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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懷空雙手冒出的高熱煙氣,絲毫沒有將他的實力放在眼中:"你師父也練了鍊鐵手,不一樣是死在我手下!你憑什麼以為你比他強?"懷空眼神依然堅毅:"我不認為我比我師父強,但對付你,綽綽有餘。"鐵狂屠從牙縫裡迸出一句:"白日做夢!"他看著四周包圍他的人,尤其是步驚魂步驚雲,心知今日絕對有來無回,但也依然不後悔。
懷空赤紅的雙手已經到了眼前,快到他來不及閃避,只聽"嗙"地一聲巨響,天劫寶甲的胸甲已被懷空轟出兩個深深掌印,但也僅止於此!
鐵狂屠不過是感到天劫開始發熱,但這點熱量,對他來說還不如少年時期面對的熔爐!他雙臂一抱,將懷空限制在胸前方寸之地,背後的天罪利刃齊出,從懷空雙肩扎入肋下穿出,只需再一勾,就能將他雙臂齊肩削斷!
步驚魂看不下去了,但還有人比他更看不下去,那人就是懷滅!
當懷滅衝出來的時候,懷空居然在戰鬥中失神了片刻!然而雙肩劇痛很快將他的神志喚回,他大吼一聲,雙掌接觸天劫胸甲的地方,竟然被他融出了鐵水!他是拼了雙臂不要,也要將鐵狂屠置之死地!
懷滅為了能讓懷空突破,甚至能不惜重傷也要製造一場假死,怎麼可能讓他變成殘廢!他掠至鐵狂屠背後身形一彈站到天劫寶甲之上,運起全身功力使出滅空手就抓向了天罪與天劫的連線之處,只聽一陣沙沙作響,竟然徒手將連線之處的奇鐵揉作一地糜粉!
鐵狂屠大驚失色,更讓他恐懼的是,胸前懷空印掌之處,不止奇鐵就要熔盡,連自己的胸都要被隔空蒸熟!
他被燙得痛叫起來,雙膝向上一頂就想要利用膝蓋的銳利刀鋒將懷空胸腹捅個對穿!此時懷滅在上救之不及,步驚魂等人又離得遠,眼看懷空就要命喪當場!
一匹白練卻在此時圍住懷空的腰往後一拽,使之脫離了險地。原來竟是神母忍不住出手救了意中人。
懷滅很不高興,臉色青黑。他使出千斤墜用力往下一壓,將鐵狂屠半截小腿都壓入地面之下半尺有餘!
鐵狂屠見自己就要命喪於此,竟然朝場中被眾人圍堵的狂森大喊:我兒!不要理會他們!去殺了乾震再來救爹才是正經!
狂森本來還一副貓戲老鼠的悠閒樣子偶爾掰斷一兩人的脖子,聽了他的話,也不玩兒了,直接使出巨力把周圍的人撥開,朝乾震奔去,一把從他脖子後將人勒住,使勁一拗,使之氣絕。又立即四肢著地如飢餓的野狗撲向了鐵狂屠頭上的懷滅!
懷空自然不會讓懷滅背腹受敵,他掙開正在給他包紮的神母,就要衝向鐵狂屠,卻再次被神母鉗制,點了重穴動彈不得。
步驚魂見乾震已死,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再不出手,今日之後必會被眾人指著鼻子罵,十指一動,玉纏絲將飛撲的狂森腳踝縛住,定在半空中:"來,小弟/弟,哥哥陪你玩遊戲!"話音未落,將狂森往地上一砸,他自己卻朝後山飛奔而去,將狂森一路拖行,留下一地煙塵與碎石。
狂森一被拖走,鐵狂屠簡直要絕望到底,懷滅的雙足任他如何使力也無法挪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看他彎下腰來雙手抓向自己雙眼,一陣劇痛之後,這個世界的感覺已經離他遠去,自然也就不知道,場中眾人看著他被懷滅隔著天劫弄成一具附皮枯骨之後不敢置信的目光。
待懷滅從失去了主人控制的天劫上躍下,走向懷空,眾人都不由自主退後了一步,讓出了一條道來。
步驚魂把狂森一路拖到了某處高崖,途中不管狂森想抓住什麼止住身形,都是徒勞。步驚魂拖著他,就像一頭勤奮的老牛拉著把頭,將整條路線翻騰著犁了一遍。
到了地方,狂森皮厚身體沒有太大損傷,倒是頭頂上的一圈利刃全被磨禿了。
步驚魂忍著他的怒罵,將人像甩魚餌一樣丟擲了山崖之外,狂森哇哇大叫了幾聲,到底無法抵抗萬有引力,掉了下去。
等步驚魂探頭往山崖下一看,早沒影了。他朝崖底揮了揮手,笑道:小弟弟,下輩子投個好胎哈!正當他得意,卻被身後一掌也推下了懸崖!
他驚叫了一聲,掉落途中十指往上一抖,正好將什麼東西束縛住,阻止了繼續掉落的趨勢。
崖上有一人發出一聲悶哼,看來正好綁在他身上了!哼,勞資百十來斤肉,勒不死你!
那人被步驚魂的重量墜得越來越接近懸崖,步驚魂也昂著脖子往上看,那人容貌陰柔,下巴錐子一般,竟然是絕心!
步驚魂心裡恨的直罵娘,臉上卻微笑著: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