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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出沙發一席空坐,趙衍借勢歪在他身上靠著,閉著眼還想睡。
許景陌問:“你的那個Jessup怎麼樣了?”
趙衍閉著眼抱怨:“他說這樣,她說那樣,外教哇啦哇啦聽不懂,傷腦筋啊。”
許景陌身上還有方才睡著的餘溫,衣服領口半開散發著他獨特的溫涼氣息,趙衍沉在他的氣息裡只覺睡意更濃了。
許景陌想他這幾天估計就是忙這事了,又問:“什麼時候比賽?”
趙衍說:“開春二月底。”
許景陌想問他寒假是不是不回去了,結果趙衍頓了頓先開了口:“可能會晚點回家,年前還要去一趟美國。”
許景陌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趙衍有點煩躁,摸索著湊上去一口咬上許景陌的喉結,許景陌一痛,想往後躲已來不及,他被趙衍撲倒在沙發裡,笑意盈盈的望著。
許景陌警惕的道:“你發什麼瘋?”
趙衍聞著他身上慵懶溫暖的氣息,手伸進睡衣裡撫摸他溫熱的脊樑。許景陌被他冰冷的手一碰,凍得禁不住顫了一下,正好被他趁空抱在懷裡。
暖熱的身體貼著,敏感的部位被壞意的磨蹭,趙衍笑著:“我想你我想你。”
說著也不管許景陌樂意不樂意就吻上他封住了唇。
許景陌敏感的察覺到趙衍在躲避一些正面的問題,他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身上已經被攻城略地,他無暇多做思考,就被趙衍帶進了□幻覺的世界裡。
兩人就在沙發裡糊里糊塗做起來,沙發承載不了兩個人的重量,趙衍動作一大,他們砰地一聲雙雙翻跌到地上,摔的生疼。趙衍反而大笑,糾纏著他往床上去。
他們做了兩回,累的再無力多想,重又陷入了睡眠裡。
趙衍就這樣好一時壞一時的和許景陌相處著,好的時候多半帶他上床,不好的時候好幾天不見面。他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許景陌能察覺到他的力不從心,他想當初同意同居還是衝動了,趙衍遠沒有走到那一步,是被諸多因素鼓動促成的,他還遠沒有能承載另一個人生活的程度,只想興起了約約會,忙了就過自己的。
其實他們都沒有能承載起對方生活的能力,卻都急迫的膩在了一起。好像除了□,他們在這屋子裡也沒有其他重要的事了。
許景陌於是也不想在這裡呆了,他藉口回去考試多在學校。他們也沒有時間在這裡呆了,趙衍要飛美國,從韓國轉機西雅圖,許景陌要回家。
房子落上了鎖,綠色植物還被困在窗臺上,生生不息的綠著。
回家後這個年,許景陌家過的很冷清,別人家放鞭炮他們家沒有放,別人家掛起了燈籠,他們家到年三十還黑著,景陌媽媽包好了餃子,一家人吃了飯也沒心情看電視。父母進了臥室睡覺,徒留他一人守著春晚打發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趙本山的小品上演的時候,景陌爸爸又走了出來。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一頭,他坐在沙發這一頭,沉默的看著詼諧有趣的小品。
景陌爸爸沒有笑,他也沒有。零點倒計時,外面噼裡啪啦響起了跨年的鞭炮聲,一直響了半個小時還沒停,耳朵都被震麻了。
許景陌忽然覺得自己的家被縮水了一大半,往年還有一大家子年夜飯大餐嗑瓜子閒聊說笑,如今只剩了父親和自己聽著別人家的鞭炮聲,他想爸爸肯定比自己更難受,只是他不說出來。
景陌爸爸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口又推給景陌一瓶,說:“來,咱爺倆喝一杯,你媽媽睡了別讓她看見!”
許景陌沒喝,看著爸爸斷斷續續喝了一整瓶,添了醉意的對他說:“陌陌,你等畢業了就找個工作回家吧,你媽媽嘴上不說,其實心裡很想你回來。我們也沒什麼野心,不希望你多大成就,只要一家人好好在一塊就行了。”
這番話有千斤重,壓在許景陌胸口半天緩不過氣來。醉意的父親還在絮絮叨叨說著往日不怎麼出口的心裡話,說著想念老人,不賣老房子,家庭紛爭的無奈。他被媽媽慣壞了,只關注自我世界的那點煩惱,很少關心身邊的親人和世界。
他一下子被灌輸進如此龐大沉重的親人感情,衝擊著他素日遲鈍疏離的心臟。往日無憂無慮和眼前現實的反差,讓他心酸後悔的想立刻承應下來。
然而最終他也什麼都沒說。
我們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少年時天真熱烈,黑白分明,越長大越發現,拘束太多,責任太大,負擔太重,一點點的妥協退讓,委屈起天真幻想,給現實讓出一條路來。我們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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