太肥了,不然那時候的他怎麼敢就那麼囂張,說出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賙濟一瘸一拐的走到季景和身邊,看著季景和的眼睛:“季景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就把我當成你一個朋友的弟弟?”
季景和先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不是。”還沒容得賙濟說什麼,季景和就說:“我把你當我親弟弟。”
“可是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我哥!”賙濟有點激動。
季景和冷冷的笑了笑:“看出來了。”
一句話就把賙濟打到了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賙濟覺得自己的牙又開始痛了,痛的他想哭,但是他沒有,他覺得剛才已經夠丟臉的了,不能再丟臉了。賙濟咬咬牙,梗著脖子:“那天,我和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你覺得我噁心也罷,我就是喜……”話還沒說完,季景和就捂著他的嘴:“你瘋了?這是在大街上。”
賙濟覺得季景和碰到了自己嘴唇上的那道傷口,雖然剛才被消毒包紮好了,但是還是覺得非常痛。季景和首先反應過來,猛的放下了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
是不是年輕人都做過一些血氣方剛的事情?賙濟不知道,但是日後想想,他覺得自己今天把以後的勇氣全都用光了似的。那天,他表現得異常的勇敢,像只小豹子,一步一步的逼近季景和。不怕他覺得自己噁心,也不考慮後果,只是想著,我愛他。
賙濟扯著季景和的手,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臉,另一隻手飛快的攬住季景和的脖子,雙腿纏住季景和的腰,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