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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拽著他的衣袖,輕輕扯了扯,他回身來問:“怎麼了,想要什麼?”他皺著眉頭,好像很痛的樣子,卻還是笑一笑,說:“你也不必為難藍教主,藍教主無非也是聽命行事,我是爛命一條,沒什麼稀罕,只恨我還沒報仇……大不了,你來砍斷我這條胳膊,好在不是握劍的右手。”
藍鳳凰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道:“什麼聽命行事?你少來含血噴人!”令狐沖又是心疼又是惱火,轉頭對藍鳳凰吼道:“解藥,拿來!”
藍鳳凰給他氣得一口氣出不來,說不出話,盈盈說:“鳳凰姐姐,拿解藥。”她跳腳道:“真的用不著什麼解藥……”盈盈低低的道:“別說了,拿解藥就是。”她不敢違抗,掏了個小瓷瓶出來,狠狠地向令狐沖擲去。
令狐沖伸手接過,開啟看裡面有七八粒,問:“怎麼吃?”藍鳳凰哼道:“一天一粒,吃三天。”他立馬倒出來一粒,直接扔到自己嘴裡。藍鳳凰瞪眼道:“喂,是藥三分毒,你還吃著傷藥呢,也不怕藥性犯衝……”他青著臉道:“我中了毒,不是還有妹子你麼?”藍鳳凰牙根癢癢,說:“放心,毒不死你!”
他運氣自己試試,果然沒什麼感覺,這才給林平之餵了一粒,對嶽靈珊說:“愣著幹嘛,倒水啊。”
嶽靈珊呆愣愣的看著,聽了才如夢初醒,倒了水來,餵給林平之喝的時候,明明白白看見他嘴角那抹得意洋洋的笑,給她身子擋住了,誰都看不見。
藍鳳凰眼珠一轉,冷笑道:“光是吃藥可還不夠,要保住手臂,還得放血。”令狐沖瞪眼道:“放血?”藍鳳凰“嗯”一聲,施施然道:“是啊,先出來是黑血,放到紅血就可以了。多放點沒關係,放得越多,毒素就越乾淨。”
林平之臉色一變,說:“有解藥就成了,放血什麼的,用不著。”令狐沖皺眉道:“不把毒素放出來怎麼放心……”林平之目光一橫,薄怒道:“不,我怕痛。”被他這道含嗔帶怨的目光一掃,令狐沖登時頭昏腦漲,回頭問藍鳳凰:“不放行不行?”
藍鳳凰怒道:“放點血有什麼大不了的?當初我沒放過血給你麼?”
令狐沖登時想起來她對自己一直以來的種種照拂,心裡愧疚,放軟了語氣道:“妹子,原是我腦筋發熱,得罪了,你別見怪。當初你用過的那種水蛭還有沒有?”
藍鳳凰聽他語氣放軟,剛有一點快慰,誰知轉眼他就來惦記自己的寶貝,她那種水蛭培育不易,用一條就少一條,因此火氣頓時更猛了幾倍,怒道:“沒有,沒有!你還是拿刀子割你的心肝寶貝吧!氣死我啦,聖姑,你走不走?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你不走,我走!”說著,奪門而出。
盈盈想了又想,說:“既有鳳凰姐姐的解藥,大約也不用非放血不可。”她知道,藍鳳凰說要放血,還是要藉機整治林平之,並不是真的需要。她既然說了這毒藥不用解藥,應該就是不用。她和林平之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無非是看著不順眼,怎麼可能下要命的毒?至於說林平之行為誇張,裝模作樣,這屋子裡的人,大約也只有令狐沖一個看不出來,或者就算看出來了,也心甘情願被他騙。
令狐沖還是不放心,問盈盈:“真不用麼?”盈盈“嗯”一聲,說:“鳳凰姐姐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麼?”令狐沖從沒對藍鳳凰像今天這樣不客氣,本就有些愧疚,一聽她這麼說,便再也不懷疑,說:“你說得對,放血就不用了。”又問林平之:“現在覺得怎麼樣,要不要去躺一會兒?”
林平之眼波流轉,看看他又看看盈盈,冷冷的一笑,齒縫裡擠出字字句句:“任大小姐說了不用,就是不用麼?我現在胸口發悶,喘不過氣,頭痛得兩邊太陽穴都快要脹破了。”
令狐沖倒吸一口涼氣,失聲道:“怎麼會這樣?我去找藍鳳凰回來!”說著轉身就要走,林平之在後面涼涼的道:“用不著,放了血就舒服了!”接著嶽靈珊失聲驚叫,他已經用極快的速度拔劍出鞘,手腕露出來,“嗤”的一聲,便是一劍。
☆、皆苦
令狐沖和盈盈也都被這迅疾無比的連串動作嚇一跳,嶽靈珊尖叫道:“放血也不必割開這麼深啊,你瘋了嗎?”慌忙過來幫他處理傷口。果然他先放出來的血有些黑色,隨後變成鮮紅色,只是傷口割得深了,鮮血汩汩的流出,令狐沖和嶽靈珊手忙腳亂的一通忙活,好不容易止了血。
盈盈默默的轉身離開了。
林平之靜靜坐著,冷眼瞧著他們忙亂,傷口疼痛或是流血,就好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