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助的身後，是不是抬頭看向高懸的明月。然後，再次把目光彙集在他的身上。

佐助換了身寬鬆的素色和服，發上還有未擦淨的水珠。他不語，只是慵懶地邁著腳步走在前邊。

我的內心跟揣小兔一樣不安，想來今天那麼理直氣壯地反駁他，害他在好友面前丟了顏面，不生氣也是不可能的了。

“啊……”我邊思索著邊走的時候，沒注意到他突然停了下來，便硬生生地撞在了他的背上。佐助瞥了我一眼，沒責備我的分心，輕聲說：“在這裡等我。”說完，就進了房內。

是鼬的臥室，佐助關門的時候我正好與房內人的視線對上。屋裡亮著暖色的燈光，從外邊看來，二人的身影就如剪影一般明晰。

佐助俯下身說了什麼，很快又起身開啟了房門。“你就慾求不滿到死吧！”關門之前，還回頭怒氣衝衝地吼了一句，隨後重重地拉上了門。

“嘁，討厭的傢伙……”他喃喃了幾句，轉而看向我，卻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面容，“跟我來。”他也不管我答不答應，徑自就走開了。

我總覺得佐助對每個人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對我、對阿苔、對鳴人叔叔都都市這樣，有時候明明知道他是無意的，卻難以說服自己不要因此而抱怨和生氣。

然而，只要是面對鼬的時候，只要是鼬在的時候，他就會變得多話，並且幾乎每句都與鼬有關，完全就是另一副模樣。

不知為什麼，這樣的想法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佐助在最深處的他的房間前停下，然後穿上了方才手上就拿著的木屐，背對著門坐在長廊上。“坐吧。”佐助看著浸在月光中的庭院說道，聲音幽幽的，像極了落在水中的月影。

我遵從他的話，坐在旁邊，雙腳懸空著，觸不及地面。

我想他大概是有什麼話想說，但沉默了許久卻仍不見他開口。

佐助始終看著別處，黑夜裡看不明他的面容，唯獨倒映在他瞳中的冷月散發著熠熠的光。“只是陪我坐一會兒，你就不耐煩了嗎？”他突然看向我，用開玩笑似的的語調說著。

一瞬間迎上他的目光，我竟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猶猶豫豫地說了聲“沒有”。

“週三的事情，伊魯卡讓我親自過去談談。”聽起來頗為嚴肅，我幾乎害怕他後面要說的話。

以往，家長會的事都由鼬來負責，至少從我記事起，佐助和老師交談的次數屈指可數。想他一定覺得尷尬，畢竟是我讓他丟了面子。

“反正……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家人。我才不想被你管著……”

那一刻，佐助愣愣地看著我，微微張開的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被硬生生地嚥了下去。“沒有人管和不想被人管的感覺，果然還是不同的吧。”他低下頭，喃喃自語。

夜依舊沉寂著，月掛在樹梢，被雲模糊了光。

我的臉燒得滾燙，餘光裡瞥見他不在看著我，才放心了些許。我想我和他終究是難以相處的，就連普通的交談也是如此，太難了。

“我也是……”他乾澀的聲音突然傳來，“父親在身邊的時候我也不喜歡他，我覺得他總是板著面孔，一直一直都只注意到兄長而已。”

我心裡一顫。

佐助那樣，那麼優秀的忍者，我從來都以為是……“苔也很優秀，和鼬有點像啊。”我看到他在模糊的月色下的隱約笑容，不知他在欣喜什麼。

“佐助的父親現在在哪裡呢？”

只這麼一句，他一下子失去了笑意，緊抿著嘴，看著前方的牆壁上，黯淡的宇智波家徽。

我從來沒聽佐助說起過關於他的父母以及家庭的事情，對於這個家族也是瞭解得少之又少。只是知道這個家族僅剩下兩個人而已。

能教育出這樣的忍者，想必他的父親也是個了不起的忍者吧。

“他已經不在這裡了。”佐助淡淡地說道，頗帶點憂愁。微微的晚風掠過面頰，竄入脖頸中冷得突然，我看到他黑色的發在風中輕輕顫動。

“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去世了。”佐助這麼說，卻始終沒看向我，“鼬他……一直在執行任務，我們二人也很少接觸。那個時候我認識了鳴人。”

“小時候的鳴人叔叔是怎麼樣的？”我迫不及待地問他。

“唉？”佐助有些驚訝地看向我，繼續說道，“那個人啊……剛開始見到就覺得是個討人厭的傢伙了，不過到了現在也沒變。”

“成為下忍做任務的時候，他就一直很魯莽，什麼事都要讓人操心。而且